翌日
阳光普照大地,金灿灿的农田到处是人,都在忙碌中收割一年的辛苦收获。
对于农民来说,食为天,没吃的什么都不是。也许是上一代人过惯了苦日子。
老人们都是饿怕中活下来的。
有的退伍军人尝试过子弹的穿肉疼痛。
更有的子女参加八路军,有的回来任劳任怨,享受着共长党打下天下太平的喜悦而心满意足。
也有的人为了国家太平,永远的捐赠了身体和灵魂。
对于赡养费,过年从不会免除,年年替死去的八路军给老人送去杨老费用。
若曦的大舅听妈妈说,就是参加八路军,再也没有回来。
对于大舅长的什么样?恐怕只有若曦姥姥记得住。
那个年代的人,相机短缺,农村更是没有。
赵燕今天骑着凤凰26自行车,带着若曦回了家。
休息半夜的若曦,一回到家,不是睡觉,而是上山去割地。
若曦是个急性子,她是除非不搭手干活,若是搭手干活,又快又好。
七柺八拐,走了半个小时的路,终于看到娘亲一人在割谷子。
娘亲一人开趟子,还要给谷子打绳。打绳很有讲究,矮谷子就得用力拉,把谷秸秆带根拉出,这样就长了一些。
八颗谷秸秆拧几圈,打个死结,穿在谷堆底下,用它当捆谷绳子。
选做谷绳子的秸秆不能太绿,那样脆会断。
干—死的也太干,容易断,不能被选用。
这一选一折腾,不是长势很好的庄稼难选,若是长势好的,随地取材。
这停顿的时间比割谷子还慢。
这还真是,不怕慢就怕站。细细品味还真是个理。
若曦一哈腰,后面的四条垄,她都一起往前推。
本来若曦回来的早,进家有锅里的热乎饭,她吃完就来到地里。
娘亲再快,可还得打秸秆绳子。
这是一眼看不到头的地,一条垄,2分地。她家七口人,每人平均摊上一条垄。
若曦没一会儿,看到了前面的娘亲,她没有喊,认真的继续割。
也是王氏听到响声,一回头,看到了二女儿一人割着四条垄追上来。
王氏大嘴一咧:“哎吆,我二丫头来了,吃饭了吗?干了半夜的活,怎么不睡一觉再来?”
若曦也想直直腰,放下镰刀,向前走去。
“娘,一家人都忙,就你一人割地,我于心不忍,回去后你做饭,我再睡一觉。”
“唉!辛苦二丫头了!来,这里有几个梨,来一个解解渴。”
若曦接过,用娘亲的镰刀把前头割下一小块,蹭了蹭镰刀。
镰刀干净了,她开始修皮。
“你这孩子,吃什么都削皮,真不知道你嗓子眼有多细?”
“嘿嘿…”若曦没话可说,嘿嘿一笑。
也是年轻,歇一小会儿缓过劲来,又是一个年轻人生龙活虎的样子。
割了一半的垄头,已经是中午,炙热的阳光越来越热。
“若曦,回家吧,再努力也不会割完,有你帮忙,明天再用半天就会割完。”
“娘,这都一半了,下午割不完吗?”
若曦后背山重,也是累的不想割了。
“看似一半,和另一半有两个斜子,也就是半垄。
今天下午怎么也割不完,我自己来,你赶紧休息吧。
小小的人不能太累,伤累是一辈子的事,娘可不想我丫头在娘家累坏。”
老实的娘亲,说的诚恳,一点也不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