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张章的头不够硬。
“真是好笑,诬陷当朝王爷,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勇气?梁静茹吗?”赵栩冷笑。
“梁静茹是谁?”赵佶疑惑的问道。
“……”赵栩忍不住满头黑线,“父皇,梁静茹是谁以后儿臣再给你介绍,现在儿臣请求父皇给儿臣做主,还儿臣一个清白啊!”
赵佶盯着张章,心中对于这些言官早就有些不爽了,却是一直没有什么借口治他们的罪,这个时候见到赵栩当中打了他们的脸,心中也是高兴,说道:“张御史,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章脸色有些难看,他求助性的看向王黼,想让王黼给他求情,可是王黼却是假装没有看到。
“官家……臣,臣也是一时受到了那高俅的蒙蔽才会做出陷害济王殿下这种大逆不道的举动出来。”张章没有办法,只能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高俅的身上,反正高俅也是债多了不愁了。
“你倒是和高俅关系很好吗?看来是没少在高俅那里拿来好处。”赵栩轻声说道。
“官家明鉴,老臣绝对没有啊!”张章吓坏了,赶忙说道,这些言官,可是把自己的名声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的。
“既然没有,那究竟是谁指使的你诬陷本王呢?”赵栩冷笑。
“官家,高俅被革职查办了,现在太尉一职空缺,现在东南战事吃紧,太尉一职空缺于战事不利啊!”就在这个时候王黼突然站出来说道。
赵佶有些疑惑的看着王黼,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抛出来这个话题,这边不是在处理着张章的事情呢嘛。
“臣以为李纲在此事中立了大功,理应封赏,正好可以弥补太尉一职的空缺。”王黼接着说道。
赵佶看了一眼李纲,说实话对李纲的印象并不好,毕竟这家伙以前也是言官。
赵栩听到王黼说的话,微微一笑,他在上朝之前,遇到王黼时便说想要推举李纲做太尉,当时王黼冷冷一笑,现在却是主动推举,这家伙,看来是怂了。
既然王黼主动推举李纲做太尉,那便是在告诉赵栩,他们选择了让步,赵栩这边也就只能退了一步,不再追问张章幕后之人的事情。
赵楷、王黼一系的人推举了李纲,高俅被查,蔡京也算是欠了赵栩一个人情,太子还想和赵栩交好制衡赵楷,这样一来,朝堂上的几股势力居然没有人反对李纲当太尉。
“父皇,刚才你问儿臣的赏赐,这次的事情,全亏了李纲李大人,要是父皇真的想要赏赐的话,便赏赐李大人吧。”赵栩也跟着说道。
赵佶见状,索性也便答应了下来,他虽然对李纲不怎么感冒,但是一个文人当太尉,倒是也符合规矩。
于是,李纲就这样神奇的当上了太尉。
李纲感觉自己就像是活在了梦里一般,前几天他还是远在湖南县城里面的一个小小税官,转眼之间变成了国家军事长官的一把手,这跳跃幅度说实话有些大啊。
不过好在李纲原先就是监察御史,这样的调动看起来虽然幅度有些大,但实际上倒也算是符合规矩。
……
济王王府。
李纲现在对赵栩已经彻底的臣服了,李纲也算是这朝堂之上的老人了,他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赵栩在朝廷之中没有任何的根基,但是即使是这样,他居然真的可以将自己推举到太尉一职上,这其中有些手段他虽然不清楚,但绝对是很厉害的。
“殿下对老臣的知遇之恩,老臣无以为报,唯肝脑涂地,听殿下差遣。”李纲对赵栩说道。
赵栩摆了摆手,对李纲说道:“太尉一职,位高权重,但是压力也是很大,东南战事已起,山东流民暴乱,你要着手做好准备,仗马上就要打起来了。”
李纲点了点头,对赵栩说道:“高俅在位之时,军士不思作战,不操练,只为高俅一人之私谋利,将此弊端革除,军队战斗力必定可以更上一个台阶的。”
两个人讨论了很久,赵栩还给李纲阐述了一些后世先进的军事理念,李纲虽然是一个文官,但却是这其中的行家,经过这一番谈话,心中对于赵栩又是刮目相看,赵栩给他的震撼真的是越来越大了,有好多的想法,他听了以后都有些受益匪浅。
李纲上任第三天,山东有战报传来。
曾头市被梁山反贼给攻陷了下来。
东南的战事还没有解决,山东这边战事却是又发生了。
对于山东这边的战事,朝堂之上关于出兵与否也是没有形成统一的意见。
不过山东毕竟离着汴京城太近了,朝堂之上想要出兵征讨的人还是较多,不主张出兵的人则觉得应该将这些人招安,毕竟其中很大的一部分人在民间的名声还算是不错的,就像是宋江等人。
朝堂之上的两派虽然没有形成统一的意见,但是很明显的对于梁山众人的起义要比东南要重视。
“父皇,曾头市离汴京城已经相距不远,这个时候实在是不适合继续拖延了,儿臣建议立刻派兵前去围剿。”赵楷站出来说道。
赵佶有些烦躁,最近这烦心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皱着眉头说道:“诸位爱卿还有别的意见吗?”
赵栩想了想,站出来说道:“父皇,梁山众人虽然反抗朝廷,但和方腊叛军还是有些不同的,他们并不是真的想要谋反,实在是因为黄河泛滥,他们生活不下去了才会这般,对于这些人,儿臣以为,父皇还是应当以招安为主。”
赵佶皱了皱眉头,没想到两个皇子居然持两种不同的意见,他忍不住看向旁边的赵桓,问道:“桓儿,你的意见呢?”
赵桓喜欢的是佛家,本身对于打打杀杀就不喜欢,再加上本身对于赵楷便极为厌恶,便说道:“儿臣以为七弟所言极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父皇还是应该给这些子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的。”
赵佶有些犹豫。
赵楷忍不住冷笑,说道:“简直是妇人之仁,都是一些流民,根本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