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鑫炎对邹建华的感情是纯洁的。她从没想过,哥哥不是亲生的,他只是一个男人而已。自己和哥哥的情意在别人看来是暧昧,是不耻。欧阳鑫炎并没有意识到,男女之间没有真正的纯友谊。何况哥哥对她真的是百般呵护,仔细周到。父亲走了之后,她的内心是非常渴望有一份如父如兄的感情的。
欧阳鑫炎和往常一样,早上起来,洗漱,吃早饭。然后就离开出租屋去店里开门了。天气还不错,秋高气爽的,温度适宜,人也感觉很舒服的。
欧阳鑫炎到店里之后,先整理一番,然后等客人来啰!她只要有空闲就看书,或者闭上眼睛听音乐。“夜已沉默,心事向谁诉,不敢回头,所有的爱都错过……”一首《最远的你是我最近的爱》,是鑫炎最近新学的,因为歌词写的好象父亲。鑫炎坚信父亲在天堂,也在身边,永远会给她满满的爱。
门开了,进来两位中年女士,年龄大概四十岁左右。欧阳鑫炎起身相迎,“两位姐姐请坐,哪位想剪头发呢”?她热情地上前,招呼着客人。“嗯,我”,其中一位女士开口说,“帮我洗一下,稍微剪掉一点”。她看起来很随和的样子。欧阳鑫炎应了一声:“好的,请过来这边洗头”,鑫炎引着女客到洗头池边,打开水,开始帮她洗头。她已经习惯了这一系列的操作,对自己的手艺是信心满满的。
洗完头,欧阳鑫炎帮女客擦干头发,准备开剪。她从镜头里瞄了一眼另一位女客,她并没有坐下来等,而是东张西望地看,似乎对理发店很好奇的样子。鑫炎没有多心,先管好手里的活再说吧。
欧阳鑫炎熟练地帮女客修剪着头发,女客在镜子里一直盯着鑫炎,然后问:“师傅,你阿有多大啦”?这种问题常有客人问。鑫炎回答:“虚岁三十三了”,“哦,你哪里人啦”?这些话都是拉家常的,鑫炎一年要被问几百遍。“厚桥呐”鑫炎回应着她。“你的老公做什么呀”?鑫炎最怕问这个,她一直都告诉别人老公在外跑长途的,不常在家。这样那些好奇的人,就不会再问为什么见不着人了。鑫炎复制了一遍,依旧这么回答她。“哦,蛮好个,跑长途也蛮赚钱的呀”,女客开始评论起来。“嗯,嗯,还好吧”!鑫炎顺着她的话说。“孩子呢”?她想要了解清楚理发师的情况。“哦,在他奶奶那里呐,我这个工作管不上他的”。这句的确是实话。
鑫炎给她剪好,吹干。女客看了看镜头里的自己,用梳子梳理了几下,“还可以呐”,她说着认可的话。欧阳鑫炎笑了一下,说:“您满意就好”。女客回头问另一位,“你阿要汰个头啦”,这句无锡话,就是问她要不要洗头。另一个女客摇了摇,不说话,脸阴沉着。这种过来陪洗头的人也很多,欧阳鑫炎没有多想,收了钱之后,她俩走了。那个没剪头发的女人看鑫炎的眼神怪怪的,感觉冷冷的,甚至有点敌意。欧阳鑫炎并没有得罪过谁,她想人家本来心里不开心,不是针对她的。
快下班了,哥哥过来找他。“鑫炎,你忙完了吗”?他一进来先问。“嗯,嗯,快八点了呀,要歇了”,欧阳鑫炎一边回答着哥哥的间题,一边清洗着理发工具。邹建华看起来比较着急的样子。“妹妹,你今天还好吗”?“好哇!我哪天都好啦”!欧阳鑫炎乐呵呵地和哥哥说。“你,确定没事吗”?邹建华追问着,“没事,哥,我挺好的”。鑫炎已经习惯被哥哥关心着,啰嗦着了。
“那我们去你屋里聊聊”,邹建华说着,帮鑫炎一起收拾好。什么事嘛?还挺严肃的,店里不能说,非要跑屋里聊。行了,反正要关门回去了,鑫炎觉得哥哥今天有点怪,不过她也没多想,断了电,锁好店门,回出租屋了。
欧阳鑫炎冲洗了一下杯子,给哥哥倒了一杯茶。递上去,“哥,你聊吧”,她嘻皮笑脸的说。邹建华一把拉住鑫炎的手,说:“没人来欺负你吗”?“啊”?“没有,哥,你想什么呢?,干嘛欺负我呀”?鑫炎被哥哥弄的一头雾水。
邹建华接过茶杯,放在客厅的桌上。“妹妹,哥,对不起你”,邹建华说的话鑫炎更听不明白了。“什么吗?哥”?“哎,今天有两个女的来你店里了吗”?邹建华问,“有啊,陌生的两个女人”欧阳鑫炎记忆力很强,对人过目不忘的。“她们对你说什么了吗”?邹建华又问。“没有么,就家常话而已啦”,鑫炎盯着哥哥看,好象他脸上写着答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