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忆华已经三个月零五天了,母亲早就知道,她添了个外甥女,也很开心。不过这个孩子的户口怎么办呢?反正现在还小,拖到上学之前必须解决好这个问题。母亲希望鑫炎回无锡,毕竟外地没有家乡好。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嘛!
欧阳鑫炎为女儿考虑,回无锡生活条件会好些。她还是很瘦,生孩子体重最高值是一百十斤。孩子出生时七斤六两,鑫炎自己才九十五斤。现在她要喂奶给宝宝吃,这么瘦可能奶水会供不上。孩子已经生出来了,应该也没人来找麻烦了。
欧阳鑫炎终于回到了无锡。八月份了,已是夏季了。柳梢的蝉鸣的特别清脆,池塘里的荷花正在斗艳,偶尔看见个小青蛙扑通跳下水。鑫炎看着,这家乡的美,真的和外地没法比呢。
母亲看见女儿和外甥女回家,高兴的合不拢嘴了。一把抢过鑫炎手里的宝宝,赶紧让女儿歇歇。“宝宝,我是外婆,唉,小可爱”,小忆华冲着母亲笑了。母亲开心的亲亲小忆华的脸。“宝宝,外婆都想死你们了”。小亿华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外婆。母亲很看重这个孩子,立马摆了一桌酒菜,祭祀祖先。这也是无锡人的传统,家里添了新人,都要祭祀祖先,求祖辈们庇佑。这孩子姓欧阳的。
鑫炎在母亲的细心照顾下,身体稍微胖了些。有母亲帮衬着,比自己一个人带孩子轻松多了。
小亿华已经很可爱了,肥嘟嘟的小脸,眼睛笑起来象弯弯的月亮。怎么看怎么甜。欧阳鑫炎真的疼爱女儿,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么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孩子身上,也可以说,她是为孩子而活着。当然,照顾孩子很辛苦,宝宝一用纸尿裤,小屁屁就长疹子,只好还象以前一样用棉质的尿布。一整晚女儿拉了一堆,鑫炎一会起床喂奶,一会起床换尿布。有一次,实在太累了,睡的很沉。她不知道,宝宝怎么就掉到了地板上了。孩子“哇哇哇”的哭,欧阳鑫炎吓的直发抖,赶紧一把抱起孩子,和宝宝一起哭……她好心疼,自己怎么会这么不负责任,摔坏了怎么办?还好,小忆华哭了好一会儿,停了。小脸在鑫炎胸口蹭蹭,她大概是饿了。欧阳鑫炎赶紧解开衣扣,小亿华吮吸着母亲甜甜的乳汁。满脸幸福地睡着了……
从此以后,欧阳鑫炎习惯性着把女儿拢在怀里,用手抓着她的腿。这样,小家伙一有动静,她就惊醒了。母女一直这么睡着,直到小忆华在母亲的怀抱里团不下了,两只脚很长了,鑫炎才放开了手。
欧阳忆华五个月了,去打百白破疫苗。打过之后,晚上给女儿洗漱,鑫炎发现女儿的小屁屁上有个隆起的包,很大很硬。她平时也从书上学习一些育儿经验的,知道这个可以用热毛巾敷敷,帮助消肿。她换了几次热水,敷了好久,肿块也没有小。希望肿块明天就消掉吧,她祈求着。可是半夜,她发现女儿身上好烫,这个温度绝不是正常体温。她急的一果碌爬起来,用体温计量了一下,38度6。天哪!宝宝发烧了,不是说六个月以内的宝宝不怎会生病的吗?母乳有抗体的呀。这什么情况?她赶紧给孩子冷敷额头,降温。因为女儿还没出现这种情况,家里没有婴儿的降温药。以前儿子佑圆身体壮实,没怎么生病的,她一点经验都没有,慌了神。鑫炎抱着女儿,坐在床上盼天快点亮。
终于熬到5点了,她赶紧去敲母亲的房门。母亲已经在起床了,准备做早饭了。“妈妈,宝宝病了,发烧不肯退”,欧阳鑫炎急的快哭了。“啊”?母亲用手掌摸摸忆华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呀!是发烧了,烫的”,母亲和鑫炎赶紧收拾了一些婴儿用品,匆匆忙忙赶去厚桥医院,给忆华看病。
医生检查了一下,要求验个血,结果孩子白细胞偏高,要挂水消炎。配完药水,护士给忆华扎针。这么小,她的静脉还很细。护士决定扎额头上,看着女儿挣扎,痛苦的大哭,鑫炎的心都碎了。她好自责,女儿这么小,怎么让宝宝吃苦头了?终于扎完了,宝宝哭的喉咙都哑了,鑫炎赶紧给宝宝喂了点水。
开始打点滴了,小忆华不舒服,不肯睡。她试图用小手去抓额头上的针,管。欧阳鑫炎只好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可宝宝并不了解妈妈是为了她好,又哭起来了。欧阳鑫炎也顾不了许多了,解开衣扣,让女儿吃奶。她很乖地吮吸着母亲的乳汁,终于睡着了。
在公共场合喂奶,还有人提出过争议。所谓的人类文明,应该的建立在人性化上。人和动物的区分就是感情与创造力。做为一个母亲,为了孕育生命,根本不会考虑其他的。或许这就是母爱的伟大。人类的繁衍,生存,如果没有母爱的无私奉献,无我,忘我的精神。华夏文明就不可能有五千年的传承,至今依然生生不息地流传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