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氏没觉的自己被内涵了,就认为钱老太太不承认自己闺女下药,还想推给别人!
“她早就看我爹不顺眼,想要把持家里的产业!不然那么明显被下药,大夫庸医,不可能没有发现!”
钱氏哭着抬头,“素素!你为什么一直咬着我不放,非要把谋害爹的罪名按在我头上?我嫁过来那么多年,对你,对你女儿你儿子,可没有哪里说不好的啊!”
聂氏张嘴就要反驳,她爹给她点零花银子给点东西,就她阴阳怪气,每次都在背地里捣鼓。要不是她爹为了安抚家里,她不至于就那么点陪嫁,也不至于让她女儿和儿子过的那么苦!那么穷!
阮珍珠扔她个花生豆,“把脸捡起来,少说话。”
聂氏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疑惑不解的看着她。
阮珍珠把瓒盒塞她手里,按她在旁边坐下,“坐下吃东西!”
“这个时候,我吃什么东西啊!”聂氏瞪着眼,压低声音。钱老婆子可不是个软茬儿,她们来者不善,她肯定要上去说话!不然事实就让她们歪曲了!
“有二舅母在呢!你来回熬了那么多天,就坐下歇会儿吃点东西!”阮珍珠瞥了眼杜氏,教给聂氏,“学着点!”
聂氏看她眼色,心里还是不解。但看她一副淡然霸气的架势,莫名觉得听闺女的保准没错!压下心里的怒恨,深吸口气,坐下来。
钱老太太这才正眼瞧阮珍珠,老眼幽深犀利,毫不内敛的审视打量。
阮珍珠捞了块玫瑰汁的粽子糖扔嘴里,玫瑰的幽香,麦芽糖的甜在口中蔓延,小舌头把粽子糖顶到一侧,侧脸就圆鼓鼓起来。
钱老太太眯了眯眼,这看着就是个馋嘴贪吃的黄毛丫头,可刚才,一句话拦住了聂氏,还把杜氏推出来,她们成了壁上观。杜氏要不帮她闺女说话脱罪,那她自己也会遭到聂员外的怀疑和嫌恶,得利的肯定是聂氏这个闺女!要是帮她闺女说话,自己就会被拉下水。到时候杜家就会出动!
这个黄毛丫头一向骄纵,只会贪吃的!可这句话却说到厉害之处!
被点到名的杜氏没法再龟缩,一脸难色的踟躇着。
“听说那野草藤汁,是珍珠发现的?”钱老太太盯着阮珍珠问话。
矛头对她来了!阮珍珠嚼着糖笑了,猫一样的眼睛带着慵懒的睨着钱老太太,“听说钱家做的有药材生意?”
钱老太太脸色一变,眼神顿时锐利起来。
聂氏立马就察觉到她对自己宝贝女儿不善,“钱老太太瞪我女儿做什么?难道我女儿发现有人给她外公下药,还成有罪了不是?”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钱老太太沉着老脸,明显的阴沉不悦。
因为阮珍珠承认之后,她下一句,就是聂员外停了野草藤汁,立马重病痊愈,把罪名扣锅给了聂氏和阮珍珠。万万没想到,她一句反问,把这锅死死扣在了她们头上!
但她不知道,聂员外能迅速好转,是阮珍珠拿的神药。这个外孙女,聂员外再清楚不过。看钱老太太有扣锅给他宝贝外孙女的想法,脸色更加阴沉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