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枢果断把自己的外套解开，然后麻利的给他披上。
“干嘛呀，我热。”她不老实的往下扯了扯，但因为是九枢的衣服，她再不舒服也不会脱掉。
他把单词书拿开，这下她也不抢了，就盯着他看，“怎么了。你耳朵红红的。”
他有点心虚的摸摸耳垂，故作镇定，“我也热。”
“哦。那我帮你拿着外套。”她心说原来他把自己当衣架了，可恶。
一路上学生们跟脱了缰的野马一般，毫无组织纪律性，常城一直也没管束他们，毕竟本次春游无非就是为了放松心情，让这届高三学子缓解备考压力。
以前钟汀白是爱凑热闹的，自从有了九枢，她也学会了修身养性，哪怕是装模作样，也消停了不少。
“好吵。”她嫌弃说。
他便起身够包，从里面拿出一副耳机，趁常城没注意又摸出手机来。
他给她罩上耳机，放歌给她听。
“为什么不买无线？”钟汀白对于只有一副耳机这回事不满，她还想跟九枢一起呢。
“习惯了。”他说。
“嗯？”这丫头戴着耳机，什么也听不到。
九枢好性子的给她又做了一遍口型，说“习惯了”。
然后不知道这丫头突然抽哪门子疯，小脸一红咬着唇低下了头。九枢狐疑的看着她，然后过了两秒，小姑娘戴着他的耳机凑上来，在他耳边说：“我也喜欢你。”
九枢：“？？？”
“……”
“习惯了”和“喜欢你”在口型上的确有一些相似，但这么牛唇不对马嘴的话，也就她这副九转十八弯的心思能联想到了。
大巴车行车速度慢，平时钟夜白接她回家时，大概就是一个小时的路程，而这大巴车足足用了接近两个小时。
一半距离时她就有些困，脑袋摇摇晃晃地很有喜感。
九枢浅浅笑着给她选了个舒缓的歌单播放，在她又晃过来时顺势扶住她脑袋放在自己肩头。钟汀白清醒过来，仰头迷迷瞪瞪的看他一会儿。
“睡吧。”他手指划过她的脸颊，轻轻柔柔的，这下小姑娘听懂了，但她不满足于只靠着肩膀，而是俯下身去枕到了他的大腿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就乖乖合上了眼睛。
身边的几个同学都静了下来，幽怨的小眼神飘忽过去，又被九枢的一道冷冰冰的警告目光吓得赶紧收回。既不敢说话吵人家的小宝贝睡觉，也不敢观赏睡美人了。
九枢曲起外面的腿让她枕得舒服些，也好在是大巴车宽敞，不至于太委屈了小姑娘的长腿。她个子也就165左右，可腿是真的长，别人说她只穿校服裤子不会打扮，这话多少有些醋意。
明明是最简单的长裤也能显示出她的细长腿，只不过完美的小腰身就被松垮的衣服遮掩了。
九枢对她从来都是点到即止，除了唇与额头，他不曾吻过她其他地方，手也是老老实实，一方面是答应了钟父，另一方面是他现在对自己的自制力越来越没信心，怕碰到那滑腻细嫩的触感，就再也收不回手。
低头凝视了她的侧脸一路，到终点站时司机很没技术的猛踩刹车，要不是他眼急手快的一把困住她的腰，这小姑娘估计就摔下去了。
“我草什么情况！”后面有人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