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夜白每念一个数字，就像是在宣判她减刑几年。
“我先说你的，语文，105.”
“唔，低了，作文跑了题。”钟汀白心揪的发酸，手心全是汗，钟父钟母在那边鼓励式教育，一直在说“没事没事，我家闺女最棒了！”
这个她没跟九枢说，怕他又想着控分，少做道数学大题。
“数学，129.”
“嘿嘿嘿嘿嘿……”
“理综，250.”
“……绝了。”
“英语，137……总分，621.”
这成绩怎么说呢，其实她语文成绩一向很好，但是后来因为把绝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了理综和数学上，导致这个语文出现一定的下滑。
作文也偶尔会跑题，九枢发觉她成绩不对时就会翻看她的语文卷。人家给的立意是：诚实。
她能写出“忠诚”，说诸葛亮怎么怎么牛掰，扯一大堆后才说，那个扶不起的刘阿斗，白瞎了这么好的军师！
题外之意：不如跟我钟汀白干！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江山分你一半。
人家给立意：选择决定人生。
她开始洋洋洒洒，说世界这么大，早该去看看，不爱干就不干，卷起铺盖闯天涯，逍遥又自在！
105分不是历史最低，诸葛亮那次还拿了97.
但她的理综进步很大，毕竟九枢最后给她押了几个关键题型，英语试题偏难，这个分数折合下来也很不错。
接下来是九枢。
“语文，60.”
“……”
“……”
“……”
“小伙子有点意思。”
“听说是努力的结果？”
“以后有时间了，抽空去看看你们语文老师，听说她今年心脏问题严重了。”
“喔。”
“接下来是数学，126.”
钟汀白抱头，“完了，最后一道大题他还是没做。”
这个是九枢的控分策略。语文考试他看了眼作文立意，人家给的是一段故事，最佳立意方向是：有勇无谋与有谋无勇。
九枢分析出来后，心说完蛋。这题目他家那位可能看都看不懂，绕半天出不来，然后最后挣扎出来后，用她那匮乏的语文素材编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立意。
反正他这种正常人的思维，是完全想象不出她会怎么放飞自我。
结果证明他是对的，控分技术炉火纯青。
“理综，300.”
“英语，140.”
他们平常的测试卷，英语作文分都很低，最后冲刺阶段全部启用全国卷，英语作文都在30分上。九枢平常的英语成绩总在149，150上转悠，这次突然没了十分，很明显也是控分。
这人太过分，基本都控了个整数，像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在干嘛。
最后成绩汇总，钟汀白621，九枢626，控分基本成功，毕竟是高考，他给自己和她留了5分余地。
钟汀白松了口气。
她的语文发挥失常，理综强势补上，总体而言是超常发挥，且两人分数相近，想考一个大学基本没什么问题。
这对她而言就够了。
两人再一次见面是在报完志愿后的第二天，九枢约她去爬山，就是钟汀白曾经调侃他去当和尚的那座山，在临市，也是江大所在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