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金爵也急了,忙给袁野使眼色。
袁野扯了扯领口,异常烦躁。只犹豫那么半秒,金爵那边又惨叫一声。
“好了!”袁野青筋暴起,极为勉强,“蓬子去把人带下来!”
寸头哪敢耽搁,连滚带爬的就往电梯里钻,也不敢耍什么花样。今天就算金老爷子亲自带道上的人来了,九枢他们是几个活不了了,金爵这条命也要完。
谁敢冒这个险,把太子爷往火坑里推。
他现在不但要把钟汀白完好无缺的带下来,还要提心吊胆,生怕他野哥玩的太凶,给这小丫头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到时候九枢真是能让他们满屋子的陪葬。
他抓了那个给她做检查的女人一起进去,女人看的细,他千般嘱咐一定要检查好了,能掩盖的痕迹统统掩盖住。
但意料之外的是,钟汀白除了手腕脚腕有淤青外,其他位置都还是白花花一片,一点伤都没有。
女人又去把她传来的那件礼服找出来,重新给她换上。钟汀白浑身无力,动一下都费劲。寸头直接背起她就打算下楼,临出门前又停住脚步,回过身对那女人说,“找条毯子给她盖脸上。”
如果九枢和他的兄弟们都不怕死,那么现在他们唯一的弱点,大概就是不敢把事情闹大。
一开始九枢就强调自己与钟家无关,也没有提钟汀白的名字,这无非就是想把消息扼杀在九州爵,不然钟家小妹的名声也将毁于一旦。
袁野是什么人,九州爵顶层又是什么地方,进来的女人没有一个干净的,出去的也半死不活,不自尽也没脸见人了。
想到这里,寸头竟还有了一些心安。
九枢就算为了她的名声、为了他那些兄弟的命,今天也绝不可能失去理智,把金爵或者袁野弄死。
尽管这将意味着,日后会有一场血战。
九枢做好了一切准备,想着只要他的小姑娘还活着就好。他逼着自己不去想这里是什么地方,袁野把她抓去顶层那么久又做了什么……
这些想法一点苗头都不能有,不然他也怕自己彻底疯掉。寸头把那个被毯子整个蒙起来的人带来时,他又要胡思乱想。
他的汀汀为什么不动,是晕了还是……死了。
为什么要蒙起来,是因为一丝不挂,还是满身伤痕?
无法理智,他的刀口直接嵌进了金爵的肉,疼得他龇牙咧嘴又不敢出声。
江孟和把钟汀白接了过来,不解气的抬起一脚把寸头踹开。
他掀开毯子一角,战战兢兢地钻进去看了一眼,又立刻盖上没让任何人看清她的模样。长呼了口气,回头对九枢露出一个放松的表情。
九枢差点没稳住,没人察觉到他往后退了一步。一口吊了很久的气息突然松下来,人就有些撑不住。
江孟和把她扛在了肩上,跟封恒使了个眼色,就等九枢收尾了。
“误会一场误会一场,我们也不知道那女人的身份,把我们金小爷放了,人你们就带走。”寸头打圆场。这事平常都是袁野做,他说一不二,从未吃过瘪。今天却一句话都不说,满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