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这是那些年前关于特种兵最深刻也最感动的一句话”。
在平均四千米海拔的青藏高原,连呼吸都越发困难的的疆域里,如果不是背包客,不是发疯。谁也不会愿意来这里受罪,然后的确有这么一群人,他们不是大乘,小乘佛教里的普度众生穿着藏红袍的喇嘛,却也要严明守纪,心里只有三个词:“服从,服从,服从。”他们亦不是充满信仰朝圣在天路上的朝拜者,但是他们也有一个信仰,他名字叫做共产党。仿佛可以听到清晨七八点钟集合的号角声,仿佛可以听到齐刷刷的知行合一的迈步声,仿佛可以听到铿锵有力的叫喊声,喊着亘古不变的节奏:“一二一,一二一,立定,稍息,齐步走,一二一,一二一……,号角的声音在高原上似乎显得分外清脆,似乎要划破了XZ湛蓝湛蓝的长空,一只大雕合着节拍也长鸣了起来,我猜那可能是色达五明佛学院天葬台上的座山雕,XZ鸟,都很高傲,只有寺庙的清规戒律才能劫度此禽此生的娇嗔。”
如果说边疆是一个神奇的地方,那么能在XJ,XZ当一个兵,其实也是一个神奇的事,一件幸福的事情。我曾一个同学他便在疆域当了两年的兵,他是特种兵。
和平年代当兵完全为了防患于未然,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方可无患,养兵千日,用兵则是一时。
而在战争年代,或许当兵只是为了吃饱饭。那个饥肠辘辘的蛮荒时代,填饱肚子才不会辜负父母的养育之恩。
兵,器也,武器也。兵者,辩者,诡异也。当兵或许是每一个意气风发的热血青年的一个愿望,也就在大学的第二年,浑浑噩噩混日子,混了两年,突然在学校大厅的告示板上看到了,应届在校大学生服兵役的帖子。于是也便义无反顾地下了决心要去,下午一个人,去剪了头,洗了澡。有种从头开始,洗心革面从新做人的赶脚。后来了解,我们班一共就有两个人要去应这个兵役。一个是我,另一个便是我的同学。我俩一起结伴去的。后来,他应上了兵役,我就像涮羊肉一样,被涮掉了。按照常规的分配,南兵往往北调,北兵也往往南调,所以后来,他被调到了XZXJ当了兵。这个故事的情节就好像当年的梁朝伟陪周星驰去TVB表演班面试一样。其实那时,我也几乎猜到了故事地结尾,我一个四百多度的眼镜男,怎么看也跟兵字不搭噶。当时也就是想碰碰运气,这些年,运气一直不佳。除了那一年在路上飘,遇到了桃花,也就桃花运不断。我估计那一年好多地桃花也在飘,正好在转角处相遇了,所以桃花运也叫做艳遇。就当免费做了一次全方位的体检,值得庆幸的事情是除了近视,我没有任何疾病。当兵,眼神不好这一项就几乎可以把我摔入谷底。然而生活还在继续,什么都要向前看,学业还在继续。没什么遗憾的,不是自己没争取,只是一切还不够刚刚好。回来继续浑浑噩噩的混好大学最后的时光呗。
我的那个当兵的同学,他叫做张东阳,和他的交集不是太多,但还是有的。他是河南人,一口地道的河南话,说什么都会说到“中”。后来,一个人旅行,漂到河南洛阳,又一次听到“中”字,突然感觉,既熟悉又反而多了一丝陌生。熟悉的是会想到这个同学,陌生的是陌生的城市遇见的都是一群陌生的人。连一个于心交心的人都没有。“中”字,在河南话里是“中肯”的意思。是在肯定别人说的话有道理。河南,在地处中华大地的中西地带,也就是常说的中原。嵩山也号称中岳。所以,一个“中”字,其实饱含着很多情感。他很聪明,也比其他的人更刻苦,在学校的时候班级里都是名列前茅,有人说:“刻苦的人,是因为他们都曾吃过苦,所以更会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也有人说:“广西,云南和河南有着中国式的贫民窟,就像中东的难民营一样。人人都很苦,都曾吃过苦,也都懂得吃苦也懂得如何吃苦。其实哪个地方都有穷人。人穷志不穷便好。记得大兵在他的第一本小说《他们最幸福》里面写到:“大冰问大军,你怎么那么能吃。”大军若有所思地说道:“自己曾经受过苦,挨过饿,所以对米饭格外的亲”。
还有对他的了解便是,那曾经如噩梦加冕般的疯狂英语,提到疯狂英语,脑海里便会出现一个名字:“李阳”。李阳,疯狂英语创始人,最后拜归佛门。记得那一年,疯狂英语还很火,李阳还没有对外国媳妇实施家暴,李阳还没有看破红尘,还没有削发踏进五台山。一个号称是李阳嫡传弟子三星级东北地区疯狂英语教练的家伙犹如孙猴子破石般横空出世。于是我们一群搞机的机械系的同学自由的时间被一再压缩,所以那时我们没时间泡妞,玩游戏,最后导致机械系的男生大部分是一根筷子,光棍。
早晨像疯子一样跑步重复着背读同一个英语句子,晚上自习课看英语电影,似乎成了那个时候的标配。记得《肖申克的救赎》《阿甘正传》便是在那一年看的。后来多次观看,每一次心灵上都会受到震撼。
羊毛出在羊身上,据说那家伙和兽兽也是我们的校友。我不知道这个教英语的家伙和学校的校长到底揽了我们多少羊毛。但是有件事情我是知道的,那些年,我们那个系英语四六级过的好像没有几个。
还记得,东阳,便是那个表现最突出的,后来被这个自称李阳嫡传弟子的家伙聘任为助教。在那个充满混沌的大学时代,有事情做总比没事情做要好的多。后来的日子里曾做过一个总结:“学英语其实是跟泡妞一个道理:(胆)大,心细,不要脸”。三者缺一不可。
大学里的那段时光里其实就是高中高考过后的一个泄洪期。我们犹如一匹脱了缰的野马,亦犹如飞出囹圄的没有脚的鸟。都懂得脱缰马死,老死马亡,落脚鸟死的道理,可是却总有人背道而驰。所以也总有人认为在大学里,不玩游戏,不泡妞,不抽烟喝酒,那还要青春作甚?可是,但可是,过分的放纵就是对自己的谋叛。那一年,除了东阳没挂科,大部分的人都挂科了,我也挂了。
那些年,每个清晨,太阳还没露出灿烂的笑脸,我们便集体站在这个如同成功学大师或者传销大师的家伙面前,反复地朗读着,比亲娘还熟悉的英语单词,“What's your trouble ?trouble ?trouble?”一年365天,一天一小时,一小时读100遍,那就是36500遍。可是后来英语还是没成为我们的第二母语。我承认英语在接下来的若干年里,才体会到她是多么的重要。在越南河内的时候,如果要会英语,就不会找个客栈都找了大半天了,如果要会英语,就不会被越南猴子骗票子了。
还有对东阳的了解是在校外做兼职,在校外的私人补课班当老师。最开始那是叫兽找的工作,后来那个学校里缺人手,叫兽拉上了我还有隔壁的东阳,小强,徐阳。师者,授业,解惑也。到那里第一天,我便放弃了,被那一群稚气未脱的孩子给打败了,也被校长打败了,教课就教课,教的不好,也不至于误人子弟吧。教了一天的课,放学后,校长竟无理的要求我们打扫卫生间,也认了,打扫就打扫吧。关键是这帮小犊子拉屎拉的那么臭,是吃屎了吧,拉的那么臭。我承认自己有点矫情,不能忍受外物的力。最后,东阳、小强,坚持下来了。直到,东阳去当兵,才辞去那份工作吧。
好像至今没有和你对杯畅饮过狂药,亦至今没有和你畅谈过那些狂想。不得不说算是一种憾事。虽不是什么挚友,但也算得上普通朋友吧。后来,我在路上的那段日子遇见过很多河南籍的族人,小哥建康,一个一起爬过华山,睡过一张床上的兄弟。至今联系。雅婷,一个大大咧咧可爱的女同学。至今亦未断过来往。
在许多年以后,在朋友圈在朋友那里听说你当成了武警特种兵,回来也听说你复原了,偶尔会在小强的朋友圈里看到你当兵训练去年的照片,抑或听朋友说你曾在南疆的故事。再后来,好像就没有后来了,就再也没有太多你的消息。这么多年,记忆力越来越不佳,能记住名字的同学,老友,朋友,越来越少,仿佛这些人都被岁月的泥石流掩埋了,埋的很深,很深………
“有一本书,它叫做青春,总伴随着荷尔蒙和对巴胺的味道,读与不读,请让我点起一只兰州牌香烟,去祭奠那逝去的青葱青涩青盲的青春。我曾用二十年的的韶华荒度,剩下的半点青春最后也消逝在了时间的轮回里了,直到有一天,一个小朋友手里拿着一块糖说到:“叔叔,吃糖”。我才发现,我也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