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住呼吸，林想想悄悄偷看了一眼，老妈脸色不太好。
继续低下头抠手。
“林想想。”徐苑突然出声，吓得她一激灵，沉沉道，“你埋着脑袋干啥呢，成绩下滑就下滑了，再补回来不就行了，丧气给谁看啊？”
林想想抬头，惊讶的眼神，“妈，你不骂我？”
“骂你有用吗？”她叹了口气，把试卷都平平整整折好放在茶几上，“你这个智商我心里还是有数的，我生的我能不知道吗。高三难免压力大，你老妈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成绩嘛，又不是高考，再考回来就是了。但是！你不能给我越掉越过分啊，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再掉我可不客气了！”
“嗯嗯嗯嗯”她频频点头。
“回去写作业去吧！”
“好嘞！”
徐苑叹了口气，虽嘴上说没关系再考回来，但林想想这段时间的状态确实令人堪忧，班主任叶老师打电话过来时，徐苑就猜到她会认错了。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林想想这段时间状态这么不好，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徐苑贴着门边听了会儿，也没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况且根据她对林想想的了解来看，她不至于会分不清形势，眼下高考在即，她是不可能会贪玩的。
到底是怎么了？
想不通。
不会……是真早恋了吧……
徐苑心惊了一下，听到门外有人敲门，以为是林文成回来了，结果是江咫。
“徐阿姨。”他微点头。
“江咫啊，这么晚才回来？”徐苑问。
江咫顿了顿，点头，“嗯。林想想睡了吗？”
“还没呢，刚才回房间反省去了。”徐苑皱起眉，低声问他，“那个……跟你打听一下，最近她是不是，那啥了？我看她状态很不好啊。”
那啥……
这俩字的解释可多了，江咫第一反应就是早恋。
“阿姨，您别担心，我会监督她的。”
徐苑还是不放心，也没耽误他的事，他肯定是来找林想想的。
两人去了林文成的书房。
江咫看了最近几次的试卷，几乎都是可以避免的错误，以林想想正常发挥的水准，完全不会丢分。
他将试卷拍在桌子上，表情愠怒，皱眉看着林想想，“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
“没怎么你丢这种分？”江咫语气着急了，脸色黑了下来，“林想想，你还要上大学吗？”
她愣住，抬眼看他，突然恐慌了。
江咫叹气，“高考很快，不要想其他的，考完再说行吗？”
“……说什么？”她语气低落，趴在桌上无精打采的样子。
“不管你想做什么，都等高考以后再说。把脑袋都清空，什么都不要想。”江咫两手放在她头上晃了晃，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林想想怔住，顿时没了反应。
“林想想，还记得初中的时候你跟别人说的话吗？”
她蹙眉，将他两只手拿下来，“什么话，那么久我怎么记得。”
他笑了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前额，“你说，像你这么聪明的人，闭着眼都能考第一，即使现在不行，等高考的时候，一定会考过我。然后报我报的大学，学我学的专业……你当时说，也不是喜欢，就是想气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