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想想就是这样的人吗？”
“……”江咫蓦地抬头，薄凉的眼神触及她。
姜知雨轻笑，“因为如果是林想想，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这样选择。她会拼尽全力去救那个人，不管那个人是谁……江咫，你是因为她才会选择救我对不对？如果林想想不是那样的人，你也会比她冷漠，比她更不愿意多管闲事……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江咫，你的世界观，就是在林想想的基础上只对她一个人好。做她会做的事，做她会觉得正确的事，不想让她失望。如果林想想不是好人，那你也绝对会陪着她下地狱。”
姜知雨红着眼睛看他，忍着哭腔问道，“江咫，你的所有信仰都是以林想想为标准，你就是为她活着的吗？哪怕你会受伤，会不开心，会不愿意去做，你都会逼着自己去喜欢，去适应，去习惯做林想想会做的一切……”
“时间不早了。”
江咫微皱着眉，将手机倒扣在桌上，“你该回去了。”
姜知雨低下头，吸了吸鼻子后抬起来，“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出院我来帮……”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
她顿顿道，“好。”
起身，转身，泪流满面。
走向门口。
“不要告诉她。”
她背脊僵了一瞬，忍着颤抖点头，“好。”
百叶窗折射进来的阳光落在白色墙面上，窗外迎风摇曳的树叶影子跳动着，安静的傍晚，像极了他们一起走在榕树街头吃冰淇淋的场景。
她踩着他的影子，一步步跟随，榕树街可以长得没有尽头，时间也不再流动，他们藏在光阴里的心思得以永恒。
那时候很好。
那时年少，什么都不重要。
……
林想想一直不知道，原来乔梦说准了。
才几天不见，她真的想江咫了。
这件事，是在周一下午下课在教室门口看到他时才真的确认的。
看到他安然无恙，所有的担心都烟消云散。
她来不及看周围有谁，有什么样的眼神在看她，大跨步直奔江咫。
“慢点，台阶。”他不自觉地又皱眉，还是忍不住往台阶上走了两步，随时防备着她摔倒。
林想想几步就跨了下来，拉着他往旁边的空走廊上站着，来来回回绕着他转了两三圈，确认他没什么异常才开始啧嘴。
“你不是说挺忙吗，怎么一点都没狼狈……就是脸色白了点，不舒服了？”
江咫呵笑，“谁跟你说的忙就要狼狈？”
“那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她说得还挺认真，鄙夷了他一眼，“一看你就是假忙，偷懒了吧？”
“嗯。”江咫懒得反驳，手插进兜里掏出一颗糖给她，“吃饭去了。”
林想想瘪嘴，拿了糖先走，江咫跟上。
在食堂，两人随便打了些菜，找了个不太显眼的位置坐下。
江咫把几块肉都挑给了她，自己剩下一堆素菜，林想想狐疑地看着他，他淡定回答，“多吃点，长智商。”
“智商是碳水化合物组成的吗？”
“……”
林想想又把肉都还给他，无语道，“那你吃吧，你多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