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儿,你怎么在这?”
刘副镇长看见侄女刘婷,当即一愣。
“二伯!”刘婷亲切的喊刘副镇长。
然后,她指着周长生,对刘副镇长撒谎:“二伯,您来得正好,我的救命恩人被他们冤枉杀了人,还被他们严刑拷打,二伯,快帮我评评理……”
“救命恩人?”刘副镇长又是一愣。
接着,他用感激的目光看着‘脸被掴得像包子一样肿’的周长生。
要知道,刘家三兄弟,就他大哥有一个女儿。(其他的都是儿子)
而且,大哥还是中年得女。
家里好不容易添了一个女丁,因此,刘家上下都将刘婷视为掌上明珠,疼爱得是无以复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
现在,一听宝贝侄女说周长生是她的救命恩人,刘副镇长立刻对周长生重视了起来。
“婷儿,你刚才说,这些巡捕叔叔和大哥们,冤枉了你的救命恩人?”
“没错。”
“……”刘副镇长皱着眉宇,若有所思。
然后,仔细看着鼻青脸肿的周长生。
“小兄弟。”刘副镇长喊周长生:“您为何被抓进了巡捕所?”
周长生缓缓转过脸,很吃疼的看着刘副镇长:“他们说……说我杀了人……”
“那你有没有杀?”
“没有……”
“既然没有,那巡捕怎么会说您杀了人?”
“……今天清早,我跟往常一样,很早就起床了,洗漱完后,我打开铺子的门,忽然,看到门口外面躺着一个死人……”
“……”
“这个死人叫山鸡,跟我们认识,他之前到我们铺子里来收保护费,一共收了两次,但我们都没有给。”
“嗯。”
“今天清早,我把门打开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身上到处都是血痂,我仔细一看,原来,他是被刀.捅死的,在他面前的没多远,我看见了两副用血画的画,一副是一把刀,还有一副是一串冰糖葫芦……”
“嗯。”
“后来,巡捕来了,因为这个山鸡死在我们铺子门口,所以,巡捕把我和林爷爷都带来巡捕所了,我以为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去,可没想到,他们硬说是我们林家皮鞋铺的人杀死了山鸡,说我是凶手,要我招供……”
“嗯,可他们怎么会说您是凶手?这是需要确凿证据的,所以,他们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您是凶手?”刘副镇长盯着周长生。
年青的时候,刘副镇长也干过巡捕,后来,凭借家族的关系,他升到了巡捕所的所长,再到后来,他升到了副镇长。
因此,对于巡捕办案这套流程,刘副镇长是非常的熟稔。
“咳咳。”
周长生咳嗽几声,然后吃力的告诉刘副镇长。
“他们说那两幅血画,一副是刀,还有一副是个林,山鸡死在我们林家皮鞋铺门口,而他画的血画又有一副是刀、一副是林,所以,他们就认定了我是杀人凶手……”
“明白了。”刘副镇长点头。
然后,他转身,问审讯周长生的这几个巡捕:“是这样吗?”
“是,是这样。”审讯周长生的巡捕和肥头大耳的胖巡捕同时点头。
接着,肥头大耳的胖巡捕道:“死者在临死前画了两幅画,一副是一把刀,另外一副是个林,死者死在林家皮鞋铺门口,生前又跟他们铺子发生过冲突,所以,我们不得不认为,人一定是他们林家皮鞋铺的人杀的。否则,不是他们林家皮鞋铺的人杀的?还会是谁杀的?”
“我们没有杀。”周长生用力道:“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手艺人,哪里会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而下这样的毒手……再说,死者死前画的那两幅血画,有一副根本就不是林,而是一串冰糖葫芦……”
“是呀!是呀!”林秋燕也赶紧说:“那个二流子的死,跟我们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们请好好想一想,如果我们真的杀了他,就会彻底杀死,然后,会扔得远远的,怎么还会笨到扔在自己铺子门口,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嗯。”刘副镇长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林秋燕。
就在这时,肥头大耳的胖巡捕道:“刘镇长,这个姑娘年纪不大,但却巧舌如簧,您可千万不要听她的诡辩,您知道吗刘镇长,这正是她的高明之处,杀了那个二流子后,故意将他的尸体摆在铺子门口,然后,再用刚才那番道理证明自己的清白,所以,刘镇长……”
“够了够了。”
刘副镇长不耐烦的对肥头大耳的胖巡捕摆手,示意他别再往下废话了。
然后,他看了看他的宝贝侄女刘婷和周长生他们,道:“人命关天,这件案子,我来亲自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