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爷爷,您的厨艺真棒,比我们村里那个李再生的厨艺还要棒,他可是在宝庆城里的醉仙居做大厨的哦。”胡咬金夹起一块大片牛肉,一下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
“呵呵,孩子,你太过奖了,林爷爷的厨艺哪里有那么厉害。”林老鞋匠笑道。
“林爷爷,不骗您,我胡咬金从来不会欺骗老人家,尤其是您。”胡咬金边说边拍自己的胸膛。
“呵呵,好吧!”林老鞋匠笑道。
然后,他无比慈祥的看着胡咬金:“喜欢吃就多吃点。”
说完后,他又无比慈祥的对萝卜丝道:“孩子,你也一样,喜欢什么多吃点。”
接着,他朝胡咬金和萝卜丝的碗里、分别夹了一块肉。
“林爷爷,您自己也吃,不用管我,我老胡不用您操心。”胡咬金一边嚼一边道。
“林林爷爷,我们吃着着呢。”萝卜丝结结巴巴的道。
“呵呵,孩子,你们啊,在林爷爷这里,千万不要拘束,随便一点,越随便,林爷爷这心里就越会开心。”林老鞋匠笑道。
“对了。”林老鞋匠看着胡咬金和萝卜丝:“孩子,你们的家是哪里的?家里的亲人呢?”
“我家是胡家塘的,老爸是杀猪的,老妈是个裁缝。”胡咬金大大咧咧的回道。
“我我我从小是是是个孤儿,没没有有父父母……”萝卜丝结结巴巴的回道。
“哦~”林老鞋匠点了点头,怜爱的看着萝卜丝,若有所思。
接着,他问胡咬金:“孩子,你家里有父母,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要在那个叫什么清风寨的山上?”
“呃,这个嘛~”胡咬金骨碌骨碌的转了转眼珠子,道:“林爷爷,有些事情,三言两语是说不清的……”
“???”林老鞋匠微微一愣,笑道:“好吧!孩子,既然你不想说,林爷爷呢……也不勉强,不过,你要记住一点,天底下,没有什么比父母的恩情更重更深,哪怕是泰山和东海,都比不上父母的恩情。”
“……”胡咬金没说话,他只是闷着脸,喝了一口甜酒。
林老鞋匠见状,问道:“孩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结?”
“……”胡咬金还是没说话,他又闷着脸喝了一口甜酒。
接着,他道:“林爷爷,我胡咬金本来从来不喜欢在外人面前提家事,因为自古以来有句老古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所以,我胡咬金从来不喜欢在外人面前说自己的家事,可今晚,在您林爷爷面前,我胡咬金想破了这个例,因为,在我胡咬金心里,您林爷爷不是外人,您是秋燕妹子的爷爷,是我们大寨主的师父,现在,也是我和萝卜丝的爷爷,所以,我胡咬金今晚想破了这个例,跟您说我的家事……”
“孩子,您有这份心,林爷爷心里很感动,林爷爷谢谢你们不将林爷爷当外人看待,真的谢谢……”林老鞋匠慈祥的看着胡咬金,然后,又慈祥的看着萝卜丝。
“林爷爷。”胡咬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您太客气了。”
接着,胡咬金将‘从不会轻易透露的家事’告诉林老鞋匠:“我父亲是个杀猪的屠夫,我母亲是个专门做衣服的裁缝,七岁那年,我母亲怀了一个妹妹,她在生我这个妹妹的时候,忽然难产死了——我母亲难产死了之后,没想到,不到半个月,我父亲又娶了一个,而且,他这次娶的是一个婊子,这个婊子坏透了,经常打我骂我,还在我父亲面前经常说我的坏话,我很恨这个婊子,特别恨这个婊子——有一次,这个婊子打麻将手气不好,输了钱,回来就毒打我,不仅用手和脚打,还用剪刀刺我的嘴和脸,我那次被这个婊子打晕了好几次,于是,在那天夜里……”
说到这里,胡咬金目露凶光。
“那天夜里怎么啦?”林秋燕禁不住问。
“嘿嘿,那天夜里,我把她推下了那口枯井,然后,就逃走了,嘿嘿……”胡咬金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