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村民注意,全体村民注意。”
“家中有生怪病的,无力瘫软的,都来村中央广场集合。”
“有人负责救治你们。”
“家中没有人负责带你们来的,打电话给我,我让我家刚哥去接你们。”
“全体村民注意,全体村民注意。”
村长用家中的大喇叭广播,对全村通知集合的事情。
半个多小时后,村中的广场聚集了两百来号人。
子淮师兄与陈敬明一个一个摸着脉,然后摸清楚每个人生机的状况后,开始一个一个救治。
子淮师兄看着这两百来号的人,从布包里拿出了一串长长的手串,然后开始念动咒决,陈敬明见那手串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后,子淮师兄才停止念诵。
子淮师兄把手串拿给了向阳。
“把这个手串拆开来,里面有多少颗珠子,我和云谦每救治好一个,你就给那人一个珠子。让他们回去找一根红线或者黄线串起来带在脖子上。这样即便去外面也不怕被吸走精气神了。”
“如果不够,让小昭每人给他们绘制一张符箓带着。”
阎苏用紫气决笼罩了一半的人,然后在另外一半排号等待治疗的人中,寻找了几个灵线比较粗壮的开始追踪方向。
而邸青拿出自己的小瓷瓶,放出了几只飞虫,默念了几句灵决,那小飞虫便顺着那些白色的灵线追踪而去。
两个小时以后,广场上一半多的人都已经没有问题回了家。而东方暄昭此时早已经寻到了魔王卞落的位置。
她收起灵力,走到子淮师兄与陈敬明坐着的桌子旁边,她刚刚听见了师兄说让自己画符咒的事情。
开始从自己包包中拿出黄色的符纸、朱砂和毛笔,又向村长要了墨。画起了一道道的护身符。
向阳手中的手串的珠子,早已经分发完了,如今看着东方暄昭画好符箓,又开始一道一道的分发给已经治愈好没有领到珠子的人。
“回去用红布或者黄布包好缝起来随身携带啊。”向阳每送出一道符箓,交代一句。
又过了两个小时,天色已经有些黑了。好在所有人的问题都得到解决。
原本瘫软无力的人都能够轻步走回家中。
邸青也收回了自己的几只飞虫,走到东方暄昭坐着的地方坐了下来。然后开口。
“小昭,刚才你查探灵线被牵动的方向是不是东南方三百里左右。”
东方暄昭画完符箓感觉灵力有些消耗过大,正在打坐养神。听见邸青说的话,睁开了眼睛,点了点头。
“东南方三百里,一处河流旁。除了卞落还有一个人。”
“青哥,你的飞虫查探的如何?”
东方暄昭问完,邸青轻轻点了点头。
“飞虫发回来的信息也是这个。”
“而且卞落此时用的是那具棺木里的容器。而旁边的那一个人是卞落先前用的容器。”
“他把魔气分了两股。”
“然后两具容器中各有一股。所以他才会吸收整个村子中大多数人的生机。”
“如今我们断了他的生机来源,怕是他很快便会知道。”
“怎么办?”
邸青说完,尚一在旁边说了话。
“你们消耗灵力过多的,养一会,我们没怎么消耗灵力的先往魔王的方向去。”
尚一说完,就要走。
陈敬明摇了摇头。
“等一下我们吧,三百里,你们开车一时半会也到不了。”
“让我们休息一小会,我们传送过去。省时间。”
尚一点了点头,因为他知道眼前几人的能力要比他们这组人厉害不少。
邸青从自己的包中,拿出了几粒丹药递给了子淮师兄、陈敬明、东方暄昭。
“吃了吧,恢复快一点。”
几人纷纷吃下丹药。盘腿坐到地上开始打坐,快速恢复灵力。
十几分钟后,东方暄昭睁开眼睛收了功法。之后陈敬明与子淮师兄也分别收了功法睁开了眼睛。
村长本想让一行人吃完饭再走,但看清楚一行人着急去办事的态度,便没有强留。而是拿了两只烧鸡给他们。
“饿了,你们就一人吃一块,忙完记得找地方吃饭。”村长的儿子贴心的说着,把烧鸡装好袋又塞进去两瓶烧酒后递给了向阳。
向阳嘿嘿笑着接了过去。
告别村长和村长的儿子。陈敬明拿出时空盘,把尚一的人都叫到身边,以及东方暄昭、子淮、向阳、邸青。念动咒决,一阵白光过后,原地只剩下十几米外的村长和村长儿子。
“爸,你说他们为什么这么厉害?比电影都厉害。”
“以前我还不信,觉得那都是神话故事,人们幻想出来的。”
“今天要不是我被画了那些符号就恢复了正常,我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信。”
“这又十几个人从眼前转眼就不见了,跟谁说谁估计也不信。”
村长沉思了一会,笑着说。
“神奇的事情多了,信不信,该存在的还是会存在的。”
“刚刚的事咱俩知道就行了,别跟外人说了。”
“村里的人如果问起今天这些人的来历,就说是我找道长,道长派来的道医。”
“他们也就不会问什么了。”
村长儿子点了点头。对于神秘的事情,越少人知道似乎对那些人更安全。
不过在他的心中,深深的刻印着今天的一幕。
所以他相信小说电影中存在的力量。
他相信人世间一旦有苦难,就一定会有出来救助的人。
那些人来的匆匆,走的匆匆,甚至很多时候人们会以为那只是一场梦境。
而东南三百里此时正坐在地上的两个人,一个梳着清朝的长辫子,一个把面容隐藏在黑袍之中。
“灵线的生机断了,怕是有人来了。”黑袍中的人对长辫子的人说。
长辫子的人张了张口,嗓子因为许久没用,有些沙哑。
“来就来吧,本也没想取那些村民的性命。”
“搏一搏吧。”
“赶尽杀绝也好。一线生机也好。”
“总得有个结果的。”
“这样到处躲藏的日子,我也累了。”
“数万年的不断复苏,不断沉睡,不断被封印,不断的斗争。”
“我觉得我已经快忘记我最初想要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