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师徒二人的借口

一连三天,常德真人都在制符,总算是在第三天的时候把所有的妖物的血液制成了符箓,从赵府离去。

总共一百多张的符箓,当然,这也不全都是常德真人自己在制符,机会难得,青本和青念两人也被他盯着尝试用妖血制符。

至于苏安,青本和青念原本以后他们这个小师弟也要跟着学习符箓了,可没想到,师父竟然对他还是十分放纵,甚至还对他们两个交代,说以后不用在强求小师弟学符箓之术了。

这可是让青本和青念师兄弟两人摸不着头脑了,师父的态度变的也太快了。

“咱们总算是从赵家出来了。”

“这几天在赵家真是不自在,整个府上风声鹤唳,能把人给憋死了。”

从赵府出来以后,青念赶着马车,满脸轻松的开口,马车内拉着的是那些妖物的皮毛,至妖物的肉身,则是被在赵府内一把火给烧了。

妖物的肉身虽然也算是大补之物,可要有特殊的手段泡制,或是修为到达一定境界才能食用,若不然妖物体内蕴含的妖气就是一大隐患。

但是皮毛却不同,皮毛可以制成一些防具等等,虽然有些麻烦,但只要舍得花时间。

“赵家公子可真是小心,竟然留了一封书信,外出游学去了,这可不就是怕那逃走的妖物在回来,匆匆离开逃命去了。”

在赵家的时候,这些不好说出来,怕隔墙有耳被赵家人听去,可现在已经从赵家出来,说话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尤其是听师傅和小师弟说那赵欢当天假意献的经文是有残缺的之后,青念对赵欢可是没有任何的好感。

“这是根本不管他家里人的死活啊,自己一个人逃命。”

青念对赵欢没有任何的好感,所以嘴上自然也就不留情了,而且,他心里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赵家公子离家游学,这反倒是最好的自保,也是对赵家的保护。”

“他离家的时候,南阿寺的经文肯定是要带走的,只要他一天没被找到,那些惦记南阿寺经文的人就不会赵家不利。”

青本这个二师兄的脑袋还是十分聪明的:“南阿寺的那本经文,应该是修行的功法,要不然也不会被那些妖物惦记,就算是那些妖物的消息有错,可如果真只是一本普通经文,赵家公子肯定早就交出去了,何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

“恐怕上面的功法赵家公子已经开始参悟了。”

“在没找到赵公子之前,谁敢去对赵家动手?百害而无一例,什么时候若是赵公子真因经文上的功法踏足修行之路,甚至成为境界高深之人,到时候肯定是会回来清算的。”

苏安点头,他对二师兄的话十分认同,甚至赵欢离开的时候他其实一清二楚的,不过此事和他没有任何的干系,他肯定也不会阻拦。

“小四,你上山也有一十二年了,你二师兄和三师兄修行符箓之术,所以一直在山上呆着,你大师兄修剑术,所以常下山游历,你既然不修符箓之术,也该下山历练,不能一味在山上呆着,荒度春秋。”

常德真人在马车内缓缓开口,这其实也是他这几天一直在想的事情,那就是什么时候让小徒弟下山历练。

小徒弟既然得了仙缘,就该出山游历,而不是藏在道观内,传闻中的仙神,可有哪个不经历劫难的?

“师父,小师弟还小啊。”

“他现在贪玩不懂事,您别赶他下山啊。”

正在赶车的青念身上一个机灵,手里的缰绳都差点给扔了出去,他在看来,师父这么说,肯定是生气了,感觉小师弟太懒了,还不听话,所以想撵他走。

前几天师父本来是想让小师弟学符箓之术的,可后来又不提这事了,难不成就是那个时候小师弟说错话,惹师父生气了,所以想赶走小师弟?

“弟子明白了。”

苏安点了点头,先是应了一声,然后才赶紧开口给三师兄青念解释了起来:“师兄你就别瞎猜了,这其实也是我的想法。”

“我又不准备修行咱们道观的符箓之术,一直在山上呆着的确是和师父刚才说的那样,荒度春秋。”

“还不如趁着现在年轻,外出云游,指不定能有自己的机缘呢?”

苏安笑眯眯的开口,这其实就是他们师徒两个的默契之处,他得了仙缘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等回山以后,我收拾下东西,最近就也学大师兄下山云游,等过些年,学有所成的时候,肯定会回来的。”

苏安笑着开口,在化解着马车内有些低迷的气氛,除去大师兄在外云游,可能多半年才会回山一段时间,他们师徒四人这一十二年可是都未曾分离的。

“小师弟既然不修符箓之术,的确是该趁现在下山闯荡一番。”

青本眉头紧皱,缓缓开口,只不过他心里琢磨的事情更多,也有了些许的猜测,只不过,既然师父和小师弟都是这么说的,他自然也没法把他的猜测问出来,尤其是三师弟就在旁边坐着。

以三师弟的性子,真要是知道了什么事,指不定回头就能说漏了。

“你们这……。”

青念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干脆一声不吭,只是闷头赶着马车,任凭苏安在旁边怎么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模样。

小师弟才一十二岁啊,这个年纪还是个幼童的年纪,更没什么一技之长在身,真要下山遇到坏人可怎么办?

从惠县到云山观的这一段路,青念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连赶车的速度都慢了许多,直到夜色降临,他们才算是回到了云山观。

回了道观,青念直接闷声回房休息,青本则是没着急去睡,而是去寻了苏安问话。

“可是有什么事要离开?”

青本满脸温和的开口,眼中全是关切之色。

苏安楞了一下,旋即笑了,在马车上他们师徒两人的借口也就只能用来应付三师兄了,对于二师兄而言,那个借口是绝对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