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渊好说歹说把百里砚安给劝走了,这才开始观察起温挽。
果然,这丫头的体质非同一般。
他趁机取了一些温挽的指尖血,随即吩咐药童把人给抬到屋里去,然后就匆忙的回到自己的密室。
期间,百里砚安来探视,无一不被药童劝返。
只是,他旁敲侧击出,这些日子,萧南渊并不在这里,就放心了不少,感叹道“看来,真正有用的还是蛊虫。”
密室里的萧南渊突然就打了一个喷嚏,他也没在意,因为他的研究正到关键地方。
十天后,萧南渊终于出了密室,脸上洋溢着如春风般的热情。
百里砚安一定都不关心,他只想知道,温挽到底怎么样了?
“殿下,王妃是否已经痊愈?”
萧南渊还没来得及去看温挽,眼下百里砚安这一提醒,他顿时想起了正事,“这个不急,我……”
百里砚安懒得听他废话,他来这儿只是为了给温挽治病,眼下二人一伤一废,他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里,因为在这儿他的武力根本无法修炼,也不知这儿的人下了什么禁制。
“萧殿下,这个不急什么急?”
萧南渊也歇了先谈事的心思,“那好吧,先去见温小姐。”
不等他带路,百里砚安就自行开道,先行一步。
萧南渊紧随其后,他感觉自己此刻倒像是个外人,这路安王看起来比他都熟啊。
很快到了地方。
百里砚安先去探了温挽的脉搏,眉目舒展。
虽然她人还没醒,但是体内已经没有了那股霸道野蛮的力量了。
萧南渊也不解,按理说,药王蛊入体,七日之内痊愈,她三天前就应该醒了,怎么会还没醒?
他正准备前去详查一番,就被百里砚安拦住了。
“殿下,如今王妃已无大碍,我与挽挽离乡许久,极为想念,所以我们就此别过。至于医药费,晚些日子本王会托人亲自送往府上。”
萧南渊拦住了他,“安王倒是打得好算盘,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眼下药王蛊还在温姑娘的身体里,你们这就想走了?”
百里砚安能屈能伸,“本王一时大意,还请殿下息怒。”
萧南渊寻了张椅子坐下,“而且,清妙此去西盛所受的折辱,咱们是不是还没算呢?”
百里砚安抱着温挽在床边坐下,“那殿下是想如何?”
萧南渊撑着下巴思索了一番,“不如,就留下温姑娘吧?如此,我们之间便可两清,而且,我保证清妙以后再也不会去打扰你,至于诊费,分文不取。”
随后又叫来了下人,“来人,把安王的十三万两银票还给他。”
百里砚安自小到大还没受过这般屈辱,眼下他的武力尚未恢复又是在南巫还带着一个废材王妃,简直比虎落平阳还惨。
百里砚安没注意,自己手上使的力气大了一些,怀里的温挽似乎有些不舒服,嘴瘪了一下。
他没注意到,萧南渊却是注意到了。
“安王,你弄疼温姑娘了!”
百里砚安低头看了一眼,见似乎有苏醒的迹象,也没空回他的话了。
温挽头疼欲裂,好像有虫子在啃食脑干。
恍惚间,有一道光刺过,她缓慢睁开了眼睛,一只红色的虫子从她手腕上出现。
不消片刻,红色如同染料一样褪去,又变成了黑乎乎的模样。
萧南渊第一时间取出存放药蛊的容器,把药王蛊妥善安置好之后又返回。
温挽一睁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帅哥,还是穿着古装的。
脑子比眼睛反应得快,立马挣脱开来,一不小心滚到地上,嘴上还惊呼着,“你怎么还活着!?”
百里砚安:……???
萧南渊安置好药蛊,刚踏进屋里就看见眼前这一幕。
他小心翼翼地把温挽扶了起来,“温姑娘,你怎么了?”
温挽一撇头,又见一个古风帅哥,差点儿就要晕过去。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出了车祸,而且她亲自听到医生给出了“死亡”的结论,怎么还能见到活人?
莫非这还不是地府?
她感觉自己的头快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