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
为寻找无头女尸案的凶手,贺萧和王帆只好来到了龚伟这个关系人的家中。
不久,龚伟端上来两杯热茶,只看见茶上飘零着几片茶叶末,热气腾腾。
贺萧说:“你平时喜欢看书吗?”
“喜欢,这些都是我从图书馆借来的书,你可以看看。”说完,龚伟指向角落的一堆书籍,上面有几本杂志引人注目。
“不用,你们聊聊,我四处看看可以吗?”
龚伟点点头,并没有太多阻拦:“当然可以,请便!”
房间整体不大,只有一间卧室一间客厅,家具陈设比较少,但是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平常的生活都可以满足。
卧室只有一张床铺,仔细看,是一张老式花纹被单,忽然床头的一股油漆味引起了贺萧的注意,比较扑鼻,贺萧用手指甲轻轻刮下,一点点红色的印记显露出来。
贺萧心里想:这还是回去化验一下比较好。
就从床头采集了一些“红色”物质放入密封袋中,又从床上的角落看见几根人类毛发,也一并带了回去。
床边也有几本热销杂志,贺萧随手打开一本,里面有一个面孔特别引人注意,贺萧嘴角轻轻上扬,放下杂志就回到客厅。
对王帆点了点头,王帆也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两人告别龚伟后,就启程离开。
海滨公园。
“怎么样了?”
一个矮个子男人低着声音,手上拿着一串摸得光亮的翡翠珠子。
“是,少爷还在尽力查办,相信不久就会找到。”
男人点点头,望着远处的山峦,沧桑的面庞拂过海风,表情一点儿没有变化。
市局,重案组办公室。
“你为什么那么怀疑龚伟?”
王帆手中抬着一杯咖啡,热气围绕在他的手上。
“不知道,算是怀疑。”
“我从一开始就想知道,为什么龚伟会被带到别墅,他说是花哥的人,但是我们问下来,那两个人却没有承认。
而且如果是被绑架,为什么当时我们去别墅时,他们对龚伟没有任何措施,可以让他非常容易就可以逃走。”
贺萧顿了一下问:“刘美诗怎么样了?”
王帆说:“情绪像是稳定下来,应该可以侦讯了。”
贺萧点点头:“那好,去会会她!”
侦讯室。
“我现在有疑问,为什么你会和王安在一起?”
刘美诗摇摇头,眼泪就从眼角滑落。
“我很早就认识他,就是莲姐介绍的。只是那时很早,我第一次到城里住就认识莲姐,无亲无故的我只有遇见一两个知心人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还好那时我和莲姐在一家便利商店里遇见了王安,第一眼见他就觉得他长相帅气,谈吐幽默,不久就和他聊在一起。
他说他也是从农村来的,刚刚来城市里打工其实非常不容易,我也想找个依靠。
我们就谈了一段时间,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原来有儿有妻,他骗了我,我就想离开他。
我其实也挺恨莲姐的,她和王安算是老相识,她还认识王安妻子,我自然很生气,就买了张车票,先回了一趟老家想清静清静。
第二次来城里,我就认识了现在的丈夫,他对我很好,我们很快就决定了结婚。
我也很高兴,终于遇见了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毅然决然和他回到乡里支持他的工作。
我后来再次来到城里,就是这次莲姐发生的事情,我在那时又遇见了王安,他跪下来哭着乞求我原谅他。
我当时心凉了,他骗了我,我的心里很复杂,他说他的妻子死了,我们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我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但是他说会给我一笔钱,我也是动了恻隐之心,退了酒店的房间,偷偷摸摸的和他去了城中村。
那天他胃出血其实不是意外,你在他饭菜里混了一些泻药,而且我知道他从来胃就不好,借此来惩罚一下他。
还有一样你们不知道的事情,王安妻子其实是我杀的,我那天告别了莲姐就去王安家里去他,可是他不在,我见到了他妻子。
我说,是他的同事,平时比较受他的照顾,今天专程来感谢下他。
他的妻子没有怀疑我,我知道,其实他们夫妻感情早就没了,看见了她唯唯诺诺的样子,我就恨得牙痒痒。
直到最后我拿绳子把她勒死,忽然觉得这太有意思了,我越来越兴奋,直到癫狂。
我在王安家里早就看见了他相框下的医学证明,知道他已经是胃癌,所以之后的事情是我故意的。
我不能允许谁在我的生命中欺骗我,包括他身边的所有人。”
刘美诗说完癫狂的大笑起来,疯狂者地笑着王安一家,还诅咒着他们活该。
旁边的女警只好把她带走,吵闹的侦讯室瞬间安静下来,浑浊的空气也有了一丝丝清新的味道。
市中心医院。
徐瑾呆呆的看着郑旭楠的脸庞,微弱的阳光照射在他的侧脸上,棱角反射着太阳的光芒,看来也恢复了一些精气神儿。
“先回病床上躺着吧,你才刚恢复。”
徐瑾搀扶着郑旭楠回到病床。
郑旭楠突然回头看着徐瑾:“你不是跟着贺老师去了局里吗,现在案子的情况怎么样?”
徐瑾摇了摇头:“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你要养好身子,养好身子才能去查案啊!”
郑旭楠突然拉着徐瑾的手:“我知道我的工作算是最危险的一种吧,可能哪天人命都没有了,我不能给你完全的依赖,但是相信我,你相信你自己。”
阳光映照在两个人的脸庞上,一阵阵微风浮起,微微吹起了窗帘,甜美的空气充盈了整个房间。
徐瑾低下头,微微地笑着:“我现在在学校里不也是在学这个工作吗,以后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只有我们相互依靠,才能共度难关。”
郑旭楠轻轻的点了点头,发干的嘴唇上也有了一丝血气。
世界上的每一朵花,都有它存在的必要。
每一寸土地上,无论是不是杂草,可能有些好有些坏,像园丁们一点点把它除去,只有这样,但他们不会相互伤害,更健康,更友好地发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