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男子打开扇子,啧啧称赞着面前的这位蓝袖翎羽衣女子。
微白的皮肤和精致的脸蛋,放在皇上的三千佳丽也是佼佼者。空气中弥漫着少女独特的体香,像是一股似曾相识的那种香味。
旱魃不敢暴露自己的妖怪身份,只得好好回答“公子,小女子可以不妥?”
“没有,没有。”男子收起目光,作鞠道“冒犯了,在下荀问柳,可问姑娘芳名。”
“荀公子,小女子乃何氏。”
“哦!何姑娘。那可否赏脸和在下一起喝盏茶?”
旱魃面露难色,毕竟自己还有要事在身不好纠缠。
“公子,小女子还有……”说到此处,飞快的将荀问柳打晕在地。
“人是好人,就是有些木讷。要是我还是人身估计会……”旱魃摇了摇头,道“我在想什么呢?我可是凶兽旱魃怎会想和一凡人如此,不妥不妥。”
“有何不妥?”此时,树梢上跳下一个身影。
“这次发生的事情怎么会这么快展开。”身影夺过旱魃背后的“旱”。
“火神之器,我先收下了。想要拿回火神之器,必须得……”
话音未落,旱魃极快的抓住了灰衣男子的手道“不必这么麻烦,我现在就拿回来!”
旱魃一掌实实的打在灰衣男子身上,一股反冲力将旱魃的掌推了回去。
“嘿嘿!想不到吧!”灰衣男子嘴角上扬,标志性的“√型”微笑,“我可是焘云观的弟子,这种利用身体机能返回你的力量也只是小事。”
旱魃缓了口气,“你这明明就是赘肉,还这么义正言辞。”说罢,旱魃合起双掌。
“我不听我不听,叫你拉快进度条,这时候你应该在村庄破坏,而不是在这里。”灰衣男子捂住双耳,说着。
“好家伙!这招音波攻击也给你看穿了。好,我这就出绝招!”说罢,旱魃眼神间露出和之前不同的严肃神情。
“哦!这就出杀招了。让我看看。”灰衣男子倒是饶有兴趣的望着旱魃。
“必杀!”说罢,旱魃合起双掌,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红莲!”说罢,掌间冒出烈火,仿佛如有生命般围绕在旱魃双掌间。
“哦!终于认真了吗!”说罢,灰衣男子拔出腰间的佩剑,猛吸了一口气,佩剑上缠绕上一股青色的微光。
“这这这这这……”旱魃,收起双掌中的火焰,跪在地上“我认输,我一小小凶兽,没必要没必要,咋还认真了呢!拿出灭妖神火,这又不是打恶龙。你说是吧!”说着乖巧的坐在小腿上,手放在大腿之上。
灰衣男子有露出那标志性的微笑,道“好好听我说……”
“好好好!大哥你说着。”
“一切尘缘皆为因才得出的果,施主切记,今日因会再次引发当日果,只有真正了结自己种出的因才能结果。”男子说道。
“说直白点文绉绉的。”旱魃不解问道。
“就是以人类的方式处理这件事情,而不是靠杀戮。杀戮不能解决问题,只会延迟结果的到来,你到最后还是得面对。”
“是这样吗!”旱魃挠了挠头道“俺不太懂,我是一介粗人,还是和她谈吧!”说罢,旱魃的声音突变为一名女子。女子拉了拉身着的翎羽衣,那在羽衣若隐若现的白皙长腿。
“施主,若有感悟了就自行了结尘缘吧!”男子说道这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
旱魃一把拉起荀问柳,“你说的应该就是他吧!要如何处理?”
男子道“这要看你自己。”说罢,继续喃喃道“诶~,这么说我觉得旱魃应该懂了吧!”灰衣男子叹了口气,奔跑在树梢之间,“接下来,我的事情就完了,接下来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祝你们好运!”便在树梢间消失了身影。
“了结尘缘?不会就是让我和这位公子……”说着说着,旱魃脸上泛起微红。
夜色撩人,月色照射在石阶之上,杯酒当桌,一人一影。一人影渐渐的出现在了地上。
“公子你醒了呀!”旱魃装作不知道接着反问道“公子你这么会突然晕倒呢?”
荀问柳摸了摸脖子道“可能是我望着姑娘,望着望着晕了。”边说边敲了敲自己脖子道“我是不是不小心撞到了什么东西啊!”
旱魃冷汗直冒,直接忽略了荀问柳后面的问题,捂嘴笑着答道“哪里哪里,公子真会说笑。”
荀问柳一把抓住旱魃的双手道“何姑娘,这样吧!即日良辰美景又有佳人相伴,允许我能作诗嘛!”
旱魃也是被着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无所适从,抽出双手,道“好好好,只要公子喜欢。”
这时荀问柳终于反应过来,挠了挠头,道“不好意思,我这习惯了……,不对不对。”荀问柳摆了摆双手接着说道“这我,作诗的时候,就会这样。”
旱魃见面前这个荀问柳真的有趣,也不捂嘴笑了起来。
“咳咳!”荀问柳清了清嗓,认真了起来。
旱魃不笑了,认真的望着面前这个男子。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说着说着,荀问柳就端起一壶酒大口喝了起来,一口两口,一壶酒快喝完时,半清半醉的吐出最后一句话“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话音刚落,便吐了起来。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旱魃喃喃的说道,也拿起一壶酒痛喝了起来。也不知,是旱魃的经历还是女魃的经历这句话,让旱魃边喝边喃喃的重复着。
酒过三巡,只见地上躺着荀问柳和旱魃两人。
“你知道嘛!”荀问柳拍了拍地,接着说道“我曾经也有过一个爱慕已久的女孩,但最后……”
“最后怎么了?”旱魃也拍着地回应道。
“最后,不知所踪。据传她是狼妖,被仙人给除掉了。”说到这里,荀问柳狠狠地砸了砸地,道“就算是妖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早已知晓她的身份,不伤害人,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何必赶尽杀绝呢?”
“大兄弟,有故事啊!说出来听听!”此时,旱魃已尽显粗壮的身躯,女魃醉酒已经沉沉的睡去了,剩下清醒的旱魃八卦的打听着荀问柳的故事。
“好!”说着荀问柳拿起边上的酒,一把浇在自己头上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