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泠沅待到凌晨居然起身离开了,她以为他只是去上个厕所,结果片刻后,家里没有第二个人了。
回了庄园,顾泠沅叫住郑鲸:“有烟吗?”
郑鲸呆在原地,反应好一会儿,他家老板什么时候会抽烟了?
“有。”
“给我。”
“这……”犹豫不决。
单手撑着额角,眉眼被手掌拢在黑暗中。
“心烦。”
郑鲸这才从裤袋里摸出一包还未拆封的烟,递给他时手上还用力往回拽。
“顾总,吸烟有害身体健康,我就给你留两根啊。”说完,迅速地拆开包装,从里面抽了两根出来放在他手上,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之大吉。
顾泠沅无奈地摇摇头。
青白色的烟圈在半空中漂浮着,抽烟的人唇色黯然,眼神空洞。
“你是我的,他也不能怎样。”
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在夜色中划出痕迹,枝头上的鸟一惊,这么晚了还有人类在“抒情”?
许昭又做了一个梦,那个阿然又来找她了。
还是看不清脸。
“在学校里惹祸了?”他问。
看来是一段校园往事。
女孩羞红了脸,她好像是惹祸了。
“听说那人的家长去学校找你了?干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让我道歉。可是明明是他们女儿在学校里处处说我是没妈的孩子,我不过情急之下打了她一巴掌,打她还算轻的。”
说着,她又挥了个空拳。
阿然一边压下她的手,一边用另一只手盖着她脑袋,说:“她将来会得到惩罚的,你别搭上自己。”
然后梦的最后一幕就只是一群人在讨论那个女孩要转学的事了,据说是父母强迫的,其他的也没有多传出来。
睡到凌晨四点过,口渴出来倒水喝。
“大学?大学同学,大学生活?我的大学……”嘴里念念有词。
那一年从病床上醒来的第一刻,她只觉得头痛欲裂,身体还有种不由自主的下坠感。
坐在她对面的是哥哥许至庭。
“大学课业暂休,之后恢复了还想回去继续读吗?”
“哥,我想开花店。”
醒来后的第一个念头,瑰怪就诞生了。
双手抱着脑袋的景明逸平躺在床上,注定这是个难眠之夜。
接下来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先观察观察两个人的感情状况吧,况且他手里还握着顾泠沅的把柄呢,万一有一天不小心在她面前说漏了嘴,那就难说了……
不行不行,还是要做一个厚道的人……
但是厚道的人会坏笑吗?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