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凉风习习,寿光县衙后院一间房屋灯火通明,李清照和郭予墨面对面坐着,一个看着《鬼吹灯之精绝古城》,一个看着《伤寒杂病论》书籍,都极其认真,互不打扰却又安静而和谐。
渐渐已致深夜起身伸个懒腰,活动下四肢,看向还在沉迷看着的李清照,不由失笑下,这很有自己上学时熬夜看小说的劲头儿。
慢慢走过去,在其惊呼中一把抱起笑容暧昧,“娘子不早了,一起睡觉啊!”
俏脸唰的通红下低下头,轻声嗯了声。见此郭予墨心中乐开了花,果然有了昨晚第一次,再来不是什么难事。
蜡烛被吹灭,房间内的春意渐渐上升。梦笑开娇靥,眠鬓压落花。簟文生玉腕,香汗浸红纱。
两人折腾到很晚才睡去,李清照第二天醒来又没见到郭予墨。
城外,生机勃勃,田地连陌的孙家村,郭予墨骑着黑马零十,周远道骑着租借的骡马而来。
至于周遥山则安排去看看情况顺道监督下王顺和李广福,毕竟是说《鬼吹灯之精绝古城》的第一天。
“衙内,我打听过了,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到村荷塘,左边第一家就是。”
“好,走!”
临至孙元翰家门不远处时,实在受不了被来往村民指指点点和小声议论。周远道扫了眼那凶气缭绕,锋锐不凡的方天画戟终于憋不住道,“衙内,我们过来见人,这不带礼物就算了,你这带个兵器是有什么含义吗。”
“哈哈!”郭予墨知道周远道说的很含蓄,“远道,山人自有妙计,去敲门吧。”
周远道下马前去敲门,很快一仆从开门先是看到一脸和善笑意的周远道,随即见到手拿武器,脸色冷峻的郭予墨。
“我是。”话没说完门就砰的下被关上,隐约能听到那仆从的大呼声。
“来人啊,快来人,有人上门寻事,快去通知老爷!”
屋院内一阵嘈杂慌乱,很快一位胡须三寸长,面容刚毅,正脸大耳的中年壮汉手拿大刀从正厅走出。
“都慌什么,所有人拿上武器随我出去会会这厮,敢来我孙家闹事,活腻歪了。”
大门外,周远道脸色尴尬发红,“衙内这人被你吓跑了。”
正要回话,孙家大门被推开先冲出拿着长棒,斧子,菜刀甚至有几把短柄朴刀等八个仆从。
武器虽五花八门,气势倒是有几分彪悍,而为首一人身高八尺八寸,身形壮硕,胡须直竖,想来是孙元翰。
“就是你这小娃娃上门寻事。”孙元翰望向郭予墨,眼神凝重不过话语却甚是轻蔑。
“晚辈郭予墨,字毅才,家住寿光县城,见过孙元翰前辈。今日前来拜访是有事相谈,不是闹事,您家的仆从想必是误会了。”下马施礼道。
“误会,不见得吧,还有人拿着武器前来拜访!倒也稀奇!”这话说的周远道忙低下头,脸色犹如火烧很不自在!
郭予墨丝毫不在意这顿暗怼,微笑作揖,“早就耳闻孙元翰前辈,勇武过人,嫉恶如仇是我寿光一等一的猛士豪杰,晚辈特地前来领教。”
“好!已有许多年没人来挑战,今日正好打个痛快,请。”孙元翰豪迈一笑,九十八斤重的偃月大刀视若无物的被单手轻松拿着,面容渐渐肃穆,眼神专注,不敢丝毫小觑郭予墨。
毕竟都是习武之人,有没有水准一望便知,这小娃娃身上流露出的淡淡杀气可不是唬人的。
“前辈小心了。”言毕郭予墨双手直握方天画戟,唰猛地直刺而去。
孙元翰浑身汗毛竖起大呵一声,以力劈华山之势猛劈而去。
铁器激烈碰撞的铿锵声响起,震的周围孙家仆从和周远道耳膜生疼,连忙退到更远地方。
一触即分,两人同时换招,大刀和方天画戟再度交锋起来。
一连十个回合,针尖对麦芒,大刀携虎威之气或横扫或劈斩,方天画戟霸气无双,将轻武器轻巧灵便和重武器猛力势沉完美融合。
孙元翰越战越心惊,也越乏力,这后辈好高的武艺,天生奇才,不能再这样拖下去。
只见身体如旋转的陀螺一刀又一刀连绵不绝劈向郭予墨
紧握方天画戟,拨转戟柄,瞅准时差,聚集全身力量于一点似蛟龙出海般次刺去。
“当!”大刀被震飞而出插在地上,戟尖直指孙元翰。
“前辈承让!”随即收戟,再次作揖执后辈礼。
“后生可畏,老夫甘拜下风。”孙元翰神情落寞却也坦荡。
此时周围一片寂静,远近闻名的孙元翰竟然败给一个刚满弱冠的小娃娃,这真是件新鲜事,以后茶余饭后也有话可聊不少围观村民如是想到。而那些孙家仆从一个蔫头搭脑没了底气。
“晚辈可否进去讨杯茶喝?”
“请!”孙元翰苦涩笑笑道。
到了正厅,见到和孙元翰七八分相像,穿着华丽锦衣的中年胖子正在悠然品茶。
“元翰叔,这位长辈是?”郭予墨脸皮厚实,这进了家门后称呼也随之改变。
“这是我弟弟,孙元宗。”
“见过元宗叔。”
孙元宗对其温和一笑,直觉这小子有意思。
不待孙元翰问,郭予墨主动道,“元翰叔,你觉得眼下的朝廷如何?”
孙元翰铜铃般大眼直直盯向郭予墨,端起茶喝了口面无神情,“乌烟瘴气,无能昏庸之辈占据高位。”
“那元宗叔如何看?”
和善的笑笑,“我只是一介商人,不问朝堂之事,做好我的生意即可。”
“毅才,如何看呢?”
“亡朝换人!”这简单的四个字让孙元翰大惊失色比了解郭予墨的武艺还要吃惊,而孙元宗准备端起的茶杯的手一抖差点掉,真是胆大心大。
“元翰叔,元宗叔这是我写的边疆和朝堂争斗局势的分析见解,以及我大宋长久以来根本弊端。”郭予墨从怀中取出一叠文本递了过去。
越看越惊讶佩服,这份文本分析的极其准确而又深有卓见,看完之后给人一种明了感觉。这是一个刚及弱冠的晚辈写出来的吗,不可思议。
孙元翰看完后将文本递给孙元宗,陷入沉思。
孙元宗其实兴趣不大,不过既然大哥递过来就看看,这一看就彻底震惊了,看向郭予墨的眼神充满惊叹,狐疑,佩服种种复杂之情。
“毅才,你是如何看待前朝王文公大人的变法呢。”
王文公即王安石,后世对着这次历史上著名变法评价很多,百度百科能搜到很多。
“元宗叔,王文公大人变法是好的,功大于过,倘若变法若按照预定目标完成,大宋根除一些弊端,国力上升是没丝毫问题。”
孙元宗赞许的点点头,世人都认为王文公变法弊端过多,祸乱天下,可谁又能真正懂他的变法为大宋铸造一支骁勇边军威慑西夏,更是改善民生,国库充裕,让大宋不再是国贫民富畸形繁华。
“毅才,今日你又是切磋比武又是写文,是想让我跟着你一起干。”孙元翰说的模棱两可,其实在场的三人心里都很清楚,这是条不归路。
“是!元翰叔,我需要你的帮助,才能在机会到来之时一举成功,造福天下百姓。”
孙元翰没有同意但也没拒绝,而是思索下问道,“眼下打算如何做?”
“借助朝廷力量,生钱练兵,徐徐图之。”郭予墨浅浅微笑,眼光灼灼,神情自信无比,“元翰叔,大丈夫在世,一生不拼一把岂不无趣,只要您相信我,就不会让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