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悲痛流泪的柔弱样子,不仅没让赵二心生怜悯,反而恶向胆边生,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整张脸因愤怒而扭曲,双眼瞪大流露几丝淫邪意味,“夫人,既然你对不起老爷,别怪小的无情。”说完猛地向其扑去。
惊呼出声,李清照也没想过这个忠心伺候五六年的家仆,竟然会如此胆大,俏脸尽是恐慌,想要避开。
“咚!”一声,紧随着是赵二的惨叫。
原来是郭予墨抓住其后脖颈,狠狠扔向墙上,“清照,没事吧!”
“呜呜!”李清照埋进其怀中痛哭,久久不语。
被狠狠一摔的赵二清醒过来,连忙磕头谢罪,还猛掌自己的嘴,“大人轻饶小的一名命,是我昏了头冲撞夫人。”
“滚!告诉赵明诚,自从他逃走寿光那刻,李清照就不再是他的妻子!记住我叫郭予墨!”郭予墨冷冷看着赵二。
“好,小的立即滚,会把话带到。”赵二连滚带爬出了门。
“清照乖,没事了,我在呢!”郭予墨柔声安慰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个坏女人,明明都嫁做人妇,却喜欢上你,我就是。”
郭予墨伸出食指轻抵住其软嫩红唇,“清照,你值得被爱,你就是我生命中温暖阳光!”说完右手抚摸柔顺长发情绪也稳定许多。
“妖娆艳态,妒风笑月,长殢(ti)东君。”郭予墨轻声念道,这是李清照在十八岁嫁人前后所作诗词。“清照,你这么好的文采,值得被爱!以后不许说傻话。”
明眸大眼中掠过回忆向往之情,在汴京城那段时光是自己最快乐的日子,紧接着忽然意识到什么,“我当时才十八岁,你还是小孩儿,就知道我的词?”李清照听王氏说过郭予墨自小不爱诗词,喜欢舞刀弄枪。
“那当然,清照如果说这个世上你是最了解你自己,那么我就是第二个。”这话郭予墨是很有信心的,谁让咱有高智能手机呢!
“毅才,我爱你!”其他语言都显的苍白,这句话最能表达此时此刻李清照心境。
第二天,一队规模较大的人马从寿光南城门口出发,知县郭林磬一家及家仆和役从,以及孙元宗数十号人的商队。走在最前面领队自然是郭予墨,后面跟着八个带刀役从。
每行三个时辰就休息半个时辰,到了晚上野外宿营或在集镇上找个脚店住下。
这天秋高气爽,盛夏的余温已彻底消散,众人悠闲的赶着路。孙元宗骑马走在郭予墨左侧,皱眉望着前方,“毅才,我们已经进入益都县地界,看路程再行半日我们就能到县城,前面是小黑林,听说不太平。”
“有贼寇?”
孙元宗点点头,“有群近百人的贼寇,这群贼寇倒也规矩,来往商人旅客只要交钱就让过。”话语一顿,“不过他们经常劫掠附近村庄,恶行累累。”
“益都官府没来派人来剿吗?”
“唉,剿过几次,因紧靠黑林山,地势险又容易迷路都无功而返,后来便不了了之。”
谈话时马队慢慢进入了小黑林,树木高大秘密,杂草丛生,可视度仅十几米,阳光也被遮的七七八八。
忽然间,一支利箭迅猛的射向零十的前方,郭予墨眼神一凛,方天画戟轻轻一划挡下箭矢。
“鬼鬼祟祟的,滚出来。”
“杀!”从两旁半人高的灌木丛中跑出来四五十人拿着各种杂乱武器,有七八个身形壮硕的喽啰还将长四米的拒马抬到路中央。
为首一人,大嘴,门牙微凸,身形肥胖,肩抗一把环首大刀,一脸凶相。
而左身旁一人倒是引起郭予墨重视,身高九尺八寸,长脸细眼,右边脸上留着一道似有野兽抓的疤痕,眼中满含凶煞,手拿一把镗。
这把镗形似叉而重大,中有利刃枪尖,为“正锋“,两面出锋,侧分出两股,弯曲向上成月牙形,形似凤凰展翅,这应是凤翅镏金镋。
“小子武艺不错嘛。”为首那人阴笑着,“不过你怕是呈错了威风,给个五百两,爷爷我就不与你计较刚刚之事。”
“黑大总管消消气,是我侄子莽撞了。您的规矩,我们都知道,多少银子,报个数我们给。”一旁孙元宗和气笑着道。
车队停下来,坐在马车上的李清照,从窗口处探头看去正好被那黑大总管的见到,顿时色心大起。
李黑牛,因在黑林山落草为寇,以打劫从小黑林走的过往行人和商队为生被手下称“黑大总管”。
“还是你这老家伙上道,算上那小子的冒犯,你们就给我一个一千五百两,顺便那马车上的女子也送给我,就让你们过去。”李黑牛咧嘴笑着,语气充满轻蔑,仿佛这条件给别人是一种恩赐。
“一千五百两,不错很有钱。”郭予墨也笑了。
这话让众人困惑不过下一秒中就明白过来。
“我的女人,你也敢惦记!死!”零十快速向前冲去,方天画戟迅猛挥舞,砍向惊悚的李黑牛。
“当!”凤翅镏金镋锋刃生生卡住方天画戟的月牙刃,那个脸带刀疤的男人出手了。
见此机会吓得一身冷汗李黑牛急忙后退。气急败坏道,“操娘的,兄弟们给我杀,一个人也别放过。”
郭予墨猛地用力一把震退刀疤男人,借助马的机动,只是几息间凡上前的十几个小喽啰全部被一戟封杀。
身后的商队护卫和役从个个倒吸口凉气,隐隐激动而敬畏这简直是个杀神。
而至于黑林山剩余的小喽啰则个个两股打颤,眼中流露出恐惧,不敢上前,握着的武器都有些拿不稳。
“皇普风,给我杀了他,这次所得银两我给你一半!”李黑牛脸色惊惶,言语却依然凶狠不减,显然皇普风是他的依仗。
没有答话,不过行动证明一切,凤翅镏金镋以一种刁钻角度极速刺来,郭予墨猛的下腰,向上斜撩将其碰回去。
“衙内,这人是李黑牛的得力干将,一个人能打几十个人,非常厉害,小心。”后方一位县衙役从大声提醒。
用力等下马镫从马上飞起,方天画戟携断海之力而劈下。
皇普风见状闪避开来,避其锐气。
“我也不骑马,省的不公平。”郭予墨浅浅笑着。
皇普风冷冷看其一眼不为所动,凤翅镏金镋一转,再度斜刺过去。“当!”铁器碰撞的铿锵嘹亮响起,被方天画戟给挑击到一边。
也不急躁,冷静迅猛出镗,捕、折、翻、撩、勾、捅、捞、咬、拨各种镗技纷纷使出来。
正所为龙争虎斗,郭予墨也是各种戟法使出。“援“之法,冲铲,回砍,横刺,下劈刺,斜勒;“胡“之法横砍,截割;“内“之法平钩,钉定,翻刺;“搪“之法,通击,挑击,直劈。
一套戟法行云流水使出来,见招拆招,就地反击。打斗近八十回合还未分出胜负。
若不是生死战,两人这番既万分刺激又精彩无比打斗早有人开声喊好。
正当凤翅镏金镋以千钧之力横拍向郭予墨的同时,一道箭矢以更快速度从侧方袭来。
后方的孙元宗等人脸色大变,暗骂卑鄙。
郭予墨右单臂紧握方天画戟尽九牛之力横扫挡下凤翅镏金镋的攻击,而同时左手稳稳抓住距离自己脑袋仅有三寸距离的箭矢。
“嘎巴”右臂以一种扭曲之态呈现,方天画戟顺势插在地上。皇普风被反震之力,逼得倒退五六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