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郭予墨彻底熟悉在宋朝生活,熟悉存于自己脑海中的高智能手机已是半个月后。
这天上午,带上两个从小跟自己的一起玩到大的发小,周遥山和周远道,当然在外人看来是下人。
走在繁华人来人外往的街道上,看着卖着各种好吃,好玩的东西,不断有人吆喝,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回到了现代。
“遥山,你说我们寿光县除了红坊院和崇武馆还有其他好玩的地方。”这两个地方是以前郭予墨经常去的地方,一个自不用说听名字就知道男人都喜欢的地方,另一个就是兴趣爱好所在,前宿主郭予墨不喜读书,就喜欢舞刀弄枪,励志当一个纵横大宋的豪侠。
“要不衙内,我们去听戏,听书。最近来个新戏班子,唱的是我们大宋太祖皇帝灭蜀的故事。”
“听戏啊,那个改日吧。”郭予墨这代九零后在小时候没少听戏,所以尽管也好奇宋朝是唱戏的场景,不过兴趣也就一般般。
“衙内。”周远道准备开口,实在听不下去的郭予墨不得不打断,“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不叫我衙内,这个很不好听的。”想到后世被影视剧大肆描绘,臭名昭著的高衙内,就起一层鸡皮疙瘩。
“那叫什么,衙内。我们从小就一直都叫你衙内。”周遥山接过话有些委屈道。
“算了,叫就叫吧。远道你继续说。”郭予墨知道改变一个人十几年的习惯不是件容易的事。
“听说城北的渊学堂今日组织一场,诗词会友赛,有好多富有才学的才子,深居闺阁妙女都会参加,衙内我们要不要去。”
瞥了眼周远道,“是不是思春了,是不是想娶媳妇了,远道。”
“媳妇是妻子的意思吗,衙内。”周远道好奇问道。
“008,帮我搜索媳妇一词的由来。”
“好的请稍等,媳妇一词源于宋金之时,最初是息妇。”郭予墨暗暗点头这个词估计还没传播开。这个008就是存于大脑中的高智能手机。
“是的,既然远道想去看,就去看看。”
“没想远道竟然思春了,还是衙内厉害有双慧眼。”一旁的周遥山跟着打趣。
“我才没有。”说完后一把拉过周遥山,两人靠后走着,“哥,给衙内物色媳妇,这是老爷的吩咐,你别跟着起哄。”周远道现学现用也跟着称呼媳妇。
“哦,你不早点说。懂了,这事儿我在行。我特意搜集过咱们寿光县未出阁女子。比如那个刘员外家小姐,那叫个美,也温柔。”
郭予墨在路边闻到浓浓肉香的小吃——羊脂韭饼,二话不说先拿起一个咬一口,那酥软溢齿的肉香令人欲罢不能。
“你俩在后面墨迹嘀咕什么呢,过来付钱。”
“来了衙内!”两人不得不终止谈话,快步上前。
等到了看起来有些破落的渊学堂门口,正要进去却被小厮给拦下,“公子,凡进入渊学堂要交十个铜币。”
一听十个铜币,二话不说周遥山从钱袋子里拿出小块碎银,“给你!”
进去之后映入眼前是一片翠绿的小竹林,里面三三两两站着年轻男女在那里轻声交流,亦或轻声吟词。
“公子也是来参加鄙人组织的诗词会友大赛,可有熟悉的朋友在。”一位气质温雅,文质彬彬的中年帅气的男人上前问道。
“听闻渊学堂举办诗词会友大赛,寿丘县各个才子佳人,文人雅客慕名而来,在下也想以诗词会友特的前来参加。”
“公子过谦了,请进。烦请两位随从一旁茶屋等候。”
周遥山一听不能进去,附身到郭予墨耳旁,“衙内,我已经打听过,进去之后可以去寻刘月欣,王颜画,张沛涵这几位小姐,她们绝对不会让公子失望,老爷和夫人也会满意。”
“原来你是我爹派过来相亲的卧底啊!”一手颇为用力的在其肩膀上拍着。
宽胖的脸上流露疼痛的神情,暗暗腹诽,这手劲儿简直不是人,衙内你别怪我啊,一切都是老爷吩咐的,哪敢不听。
等郭予墨进去后,周远道走到周遥山跟前,“哥,卧底是什么意思,你说衙内大病醒来后老是说些我听的不太懂过的话。”
龇牙揉着右肩,“大概是细作的意思,希望衙内能遇到钟意的小姐,也不枉老爷夫人操心。”
进入翠绿竹林后,郭予墨俊雅的面貌,以及其他公子身上所不具备的阳刚气息很快引得一些小姐上前招呼。
与这些大家闺秀打交道,不管是谈论琴棋书画,还是谈论游历见闻,郭予墨都能一一回答,当然不要问怎么应付,问就是脑海中高智能手机008帮助。手机在手,怯场不存在的。
半个时辰后,在这竹林花草,莺歌燕舞中留滞许久的郭予墨觉得也就那样,准备走了。
向眼前上身穿着青色窄袖短衣,白色长裙,短衣外面又是对襟浅蓝长衫的张沛涵道,“张小姐,不管是诗还是词都是文学的一种载体,有何必纠结孰优孰劣。”
微微施礼认同的轻点螓首,“郭公子所言极是,沛涵受教了。”
“家中还有琐事,在下先行,望张小姐见谅。”
“郭公子请便。”
转过身后轻吐口气,将自己融入这些官宦之家的言行可不轻松,感觉时间一长浑身不自在,觉得特别假
出了竹林向茶屋望去没见周遥山和周远道,也不知这两人去了哪儿。
正好一个人静静也不错,走出渊学堂闻到一股淡淡酒香,顺着酒香走拐进一巷子,见到挂着韵香木牌的酒馆。
走进去后只见到一位穿着典型平民服上身白色圆领衣袖,下身黑色裳衫男人正享受般用筷子敲出某种音律品尝着碗中美酒。
“店家,把你们这里的好酒,每样给我来一碗。”郭予墨豪气万丈道,并走向此时酒馆仅有的客人。
“兄台,可以同一桌吗?”
抬起头看了眼郭予墨淡淡点下头。
这男人也太俊俏了吧,翘鼻,薄唇,大眼,白嫩润滑脸蛋,卧槽真好看,会不会是女扮男装,深受影视剧毒害的郭予墨暗暗想到。
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微微皱眉放下木箸,“兄台,你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啊,那个那个,我觉得兄台好生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郭予墨下意识摸下头发不好意思笑着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哦,你会作词吗?”面前这个男人突然转个话题问道,显然对郭予墨的说辞一点不信。
“会一些。”正在这时一小坛,一小坛酒被店小二端上。
率先拆封了上面写着东阳二字的酒坛,到了两大碗递给对面的好看男人,“一起尝尝吧!”
“随意杯盘虽草草。酒美梅酸,恰称人怀抱。醉里插花花莫笑,可怜春似人将老。”缓缓吟出这略带伤感尽是回忆之情的诗词。
“好词,好词就是有些不应景。”猛喝一大口,郭予墨多少也能感到好看男人心中的些许愁绪感慨。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买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只在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郭予墨念出明代大文学家、大画家唐寅的诗作,号称江南四大才子首,一生风流不羁可世人哪知其真正内心
“好诗,好诗!这应是诗的上阙,不知下阙可否念出。”
这下阙是不能念的,万一露馅了咋整。
“何必追求完整,兄台刚刚所念之词怕也不是完整的。”郭予墨再度拆封另一名叫千日春的酒,倒在碗中泛红鲜艳,这应是红曲酒。
男人爽朗大笑,也不客气拿起郭予墨刚刚拆封的酒给自己倒上,向其一敬大口大口喝进嘴中。
“兄台,贵姓。”
“在下李易安,你呢?”
“郭予墨,字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