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无题

哈！看完上一章的最后一句话你们以为我要写怀斯、布莱克和阳她们的故事线吗？我大聪明就喜欢对你们这样厉害的读者说不！

关于其他三位女孩们的故事，那都是后话了，等轮到她们该出现时自然会有解释（虽然就算没有解释，各位读者老爷肯定已经熟知她们发生了啥事XD），我们就仔细说说在寒风的蔡铮一行人。

......

夜晚，在克罗挑选的住所之下有个空间开阔的训练场，独自一人的奥斯卡一遍又一遍地用奥兹平留下的手杖做出各种战斗动作，训练了一整天的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说实话做个三天三夜的农活恐怕都没有这样训练一天要累。

虽然身体已然疲惫，但奥斯卡的心智却始终保持着精神，他清楚奥兹平其实并不像他附身与那帮学生们交流时的那样从容，相反他是相当有紧迫感的，似乎在恐惧着什么——大概便是传说中的塞勒姆吧？这股恐惧同样推动着奥斯卡，让他这段时间里每天每夜都坚持着训练，生怕在以后的战斗中掉链子。

“该吃饭了，小伙子，还是你想再训练一会？要不要我来陪你练练？”蔡铮的声音从入口处传来，这使得奥斯卡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揉了揉肩膀，奥斯卡感觉自己这年轻的肩膀在短短几周里年长了几十年，又僵又硬，稍微一动就疼得不行，只得继续用元气缓解这股酸痛的感觉。

“还是...不了吧，我正要结束训练来着。”奥斯卡苦笑道。

“奥兹平的肌肉记忆很有意思；你挥舞那根手杖时的样子可不像个新手。”蔡铮认真道，他想起了系统的教练模块，教练模块给他带来的战斗经验是实打实地“瞬间到账”，可在训练室中训练出来的肌肉记忆却得随着时间慢慢被充入身体里，根据系统所说大概是要同步训练室里的身体与现实中的身体需要一定的时间。

“哈哈，确实，”奥斯卡挠了挠头，“虽然只是接触了它几天，但我却有种已经与它并肩战斗一辈子，甚至更长的感觉......”

“挺好，这样你在战场上的存活率会更高一些。”蔡铮笑道，他摆了摆手，“咱上去吃饭吧，不然诺拉又要把甜点吃没了。”

殊不知，蔡铮的这一句玩笑话却让奥斯卡当场瞳孔地震，奥斯卡心中的恐惧并不像奥兹平——再怎么说他之前也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农夫，几乎从来没有战斗过，而即将与戮兽、与敌人们拼杀对他来说有着相当沉重的心理负担：怕死。

“你们是怎么面对这些的......？”奥斯卡对着蔡铮的背影喊道。

蔡铮：“......啥意思？”

奥斯卡攥紧了微微颤抖的拳头：“我很害怕，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害怕。我从来没想过我的身边会发生这些事，我知道自己不甘心当一辈子的农夫，但这...谁会愿意面对这种战争。”说着他掉了几滴眼泪，随时可能到来的战斗给这个孩子带来了太大的压力。

在蔡铮的眼中他仿佛一条被名为命运的波浪打得摇摇晃晃随时可能沉没的小帆船，试想一下，一个十五岁的农夫孩子忽然有天被人附身，还被要求去与一群世界上最危险的怪物以及恶棍们战斗，除了日本高中生恐怕没人能接受得了吧？

蔡铮摇了摇头，坐在了奥斯卡身边的空地上：“没有人愿意面对战争，但世上总是有战争，如果没有人站出来面对，那么所有人都将被战争摧毁。这么说可能有点道德绑架，但就算我们不面对战争，战争也会来找到我们。”

“那我们该怎么办？”奥斯卡道，“你说我们要面对战争，但如果我们死于战争呢？那些人在想怎么杀了我们，全世界就要再一次陷入战火，你怎么能这么从容地面对这一切？”

蔡铮沉默了一会，从领口轻轻地揪出了一片镶在金属上的蛇鳞：“在信标陷落的时候，我的整个小队死得只剩下我自己一人，而我的这条命是其中的一个朋友拼死才救下来的。”

“瑟潘特，波西，莱尼。我与他们相识也不过一年的时间，可他们却是我在整个树不子最要好，最亲密的人。在那一场战斗中我们遭遇了一头史无前例的恐怖戮兽，他们中的俩人当场牺牲，而还有一人也受了致命的伤害，随后也牺牲了。”

“善良，友爱？无论什么样的品质都无法让他们在那场战斗中活下去，而我还活着就是因为他们的牺牲，因此我也想像他们那样，去尽力帮助什么人，他们三人的生命驱动着我，所以我没有机会也没有资格去害怕。”蔡铮真心道，整句话里只有“去尽力帮助”并不出自他的本心，他的真正想法是：因为有三位队友们的牺牲，他才一定要成为【管理者】，改变一切，绝不让他们的牺牲白费，可他无法告诉奥斯卡这些，奥斯卡也听不懂。

“更何况，在信标发生的事情证明了，塞勒姆根本不在乎你要不要面对她，她会杀死所有人，别等自己在乎的人都死了才后悔莫及。”蔡铮结尾道。

奥斯卡心中似有些触动，想说些什么却又被驱动着蔡铮的三条人命压得说不出话，最终蔡铮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别想太多了，你一直坚持训练到现在便说明你其实早就想通了，你要比自己想象中的勇敢得多。”说罢，他先一步走出了训练室，“快来，诺拉吃完所有甜点可能会对主食下手！”

奥斯卡赶紧收拾好手杖和背包，正要迈出训练室，他的双眼忽然一亮，奥兹平再次上身了。

“他心里想的总是比说的要多，队友的死给他带了太多的痛苦，如果有一天他走上歧途你一定要及时叫醒他。”奥兹平眼神复杂地淡淡道。

【这话你直接在心里跟我说就好了啊，为啥还特意上个身？】奥斯卡不解。

因为这话不止是说给你听的，奥兹平心中默念，在训练室另一个出口的墙后，露比·柔丝眼神坚定地握紧了拳头。

“小瑟，波西，莱尼，我会替你们照顾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