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真相

蔡铮坐在雪地上消化着从Jinn那听来的奥兹平往事，其中不少的信息都让他有些惊讶。

Oz和塞勒姆的故事相信大家都已经听得耳朵长茧子了，我们就简而言说：奥兹平原名奥斯玛，他和塞勒姆是上一代人类（魔法纪元？）中的一对英雄夫妻，而奥斯玛最终却死于疾病。塞勒姆难以接受自己的丈夫就这么过世，前去恳求光暗双神却被拒绝，她向双神倾泻了自己的怒火和不甘，而这份自大引来了双神的惩罚——永生。

之后，塞勒姆使用了无数的方式来自尽，却果然都失败了，最终她做出了引领所有人类一起对付双神的决定，而这个决定的结果便是——树不子，这个神明的实验场中所有的人类，以及所有的人造物全部被暗神毁灭，只剩塞勒姆一人，而双神随后便离开了树不子，而暗神为了发泄自己的怒火将月球撞成了碎块，而部分的碎块落到地球上，逐渐催化出了后续的尘晶。

而同时，光神做出了让奥斯玛复活并教化新一代人类的决定，它赐予了奥斯玛四样圣物，当集齐四个圣物之时双神将重归树不子，并再一次审判人类，如果人类学会了求同存异，一起生存，那么双神将再次回到人类身边；但如果人类毫无变化，依然与同胞自相残杀，那么树不子世界便会彻底被从宇宙中抹除。

奥斯玛开始了他的轮换转生，新的一代人类文明与魔法文明大不相同，拥有动物特征被称作弗纳人的种族与汇聚了不可思议力量的尘晶出现了。而奥斯玛在巧合之下遇上了曾跳入暗神的戮兽之池自杀，却最终成为了戮兽之主的塞勒姆；无论俩人在轮回转生与无尽的时光中变成了什么模样，在相见的一瞬间俩人便认出了彼此，最终他们俩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并凭借着他们的魔法建立了一个王国，而他们的孩子们便是初代四季少女。

可随着时间流逝，奥斯玛认识到身边的女人已经不再是他曾今深爱的塞勒姆，而是一个已经堕入了疯狂和毁灭的不死女巫，他带着四个孩子出逃，却被塞勒姆逮了个正着，俩人用他们的魔法力量自相残杀起来，最终塞勒姆凭借着不死能力活了下来，而奥斯玛则被杀死，又转生，俩人的孩子也在战斗中被余波杀死。

奥斯玛心知当代人类的力量难以击败塞勒姆，便求助于圣物的力量，他向知识圣物问出了他的问题：“我该如何才能毁灭塞勒姆？”然而Jinn给他的答案并不尽人意：“塞勒姆无法被毁灭，你做不到。”

这就是Jinn为众人展现的真相。

回到现实，众人围着跪倒在地的奥兹平，展开了质（审）问。

“她说塞勒姆是无法被杀死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阳怒吼道。

奥兹平：“我......”

“教授。”一直对奥兹平比较友善的露比此时却打断了他的辩解，“你用来击败塞勒姆的计划是什么？”

“我......没有计划。”奥兹平低声道，两行泪水从他的眼中留下。

当奥兹平说出了自己毫无计划的同时，克罗怒吼着给了他一拳，竟是将奥兹平狠狠打飞，撞在了一棵大树上才停下，他惊讶地捂着脸看向了怒火中烧的克罗，想不到居然是克罗对他动了手。

“当年，没有任何人想要我，所有人都认为我身上带着诅咒；所以我把命交给你，只因你给了我一个存身之处，让我以为我能够做点好事。”克罗握紧了拳头低吼道。

“但你确实......”奥兹平道。

“遇见你就是我最糟糕的‘厄运’。”克罗无情道。

如此伤人的话一出，即使是奥兹平也难以承受，他沉默了一会后，喃喃着：“你大概是对的......”双眼再次闪耀出金光，奥兹平人格下线了，奥斯卡吃痛地捂着脸：“他走了。”

“告诉那个混蛋，这笔账我们还没算完！”阳愤怒道。

奥斯卡摇了摇头：“不，这一次不一样，感觉就像是他把自己锁在了我的脑子里......”

“所以现在他就这么跑了？把我们所有人都丢下？！”怀斯怒道。

布莱克则有些惊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够了！”

蔡铮气势十足的一嗓子喊停了几人的抱怨，他上前拉起倒在雪地中的奥斯卡：“天已经快黑了，如果不想被戮兽吃掉或者被冻死在雪地里，我们现在就得出发，我看那边有条道路......”

“等等，”怀斯打断了蔡铮，她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不信任，“话说，在座的人里貌似还有一个人是隐藏了秘密的吧？不如我们也来看看你又藏了些什么？”正说着她从露比的手上拿过了提灯。

“这个百年圣物可只剩下一次使用机会了，你们确定要把它用在我身上吗？”蔡铮冷道，其实心中慌得一笔，圣物能探知到系统和穿越的事吗？如果RWBY等人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她们又会如何对待自己呢？

“怀斯，别这样。”露比摇了摇头，她轻轻将手搭在了怀斯的肩膀上，“我相信蔡铮，他从来没有让我们失望过不是吗？我拥有这对特殊的眼睛，可我自己也不知道呀，蔡铮也是这样的。”她对着众人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怀斯沉默了一会，终将是听从了她的话，并将圣物交给了露比保管。

玛利亚看向了露比的方向，挑了挑眉毛，却最终选择了保持沉默，坐上了大黄蜂的后座，由阳推着她在雪地中前行。

冲露比点了点头表示感谢，蔡铮扛起了大剑走在了队伍的最前端，踏上了这条被大雪盖得有些难以看见的小路。

北风呼啸，大雪皑皑。

一路上蔡铮都在思考着奥兹平的秘密，他不喜欢光暗双神，暗神任性又自我，为了自己的一时之快能毫不犹豫地将一个种族从星球上抹除；而光神更叫人讨厌，让奥兹平和塞勒姆死去活来的折磨人不说，它那一副“我这都是为了你们好，你们人类得求同存异”的样子实在太过虚伪；诚然如果人类是他们的造物，那么他们决定消除人类看着似乎有些道理，但仅是因为人类在一名疯狂的复仇者的煽动下对他们发起了“叛逆”，便要将人类毁灭，那未免也过于不讲道理。

“这条路看上去像是死胡同啊。”克罗低沉道。

“不，”蔡铮蹲下将一块雪铲到一边，露出了雪下的地砖，“这样的地砖是人为铺成的，这说明这里是一条道路，随着道路走绝对能碰上点村子什么的。”

“咯——吱。”

“等等，”露比一伸手拦住了众人，“你们有听到那个声音吗？”

“声音？”蔡铮竖起耳朵仔细地聆听周围的声音：风声，人们的呼吸声，还有......

“咯——吱。”

那是一个尖锐刺耳的金属剐蹭声，蔡铮等人寻着声音的来源，走向了道路的深处。果不其然，在这条人工道路的尽头有一座简单的小村子，而那刺耳的金属剐蹭声便来自随风而动的金属栅栏。

“嗯...至少有这么一件好事发生了，对吧？”布莱克看着眼前的小村子道。

“它好像已经被遗弃了。”怀斯有些迟疑道。

蔡铮摇了摇头：“总比在外面挨冻强，走吧，我们都需要一些时间来休息休息。”说罢他迈步走进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