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坠落

寒风王国。

“嗞，嗞嗞——”

“台，台长，我们接收到了一个覆盖全国视频网站的信号，要不要进行拦截？”

“议员们没说要进行什么全国直播啊？先别播放，我打个电话问问议会。”

“可是台长，信号来源是，是......”

“是什么，快说。”

“是来自擎天。”

“啊？快放出来看看！”

同样的情况发生在四大王国的各个电台与视频网站，这可绝对算得上是大新闻。自擎天关闭边境后国内就鲜有消息传出；而在溪谷的泛大陆信号塔被骇入后，各大王国更是失去了这种“全球直播”的能力，这更显得这信号的神秘。

而同样接收到信号的自然也有艾恩伍德将军，以及在要塞之上的塞勒姆，甚至是刚刚抵达废弃前哨站稍作歇息的阳小队以及在雪倪宅邸的蔡铮等人。

这便是佩妮拼了命推动和谐信号塔要传出的信息。

信号的内容是一段事先录制好的视频，一位披着红色披风的十六七岁少女站在镜头前，她的脸上满是认真与疲惫。

“我叫露比·柔丝，是一个猎人，如果目前为止我们的计划顺利，那么我现在应该在跟整个树不子说话。”

“现在擎天王国正遭受攻击，状况非常糟糕，我们需要帮助；但是拜托各位，请尽量不要恐慌，我们面对的并不是什么新的敌人或是哪个王国的侵略，而是一个我们曾面对过的敌人，我们已经与她对抗了数百上千年——塞勒姆。”

佩妮咬咬牙，只凭双腿的推力自己支撑不了多久，索性转过身来用双手双腿的喷射口一起助推，用自己的后背将信号塔抗住。

然后再加上......我的少女之力！

疯狂的高空风听从机械少女的指挥，一同推动信号塔，一时之内信号塔竟是被佩妮稳步推回了原位！

“曾今的白牙、失控的擎天机器人，甚至是戮兽都被她洗脑、掌控，就为了摧毁我们的四大猎人学院，得到四季少女之力与学院守护的四件圣物。”

“我知道这些少女、圣物什么的听起来很疯狂，但我保证信标学院的格林达·古德维奇教授，以及遮阳学院的西奥多院长都能为我们作证，甚至能协助我们组织反击。”

“......但是，遗憾的是，我们已经不能继续信任擎天王国的将军，擎天学院的校长——艾恩伍德将军......”

“啧。”哈利特（兔子）咬牙关上了投屏，如果不是有艾恩伍德将军请科学家们为她打造的动力外骨骼，恐怕此刻的她依旧只能躺在病床上，她对露比等人的恶意已经完全从迁怒变为了仇恨。

将军背着手走到亚瑟·瓦兹的身后：“看来博伦蒂娜博士的信号拦截计划成功了。”

“那可真是个好消息。”瓦兹从重组好的浮游剑中用镊子取出了一枚绿色的芯片，看着这枚芯片他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佩妮的剑和信号塔的发射系统所用的是一个系统，博伦蒂娜为了让她控制发射，就必须将她与信号塔链接起来。”

塞勒姆一脸微笑地看着蹲在脚边看直播的特里安，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就像在摸一只小宠物，露比的直播并没有为她得到了奥斯卡与圣物的好心情带来一丝阴霾。

“我们没有时间准备对付塞勒姆，但现在你们有！她无法被杀死并不代表她无法被击败，如果她真的那么强大就不会至今都如此谨慎。”

瓦兹用镊子夹起了一枚不详的红色芯片，微笑着放入了佩妮的浮游剑中。

“所以就算我们...就算擎天战败，我们也不能放弃。”

高空之上的佩妮忽然感受到了某种恐怖的威胁。

“嗯？啊——！”

她翠绿的双眼忽然变成了猩红色，向着大地坠落，而没有超越第一宇宙速度的和谐信号塔在失去了佩妮的推力后自然是往下坠落。

“不行......”

不知是少女力量带来的庇护亦或是佩妮自身的人性，她竟是强行违抗了系统的重启命令向着信号塔飞去，顶着信号塔阻止它的下坠。

“佩妮！你那怎么了？！”彼得罗着急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

“我，我不知道！”

“我希望和谐信号塔能帮助大家团结一致，因为那是我们获胜的......信号已断开。”

直播戛然而止。

“佩妮，好孩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快进来！”彼得罗恐慌地喊道，“我们可以一起从信号塔上降落。”

“我，我必须得...离开...宝库，抵达宝库，不，爸爸！”

“佩妮，到底怎么了？拜托，求求你了，说点什么啊！”佩妮痛苦的声音如同钢刀一般搅碎彼得罗的心。

而此刻的佩妮已经化作一颗坠向地面的流星，她用尽全力对耳机说出了自己的最后一句话。

“我爱你，爸爸。”

......

“发送到全世界的信号已经断开了。”瓦因（橡胶人）向艾恩伍德报告道。

将军打开卷轴，却没有等到自己期望中的信号，他转头看向瓦兹：“佩妮也没有回应，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你要我做的，可能是佩妮的系统正在重启，”瓦兹把玩着浮游剑，“至于信号塔嘛，或许博伦蒂娜不是你想象中的天才......”

“哼！”将军一把将手中的卷轴砸向瓦兹，在将军的巨力投掷下卷轴被浮游剑磕成了两截，泄完愤后他回头看向温特，“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你去找到她，还有......”

“长官？”

“除非佩妮回应我，或是站在宝库大门前，我们都不能确认她是敌是友，带Ace-Ops去，我要你们尽可能多的反馈情况。”

温特与Ace-Ops除了兔子哈利特外的三名成员向将军敬了个军礼，便离开了房间。

将军冷冷地瞥了瓦兹一眼，对哈利特道：“把他带回牢里。”

“乐意至极。”哈利特点头道，她揪着瓦兹的领子把他提了起来，并推搡着他回到了监狱。

无论是艾恩伍德或哈利特最终都没注意到瓦兹离开前顺走的那个断成两截的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