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有两章的长度

“树不子午间新闻为您呈现大千世界，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主持人丽萨。”

“于今天下午在信标举行的本届维特锦标赛一对一战中，发生了一件可怕的悲剧，接下来为您转播于各地采访到的学生与路人的观点。”

“我不知道信标的校长是怎么教育学生的，但那真是无耻的袭击！我认为信标学院的校长与教师需要为这次事件负责！”

“如果守护我们的猎人们都像那个凶残的女孩一样，那么我们和住在戮兽巢里又有什么区别呢？别的不说，但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恐怕是不敢去信标，甚至是不敢去溪谷游玩了。”

“不能因为她还是一个孩子就放过她，正是因为她是个拥有着恐怖力量的孩子，溪谷应该好好想想是否应该重新规划与猎人学生们有关的法律！”

“本日的第二条紧急新闻，尽管有擎天王国的军队增援，溪谷地方当局仍然在号召任何能参战的猎人来帮助压制向着城市进军的大波戮兽，据统计至目前为止从溪谷飞往其他国家的飞艇票的购买量高了五倍左右......”

关掉了卷轴，蔡铮揉了揉脑袋，看向了RWBY小队的宿舍房前站着的两个擎天武装机器人，阳这次可真是闹出了非常大的动静，现在艾恩伍德将军正在她的宿舍里亲自训话并降下处分。

“怎么会这样呢......阳姐是多好的人啊......”小瑟失落道。

“恐怕是对决太紧张以至于看到幻觉了吧。”莱尼拍了拍小瑟的脑袋安慰道，“很多老兵在战后也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据阳所说，她是看见了墨丘利在比赛结束后还攻击自己，她才做出的反击，而这却与无数观众看到的事实恰恰相反。

波西打断了她：“虽然我也很想相信她，但阳也没紧张到会得PTSD的程度吧......”

“但她也不是那种会伤害没有反抗能力的败者的人啊！”莱尼反驳道，“你瞧瞧现在那些新闻里那些人都怎么说她的！怎么说咱信标的！”

蔡铮一直没有参与到讨论当中，因为在他看来无论是因为看到了幻觉也好，墨丘利真的动了什么手脚也罢，做了那便是做了，无论好坏对错，接下来因此引发的问题才是真正的麻烦。

且不提奥兹平那块和委员会可能因此而争吵或是再次进行什么权力斗争，也不提其他人以后会怎么看待信标的学生和阳，那因为感受到了溪谷市人民负面情绪而躁动的戮兽才是目前最大的问题。

溪谷的猎人与军队已经前去镇压，而艾恩伍德将军带来的军队也参加了战斗，好事是这些来自擎天的军队实力远超溪谷，勉强是压制住了戮兽前进的大潮；而坏事是这军队的实力太强了，在展示出了擎天的战力后溪谷各大论坛上一时间阴谋论的帖子四起，删都删不完。

“嚯，你们都在呢，”强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了在门口站着的CSLP小队，“里面还没结束啊？”他指了指RWBY小队的宿舍。

“可不嘛，”莱尼叹了口气道，“不知道阳现在怎么样了。”CSLP队里就数她和阳关系最好，出了事儿也是她最关心阳的状态。

“蔡哥，你刚刚开始就一直没说话，你怎么看这事儿嘛？”小瑟问道，几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他。

思考了一下，蔡铮开口：“阳虽然火爆，但她追求的一向是刺激，打残一个手无寸铁的家伙可没什么可刺激的；所以是幻觉也好，其他原因也罢，阳绝不是蓄意地伤害那个交换生的，我们应该信任她。”

房间内。

艾恩伍德得出了与莱尼差不多的结论，他也觉得阳是被压力和肾上腺素搞昏了头脑，并剥夺了阳的参赛资格。

阳这当然是很委屈啊，她确实是有看到墨丘利攻击自己的，怀斯和露比赶紧安慰起她，纷纷都表示自己相信阳，这事儿背后有猫腻得找墨丘利问问之类的话来稳住阳的情绪。

但让阳更伤心的是，布莱克经过此事之后一言不发，似乎并不相信自己，她声音颤抖着轻喊：“布莱克？”没想到她居然低着头侧过了脸。

“我想相信你。”布莱克道，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什么意思咱不言而喻。

“哈？”露比困惑，但还没等她进一步发问怀斯就有些爆发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而阳在听到布莱克的话后眼中满含泪水：“布莱克？”此刻布莱克的不信任就像一柄尖刀划破了自己的心，挑破了本就存在的伤疤。

“你在说些什么？？阳从来都不会骗我们！！”怀斯盯着布莱克怒道。

叹了一口气，布莱克缓缓道出了自己的缘由：“曾今有个我很敬爱的人变了，那种改变不是瞬间出现的，而是循序渐进的，无数的选择不断叠加。”

“他叫我不用担心，一开始是意外，然后是自我防卫，在一开始我也觉得他是没错的。这情况实在......太过相似了。”

“但你不是他，而你也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所以，我想相信你，我会相信你，但首先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是他攻击你的，我要你向我保证，你会为自己做过的错事后悔。”

阳擦了擦眼泪，看着布莱克的眼睛认真道：“我看到他攻击我，所以我反击了。”

布莱克看着阳淡紫色的眼睛，她的眼睛和他的，和亚当的眼睛不一样，充满了真诚：“谢谢。”

“我想要休息一下。”阳有些疲了，她始终还是没想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她决定不再想了，可能真是自己太紧张出现了幻觉罢。

“那我们不打扰你了。”三位队友离开了房间，让阳自己一人静一静，结果一出门就碰上了在门口闲聊的CSLP和JNPR小队。

“她还好吗？”蔡铮向三人问道，身边的其余几个好朋友们都关切地盯着她们等候答案。

“她在......尽力。”布莱克有些悲伤道，露比补充：“我听说墨丘利和他的小队赶回避风学院和家人团聚，所以在他们着陆前没有人能从他们那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有任何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告诉我们。”小哥莲轻声道，莱尼和诺拉在边上使劲点了点头，没人想这种事儿发生。

见气氛有些伤感，露比努力地活跃着气氛：“好吧，既然这样，皮拉、莱尼？”

“你们一定要为信标赢一场，好吗？”怀斯赞同：“阳也会这么希望的。”

莱尼立马点点头：“那是肯定！”而皮拉却似乎有些心神不宁地：“我......我会尽力的。”

“今晚的比赛我肯定去看，说不定你们会被选中！”露比以为皮拉是因为阳的事心情失落，立马大声喊道，希望给她带来一些正能量。

“抱歉，但今年我们已经看了足够多的比赛了。”布莱克对着两位参赛选手道疲惫道，边上的怀斯点点头：“同意，咱去喝点咖啡？”“还是茶吧。”RWBY队的三人便慢悠悠地离开了。

蔡铮心里明白，皮拉心神不宁的原因恐怕不只是因为阳，而是与秋之少女的事儿有关，任谁去当这个有可能被夺舍的角色都会有这样的反应，谁又希望失去自我呢？

“叮叮！”卷轴响了一下，拉开发现是奥兹平给自己发的信息，喊蔡铮去办公室见他一下。拍了拍强的肩膀，蔡铮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皮拉的状态不对。

小强虽然战斗力不行，但情商可不低，他早就看出皮拉情绪有问题了，向蔡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蔡铮便带着小队也离开了。

且不谈这JNPR小队如何给皮拉振奋士气打起精神（然后小强误解了皮拉的意思，让皮拉更加崩溃），蔡铮与一帮队友回到了宿舍后交代了几句自己得去找奥兹平，晚上的比赛恐怕不一定能去，要是莱尼比赛自己估计没法到现场，但是会通过直播看云云，便前往了校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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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RWBY小队的宿舍中，阳一个人孤独地看着窗外熟悉的风景，看着JNPR小队出门溜达散心，仿佛一切都像以前一样平和，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上那故意打伤他人的罪名恐怕这辈子都难以洗掉了。

“你好呀，小爆竹。”低沉的男声从后头响起，克罗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宿舍。

“嘿，克罗。”阳没有心情和克罗叔叔打趣。

克罗轻笑了一下：“所以，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知道为什么。”阳有些生气，克罗是她的亲舅舅，但似乎也不相信自己的说辞。

“我只知道你攻击了一个无助的小鬼，所以要么你撒谎了，要么就是发疯了。”

阳转过头，看着克罗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道：“我没有撒谎。”

“嗯，发疯，明白了。”

“谁知道呢？可能我就是疯了。”

克罗在房间里踱起步，他看着露比和阳俩人长大，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俩人的个性，但在他相信阳的同时又考虑到阳是他凶残的姐姐，瑞文，的亲女儿，还是决定亲自来看看阳，此刻听了阳的回答他算是信了阳的话，心里估摸着阳可能也是看到了幻觉之类的。

“呵，我还以为你那个黑头发的好姬友才是最情绪化的。”

“我见到我妈了。”阳忽然提起，克罗停下了脚步。

“我当时陷入了大麻烦，挨了一记重击。”阳说的正是先前与CSLP小队一齐出任务时，RWBY小队负责在车厢内战斗，而她当时体力不振，且她的对手是体术实力强大得恐怖的尼奥，很快她便败下阵来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但我醒来时，攻击我的人逃跑了，而我想我看见了，她。”

“她的剑，就像你和老爸那张你们小队当年的旧照片里的。”

克罗轻笑了一声：“你没发疯，阳，那就是你妈没错，让我猜猜，她一个字都没说，对吧？”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常与我的姐姐见面，但她确实尝试着与我保持联系，当她想的时候。”

“等等，你是说你跟她说过话？真的吗？”阳不可思议道，她寻思着自己的母亲是不是个哑巴什么的，不算上次，自出生以来她就从来没见过自己的母亲，更别提说话了。

“是啊，瑞文获知了我最近的一次任务并找到了我，还让我给你带句话。”

阳急了，这是这么多年来自己第一次找到母亲瑞文如此详细的信息，她责怪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克罗站到宿舍唯一的窗户前，俯视着整个学院：“我一直在尝试找个好点的时间，而现在可明显不是，但我想你有权知道。”

“她要我告诉你，她救过你一次，但你别指望下次要有这种好事。”

阳陷入了沉思。

“瑞文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很有意思，不过我个人不赞同她，她是一个危险的家伙。”

“而你很坚强，小鬼，可别因为这破锦标赛而气馁，你摔倒了，有时候坏事就是会发生，我觉得你该继续前进。”

“前进？前进到哪？（指目标）”

“这个嘛...瑞文离开前倒是留下了些信息，如果你想去找她，我或许能帮你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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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兹平教授，您找我有事？”蔡铮推开了校长室的大门，看到奥兹平与格林达还有艾恩伍德将军都已经到了，唯独少了克罗，以蔡铮的猜测他十有八九是去安慰自己的侄女阳了。

“来了？”奥兹平示意蔡铮坐下，“我们正在讨论这次的事件，我认为这背后有很大的问题......”

“而我认为这只是一个孩子疏于管教导致的面对压力的过激行为。”艾恩伍德说道，格林达女士重重地“哼”了一声：“他们是学生，不是你的士兵，詹姆斯。我们的学生是否疏于管教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但她确实做出了过激行为。”

“你......”

“所以蔡铮你有什么想法？”奥兹平赶紧打断了争吵中的俩人，把火拱给了蔡铮。

“我认为咱们应该即刻停止维特锦标赛的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