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不会是俞下惠吧?

话已至此,云彤眼见着俞沧阑下定了决心,这战场怕是非去不可,便是自己再劝也未见得有用,还是等到日后再寻旁的法子吧。

她觑了觑俞沧阑,也不再多言,只将俞沧阑才刚刚倒好茶水一饮而尽,还不忘将杯子“咣当”一声磕在桌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扫视了俞沧阑两眼,转身往卧榻边走去。

哪知道,她才刚刚起身,却见着俞沧阑也站起身。

云彤停下脚步,别过头,双眼挑动,凝视着俞沧阑。

不等她开口,俞沧阑却已经一把将云彤抱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往卧榻边走去。

云彤突然失去了重心,下意识地尖叫一声,两只嫩白的脖颈已经挂在俞沧阑脖子上,一双眼睛瞬间便凑到了俞沧阑的脸颊边。

她不由自主地眨眨眼,喉咙轻动,心下微紧。

俞沧阑微微扬动着唇角,一只手搭在云彤纤细的腰肢上,另外一只手卡在她的双腿之下,每走一步,脸上的笑意就加重一分。

云彤素来知道这俞沧阑生得妖孽一般迷人貌美,可是却也从未这样近距离地瞧过他。

现下离得这样近,才发觉这俞沧阑虽然常年在战场上征战,风吹日晒,可是他这皮肤却是十分细腻,甚至比个女人还要白。

这样的妖孽,难怪会有那么多世家小姐都争先恐后地想要嫁给他呢。

突然,俞沧阑停下脚步,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拢。

云彤大惊失色,只以为是自己偷看被发现,忙挣扎着想要起身。

岂知俞沧阑抱着她的一双手却加重了几分力道,口中发出一声淡淡的“嘘”。

闻言,云彤慢慢地不再挣扎,眨着一双眼睛,凝视着俞沧阑。

俞沧阑缓缓地别过头,往屋外瞧去。

门开了一条细缝,屋外没有一人,只有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过了许久,俞沧阑才又带上了温暖的笑容,重新往卧榻边走去。

他将云彤放在卧榻内侧,亲手为她脱掉鞋袜,又自己脱去靴子,翻身将卧榻的帷帐勾了下来,侧过身子,一只胳膊搭在云彤柔软的腹部之上。

云彤还要说话的时候,却见俞沧阑一手扔出了手中的单子,熄灭了蜡烛,闭上眼睛,对身侧的云彤道,“早些睡吧,这几日,我都会在这里陪你,别挣扎!”

说完,他不再多言。

云彤知道,俞沧阑素来是个说一不二之人,既然他已经说了不许自己挣扎,那便是她喊破了喉咙,怕这俞沧阑也不会起身半分。

无奈之下,云彤只得长出一口气,也慢慢地闭上眼睛,不一会的功夫,她迷迷糊糊之中便睡了过去。

听到身侧之人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俞沧阑这才睁开眼睛。

他眼瞧着云彤看了许久,勾动唇角,淡然一笑,这才渐渐地睡了过去。

碧珍方才看得清楚,眼睁睁瞧着俞沧阑将云彤抱上了卧榻,心中更是恼怒不已。

只可惜自己正要再凑上前看得时候,却被俞沧阑发现了,否则自己一定能抓到他们二人通奸的证据!

看样子,这几日将军都会陪在这小贱人身边,自己也不愁找不到机会。

碧珍想着,心下倒是放松了许多,方才的怒气也逐渐消散,只宽慰自己多等几日,就不信找不到他们通奸的证据。

一连几日,俞沧阑夜夜都宿在云彤屋中。

他每日白日里忙完朝务,夜间却还要等着云彤歇下之后再睡,一连几夜,人都看上去憔悴了些许。

云彤每日都十分紧张,生怕俞沧阑会在这寺庙之中做出那等龌龊之事。

可是,这俞沧阑却只是夜夜与自己宿在一起,莫说是行那事,便是连多的话都未曾与自己说过。

云彤一边熬着茶,一边思量着俞沧阑在自己身侧的反应,心中七上八下。

芳华见她三心二意,不由地凑上些许,轻声问道,“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云彤闻言,别过头,扫视两眼,思量了片刻,才压低声音,凑近些许,低声问道,“芳华,将军是不是……”

云彤一边说着,一边往芳华的身边凑近了几分,声音压的更低,一只手挡在自己的唇边,轻声道,“是不是柳下惠啊?”

“柳下惠?”

芳华不解。

瞧着她那副样子,云彤也不好意思多说,只红着面颊摆摆手,却暗中带着些许笑意,心中已经想到了这俞沧阑若是柳下惠会是一副什么场景。

入夜,俞沧阑还是照旧宿在芳华屋中,可是他今日的面色似是有些许不佳,一进屋洗漱过后,便直接睡了。

翌日。

一早,云彤的睡意才一点点消散的时候,一个转身,却见俞沧阑正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自己。

这俞沧阑身上的被子已经全部除去,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亵衣,一只手撑在额头之下,另外一只手搭在腰间,指尖轻轻地点动两下,一动不动地望着云彤。

云彤心下一沉。

这些时日,每日一早自己醒来之时,已经不见俞沧阑人了,今日倒是她第一次一早见到俞沧阑。

云彤下意识地上下扫视了俞沧阑一圈,目光被他双腿之中自然的反应吸引。

她才瞧了一眼,便立即收回目光,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两世为人,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反应呢?

云彤缩在卧榻的角落之中,面色赤红,盯着俞沧阑,不由自主地打起了结巴,“你……你……俞沧阑,你无耻!”

俞沧阑也坐起身,依旧凝视着云彤,嘴角带着笑意。

“我有什么好无耻的?”俞沧阑一边说着,一边往云彤的面前凑近几分,“再说了,我这也是为了给你证明,我不是柳下惠。”

“什么柳下惠?”

云彤一边说着,一边心虚地低下头。

哪知道,这一低头之间,目光又落在了俞沧阑的双腿之间。

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闭上眼睛,尖叫一声,抬起头,也不管俞沧阑作何反应,只高声道,“芳华这个该死的丫头,真是什么都说!我早晚要割了她那条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