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就上前去,看那人怎么解释。
“那国师的祭祀呢?”
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也实实在在引动了天地气息——也是这一片人都认同的“作法”。
不知道他什么看法。
不出所料是那“没有神明”,毕竟那国师祭祀用了那么多道具,其中藏着什么东西怎么看得出?
这……我有些尴尬。
怎么说?
我虽说看得到那国师祭祀有法术成分,也感觉到那边有天地气息引动,可如何跟那什么都感受不到的凡人说明——特别是人家还不信我这一套东西。
这就很难办了。
我觉得自己真说服不了他!
……
“你想怎么说?”
那少年显然是不怎么乐意听我的话,说出来的话带着不满与桀骜。
这样吗?
我又那么些不悦——“什么怎么说?”
“我说你就不能不讲什么神仙鬼怪的事吗?我不想听!”
他语气是愤怒的,说出来让我不怎么能容忍——也就是说,我也和那两仙使一样想着处理下他!
这就很特殊了。
我心里面想着,手上微动,几丝微弱气流流转处不知道多少强大气息逸散,做着那么一些类似“一巴掌拍上去”的准备。
就这么样惩治他吗吗?
我想着收起手上的气息,心里面压下那心思。
废话,我一个掌控一国风雨的仙师怎么能和那些俗人一般气量呢——自然是要忍让!
忍让吗?
我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挺宽和的仙。
从来不计较个人得失的,不记仇,也不怨怒身边人的,不是宽和吗?
好吧——仙使不是人。
……
心里面想着有的没的,继续讲下去倒是什么这些那些。
我想着许多,一股脑灌输出来。
“说什么神仙有无,神仙哪可能从来就没有过——毕竟这神仙掌控风雨,若是没了就是大旱连年——想来你们也见过的,前阵子时节不就是如此!”
说实话就是引用我来之前的例子了。
“那是因为人主失徳!”他反驳。
“人主失徳,因而天气异样,风雨不调——这是常有的事,哪会是所谓的神仙所致!”
我笑了。
“天地缘何会知得人主失徳?又如何因人主失徳而变色?”我问,自然是想把他驳倒的。
“天地自有其灵,何来妖魔仙怪!”他说。
“天地之灵岂非神怪之属?”
“夫天地之灵法自然,何来神怪之说!”
“既如此,何可证天地有灵?”
“而又焉得证神仙之存焉!”
……
争吵起来从来不是我的强项,与那端木家大公子的辩论自然是不得胜的。
双方无可辩服,因而便是那最麻烦情况——也就是僵持了。
终究是不可以僵持太久的——偌大的云已经接近于飘走,正午前后灼热的阳光就要洒落,再这么下去终究是由阴转晴。
我的对手吃不消。
自然不会说那云的移动是我自己控制的,看着那可怜少年让我不禁几分怜悯。有无仙人的辩论也就应该结束,耍一点手段让我心虚。
感觉到天色变化,端木白皱眉。
他知道自己要走了——可与我的辩论还没有结束。
他咬牙说出了最后一句。
“晴天了,我走了。”
“我还会等你来!”
我站在那,目送马车离开,心里面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