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港了就不关我什么事了,我在云上面笑得灿烂。
刚刚“看”见海船里面有铁锭之类物品不少,许多是现在南海国迫切需要的。尽管泡了海水的铁容易生锈,泡了海水的茶更是直接废了——可保存下来的还有大部分不是?
至于没有真正靠港的事情。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大副已经把小艇放下去,水面上滑行荡开两边波浪。
运完了伤员又回来,接过甲板上放下来的货物又回到岸边去。如此来回不曾停歇的,看着就像一个停不下来的小兽。
就看着那船来回,本来不应该会疲惫的我也在云上面倦乏了。
那怎么办?
我想着就降下云,找到码头边缘小巷里。
这里?
挺不错的——我一步步走到大路上,装作一普通路人。
附近人群混乱。
……
“来船了!”
身边有人跑过,带来欣喜的声音。
来船值得这样高兴吗?
我还是不太理解这岛民的兴奋——尽管不完全理解也跟着他们向海边过去,一步步慢不了。
看着海里面那条搁浅的船。
船不大不小,十丈长,三丈宽,载重千石。
船有些倾斜,一端沉得深一些,另一端则是抬起来三丈高。
小舟在海岸和商船之间来回,货物不知道多少。
货物运到岸上面堆起来,卸下货物的船还要请工匠修理——那花的时间可不短。
必然不是什么小事情。
……
船那边人群多少,商人纷纷来抢。
抢那货物走,毕竟南海国已经太久没有和外界联系了,物资紧缺异常——船员同商人商议着,船长更是拿了纸笔记诉。
皆大欢喜。
我笑了——全是我的功劳,可以不满意?
看着那人一个个享受着我的恩惠,我真是满意无比。
嗯——伴着那海风舒爽,夜色里码头真不错。
……
想着,我转一周又离开人群最密集处。
夜色里,海波荡。我一个人走在码头上,敏锐察觉到熟悉气息。
是那受伤的海员,是我留下的气息?
我来了兴趣,往前去看着那海员躺在地上喘气。因为我的帮助不再流血,但伤得实在不轻。
他缓过来了。
他醒了。
醒来后看着陌生面孔,他问一句“我怎么了”。
随即感觉到那边伤口疼痛,叫出声来一句句。
这伤得——他问身边人,自己怎么了。
早有郎中敷上药,开口说什么“不过是小伤而已。”
却和边上同行交头接耳。
“这伤口都伤到脑子了,按理说撑不下去的,怎么还这么快醒来?”他问。
“师兄不解?那师弟就更不清楚了。”边上人回答。
“不如问师父吧。”
两个人对视,目光交流。早有个一直站在后头的老郎中走上前面来,把一下伤者的脉搏。
“这伤!”
“师父也不知道吗?”
两个徒弟问着,那师父把着脉逐渐皱眉。
“有真人相助。”半晌后,他开口。
真人?
我笑了,我就是那“真仙”!
……
可一时半会是不会说出去的,毕竟都是“真人”了,为什么露面?
看着那老郎中开口,说的是“多谢真人慈悲救人”之句就得意。
得意归得意,我走进人群中。
不再留下自己身影在那里,让那师徒朝拜虚幻的“真人”罢。
回想来,自己倒真有那么些不一般的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