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腿麻了。
不好。
动不了。
升仙大会上熟悉的感觉再次攀上了季长河的腿。
“哈哈哈，的确要多谢谢你长河师叔。”
轩潜满意的看向季长河。
果然，此子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仅凭刚刚那无人能看懂的异象就让我那徒儿在元婴境便领悟出了凤鸣剑的第九层。
太强了。
真是太强了啊……
此时此刻就连轩潜也已经被季长河的霸气所折服。
“我……我又明白了……”
看到在异象散去后也依旧不为所动，如一把贯穿天地的利剑般站在云上的季长河，闻雪岩的眼中一亮。
是啊，刚刚那数字的变化代表着人生境遇的变化，剑意招式的变化。
而长河师叔至始至终不为所动一言不发不就是在告诉我虽然人生之路变化莫测但也要坚守本心吗？
一身为剑人剑合一，在不断变化的浪潮之中屹立不倒不忘初心。
太深奥了……
太玄妙了……
看着因为腿麻而不便行动的季长河闻雪岩缓缓的点了点头。
长河师叔真是太无私了。
虽然与我不是同一门派但却不惜以身作责助我顿悟。
这样的大恩大德我……
何已为报呀……
一想到自己在刚开始还觉得季长河只是一个会欺负弱小之人闻雪岩就羞愧万分。
长河师叔刚刚选我那炼气境的小师弟一定是想给他一段机缘。
我……
是不是抢了小师弟的机缘？
想到这里闻雪岩羞愧之中更多了一丝愧疚。
他看向季长河。
他怎么又看我了啊！
很尴尬啊！
不断的通过抖腿等隐晦的小动作拼命缓解腿部麻木感的季长河冲闻雪岩露出了一个奇假无比的微笑。
“这……”
看到这个微笑，闻雪岩不禁有些泪目。
是啊，长河师叔手眼通天天下无敌又怎会看不出我的想法？
他腿下那隐晦的动作分明就是在告诉我在人生的长河之中虽然要不忘初心但也要随机应变。
他脸上那明显的假笑分明就是在提醒我在繁杂的人事之中虽然要坚守本心但也要替人着想。
腿在动，身未动。
脸在笑，心未笑。
太高了……
太深奥了……
这是何等高尚玄妙的人生态度与处事原则呀……
想通之后闻雪岩的身上原本的气势有些隐隐上升的趋势。
伴随着周围灵气的缓缓聚集，闻雪岩的修为从元婴初期提升到了中期。
“呼……”
短短几分钟便突破了寻常人修炼几年才能跨越的境界后，闻雪岩强忍泪水郑重其事的冲季长河作了一个揖。
“哈哈哈，今日长河莅临本派，雪岩也凤鸣大乘境界突破，我以灵剑派大长老的身份宣布今晚设宴庆祝！”
感受到闻雪岩境界的突破，轩潜拍了拍季长河的肩膀后大声说到。
他的声音在整个门派之中荡漾。
“今晚设宴！”
“太棒了！”
“上一次全宗设宴还是在二百年前宗主上任的时候……”
“是啊，我记得当时各种灵药仙丹随便吃，我直接提升了一个小境界……”
一瞬间，全宗都沸腾了起来。
“师兄，你好受欢迎呀。”
白小鱼看着季长河说到。
“是啊，但是……”
“我什么都没干呀……”
他一脸懵逼的享受着整个灵剑派的欢呼。
“设宴？他配吗？”
一道似乎可以将全部山峰瞬间砍断的剑气凭空出现并停在了季长河面前。
“哦？在这样的剑气面前竟然能做到面不改色？”
还并未反应过来的季长河的确是面不改色。
他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择一宗主！”
“老宗主闭关一百八十七年终于出关了！”
“看来老宗主还并不知道季长河……”
“轩潜，为一个外人设宴是不是不太合适？”
一身灰袍身材满头白发虽然看起来瘦弱但身上却散发着逼人气势的择一虽然在问轩潜但却看向了一旁的闻雪岩。
“凤鸣宝剑九凤来仪……”
他抬手一挥闻雪岩身后的凤鸣剑便发出了一声悦耳的鸣叫出现在了他手中。
“好呀，好呀……”
轻抚着剑身择一满意的说到。
“宗主，您闭关太久还未听说过长河道友，长河道友乃是永生之术的传人，并拥有着屠仙之法，精通创世之前的文字符箓……”
永生之术的传人？
啊？
拥有屠仙之法？
啊啊？
精通创世之前的文字福禄？
啊啊啊？
我叫季长河吗？
“长河师叔修为上虽未入仙但精神上已经羽化归仙，稍稍传授于我几招便让徒儿的凤鸣大乘，境界突破。”
一旁的闻雪岩很谦虚的补充道。
不止是季长河，择一也听的一愣一愣的。
他狐疑的看向周围，围聚过来的弟子听到这些话竟然毫不惊讶。
永生之术屠仙之法……
怎么还存在这种恐怖的人物？
择一看向季长河。
就……
就这？
一个……
一个凡人？
“就你……叫季长河？”
虽然一肚子怀疑但身为灵剑派前宗主，择一还是保持了很好的风度。
“呃……我好像是叫季长河吧……”
他有些心虚的答应到。
“你师承何处？”
“我……师承千二……”
择一看着季长河的眼神总是时不时的便会透露出怀疑的锋芒。
“千二呀……”
择一点了点头。
“你们千一宗怎么样了？”
“宗主，一百四十三年前魔门趁您闭关之时突然联合奇袭千一宗，现在千一宗已经……”
轩潜连忙说到。
然后隐晦的看了一眼白小鱼。
差点忘了，这孩子……
也是个不小的麻烦呢……
“那你的永生之法屠仙之术又是从何而来？”
择一十分直白的问道。
这个问题让季长河呵呵一笑。
“前辈，实不相瞒，我……”
“当然是高斯仙人和黎曼仙人了！”
一旁的白小鱼昂着脸骄傲的说。
“高斯仙人和黎曼仙人？”
“你听说过吗？”
“没听说过……”
听到这两个名字后周围再次骚动了起来。
本来想阻止一波的轩潜也眯起了眼。
宗主刚刚出关自然需要时间缓一缓，直接问出这种隐私的问题季长河是肯定不会回答的……
但没想到白小鱼替他回答了……
啊！
我不会永生啊！
我也不能屠仙呀！
本想趁着刚刚的机会把误解接开的季长河在心中痛苦的吼道。
“高斯仙人，黎曼仙人……”
择一点了点头。
“好像确实有这两位仙人……”
他看向季长河。
“他们是怎么传授给你如此仙术的？”
“嗯……”
季长河舔了舔微微干燥的嘴唇。
“当时他们给了我两个选择，学习永生之术或是他们用仙术让我拥有着超强的记忆力。”
“所以你选择了永生之术？”
“抱歉，我不记得我当时选了什么。”
季长河羞涩的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