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看到千二之后季长河满脸的失望暗道一声可惜。
就差那么一点点……
记忆就能恢复了呢……
“长河，为师把你的记忆封住真的是为了你好。”
“是师父，我知道，但我也是真的好奇啊……”
季长河苦笑了一下。
“哦？你在仙魔战场里？”
千二的虚影像是能看到外界一样。
他……
甚至可以走出季长河的神识。
“千九已经消失了吗……”
看着周围的景象千二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物是人非的追忆感。
而察觉到这一丝追忆，心中的好奇则更甚了几分。
他痛苦的捂住胸口颤抖的深吸了两口气。
“长河，为师现在在妖族那里很安全，你不用这么担心的。”
看到季长河痛苦的模样千二善解人意的安慰到。
“你记忆的事情，等你遇到你万一师姐时，她会告诉你的。”
千二原本稳定的身形闪过了一丝波动。
而季长河的记忆也没能再恢复。
“万一师姐……”
季长河咬了咬舌尖确定自己没在做梦。
为什么会有女孩子……
能容忍千二给她起这么……
随便的名字呢……
“长河，你还有什么想问为师的吗？”
千二背对着季长河。
单从季长河的视角看，千二身上的确有一种若隐若现的上仙气质。
“师父，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万一师姐呢？”
“这个……为师也不知道。”
“那师父，小鱼的本体是什么呀，有没有什么……饲养守则什么的交给我呀……”
“这个……为师还是不知道……”
千二尴尬的轻咳了两声。
季长河的两个看起来十分简单的问题他都无法解答，在让千二这个师父很尴尬的同时也让季长河这个徒弟更加尴尬几分。
“行吧，要不师父你就先走吧……”
已经预料到千二会一问三不知的季长河并不是很惊讶。
他只是很失望的摆了摆手。
“长河，虽然你问为师的为师都不能说，但为师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看到季长河失望的样子千二也有些于心不忍。
他犹豫了一下后冲季长河招了招手。
“啥秘密……”
千二那认真的眼神让季长河觉得他这次应该……
的确会说出一个惊天大秘密。
“为师悄悄告诉你。”
定着一脸狐疑的季长河加快了脚步。
千二现在的身形已经十分之虚幻了。
按照那些狗血剧情的发展，千二应该在即将说出这个秘密的时候直接消散。
但季长河显然不想让自己凭空再多出几分痛苦。
他一个箭步直接冲到了千二的身前。
并主动把耳朵凑了过去。
然后压低了自己的呼吸。
“师父，快说。”
看到千二故意有个停顿，季长河催促到。
“其实……”
“你是为师最喜欢的徒弟……”
“之一……”
在季长河万分期待的眼神之中，千二微微一笑然后轻声说到。
随后，他终究还是遗憾的消散了。
“……”
季长河看着千二离散的虚影几乎要留下眼泪。
他可真是太感动了……
能听到这个惊天大秘密他感动得几乎要流下泪水。
“行吧……”
忍住心中那难以散去的痛苦季长河缓缓睁开了眼。
他无力的叹息了一声无视了云的安慰独自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蜷缩着身体。
“晚安。”
经历了一天的疲惫，和神识上交流的痛苦，季长河由衷的希望自己可以做一个好梦。
而在他入睡以后，一旁原本平静的云突然颤抖了一下。
随后，两个化形果的果核被吐了出来。
“噗！”
伴随着季长河熟睡之中平静的呼吸声，云的身体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声响。
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云原本可以完整的装下季长河和白小鱼两个人的身体正逐渐缩小着。
她柔软的身体逐渐化作了普通人类的形状。
只不过是蜷缩状态的。
“啪。”
剩下的三颗化形果从空中落下。
季长河的左手上那团云的标志正不断的闪烁着散发出了氤氲的乳白色光芒。
一种独特的妖兽气息从云的身上蔓延出来。
她此时的身体像是新生的婴儿般蜷缩在一起，整个身体除了那淡灰色的瞳孔外似乎都是雪白色的。
那些云朵依附在她身上形成了无比贴身的乳白色衣服。
“啊～终于可以说话了……”
一种软绵绵让人感觉十分舒适的声音传来。
吃了两颗万年化形果后已经完全化形成功的云站在空中伸了个懒腰。
她轻轻一跃便像是没有重力一样飞到了空中。
“季长河，我化形了。”
看着此睡得正熟的季长河她有些骄傲和兴奋的说。
“喂，你要是不回答的话我就先出去玩了。”
她背着手在季长河耳边轻声说着。
而沉浸在梦乡之中无法自拔的季长河也果然没有回答。
“算了，还是给你留一个云宝宝吧。”
她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空中一朵明显小了一倍不止的云缓缓出现。
“走咯！去找小鱼玩咯！”
没有再管熟睡的季长河，她直接蹦蹦跳跳的就飞走了。
在梦里，季长河梦到了很多。
但最多的还是一问三不知的千二。
和那值得他感动到掩面而泣的话。
“所以……”
“我是师父最喜欢的徒弟？”
睡了差不多三小时的季长河睁开了眼。
就算是梦乡也无法让他忘怀这句话。
他也是万万没想到千二会废掉他最喜欢的徒弟的灵根。
顺便封住他的记忆。
这算是……
病娇的喜欢吗……
季长河有些不寒而栗起来。
“别闹……”
他拍了拍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裹在他身后像是个婴儿一样抱着他的云。
“等等……”
季长河坐起身。
“你怎么……”
“变小了……”
他看着面前差不多只能容他站在上面连坐着空间都没有的云深吸了一口气。
难不成自己刚刚睡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后云为了保护自己而……
变成了这副模样？
“等等……”
推开动不动就要紧贴着他的云，季长河揉了揉眉心。
他闭上眼认真感受了一下。
“您……”
“是哪位啊……”
季长河可以确定，这绝对不是他的云……
虽然平时没什么感觉，但他还是可以辨别出来的。
“我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