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闹市里假卖马相聚 众英雄宫廷内夺宝

  • 荡寇传
  • 潘景龙
  • 6739字
  • 2021-05-17 14:31:18

吉林红九天众兄弟催马加鞭,不日到了新京,大家商量一下在什么地方落脚住店。由于人多又有马匹,刘大脑袋又弄来十几匹宝马良驹,去城内繁华地段住店人多眼杂怕招来是非。吉林主张在城边找一个院子宽城的客栈,理由很简单城边人少地盘宽绰,也好存放马匹。大家都赞同吉林的意见,很快在城边找了一家院子宽大房间干净的客店住下。这家店主人很热情,对客人很有礼貌,让众兄弟很满意。尤其是那群马匹,被店主人安置在一个马棚里喂养,这样大家就更放心了。大家刚住下店主人来告诉吉林店内可以为客人提供汤饭,价格又便宜。这正和众人的心意,住店用餐一条龙,既方便又省事。

晚饭后众兄弟各自休息去了,吉林同洪九天寻找宝参心切,商量明天的行动计划。吉林建议由刘大脑袋王猛于得水三人去市上假卖马,给店主人造成错觉,只要他认为我们是马贩子,也就不监视大家的行动了,出入就方便多了。再由常山红雁和刘娟跟在刘大脑袋的前后左右,一旦遇到麻烦人多势众也好脱身,又不能吃大亏。大家以商人的身份出现在街市里警察也就不会找麻烦。洪九天同意吉林的办法,这样扮成商人去市上,总比蹲在店里强的多。他又补充着说;“大家每人都有一双耳朵,或许能听到有关宝参的消息。”吉林对洪九天的话感到很有道理。二人说了一会洪九天提议到四马路转一转,看看雨先一家是否真的离开此地去县城了,也顺便探听一下警察所里的情况。因为刘斗进城警察所未必一点消息也不知道。

次日用过早餐,刘大脑袋给马系上草料,他望着二十几匹膘肥体壮毛皮油亮的马心里太高兴了,一种成就感使他骄傲。他正在开心的笑着于得水赶来叫他回客房。吉林看见刘大脑袋被叫回来,叮嘱大家去马市卖马是假卖,不是真卖。刘大脑袋不愧是绺子的大当家的,他立刻猜出吉林的良苦用心。哈哈的笑着说;“吉林老弟真是胸有莫略,卖马是假,探听消息是真,大家成了贩马的商人,也就没人怀疑我是山寨王了,真是一箭双雕。”

刘大脑袋的一席话倒出了吉林的用心,众兄弟都觉得这一招高。吉林又叮嘱大家几句,刘大脑袋等人去马鹏牵马赶集。

这家客栈因为在城边上,离马市果然很近。刘大脑袋牵着几匹马走在前面,回头对身后的王猛说;“吉林老弟真有眼力,你看我们住的地方离马市才几步远,这小子可以做个山寨王。”身边的人听了都笑起来,不知不觉的进了马市场。常山红雁刘娟也紧跟着刘大脑袋走进马市。

刘大脑袋这十几匹马太显眼了,在整个马市上可算是上等货。功夫不大围上一大群人。围上来的人大多是马贩子,看马都是内行能手,他们不断的竖起大拇指赞誉这群马是优良品种,什么前槽宽拉到山啊,是种田的好马,什么雪里站啊奔跑如飞,是兴家用的良驹。尤其是那匹喜鹊花马,长长的细脖,把头仰起来的姿势太美了,实在让人喜欢。一个马贩子夸赞这匹马是冻死迎风站,饿死不倒槽的极品。众人听了这个马贩子的话,都跟着赞不绝口。刘大脑袋被众人的赞美声弄得飘飘然了,神气更加十足。他心里在说你们就是说出天花来,磨破嘴皮子,有谁能买走我的马宝良驹。果然来了几个边外的老哥,他们是一伙地道的马贩子。其中一个戴貂皮帽子,穿大氅,蹬皮靴的老板走进刘大脑袋问;“这群马的主人是谁?”刘大脑袋挺起脖子回话;“某人就是。”这个人问“走什么价?”意思是说要多少钱。刘大脑袋回话;“毛钱500元一匹。”老板瞅瞅刘大脑袋,样子很不满意,但是没有吭声。一个粗胖的家伙指着马冲着刘大脑袋说;“伙计,你是来叫行的,不是真心卖马。”刘大脑袋一听就恼火了,对胖子说;“说我来叫马价,是扯蛋,不卖马我拿什么来养活一家子老少。你嫌价高可以不买呀。”粗胖子一伙人真是相中这群马了,劝刘大脑袋削削价。刘大脑袋问王猛说;“老弟,他们要降价,你看行吗,来时老祖宗可说了五百块钱一匹,少一个子也不卖。”王猛听了刘大脑袋的话后立刻冲着这群人说;“唉;要是真心买马就别砍价,不买就走开,别影响我的生意。”这伙贩子被王猛粗横的话弄得很不高兴,其中一人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凑到刘大脑袋身边奸诈的笑着,递给刘大脑袋一支,被刘大脑袋摆手谢绝。这几个人互相递了眼神缓慢的离去。于得水看着几个贩子走远了,对刘大脑袋说;“唉,你要的价也太悬乎了,现在最好的马一匹才200元,你一下子要500元,连边都不贴。”刘大脑袋听了哈哈笑着说;“这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刚才几个边外的商人,他们已经觉察了刘大脑袋不是正经卖马的,但是有看好了这群马,于是想出一个坏着来整治刘大脑袋。

工夫不长那个粗肥的高人带来十几个彪形汉子,每个人手里拿着一个粗粗的木棍,奔刘大脑袋而来。粗胖子用手一指刘大脑袋和王猛,十几个大汉饿虎扑狼般的把刘王二人围在中间。粗肥胖子对刘大脑袋吼着;“山下野鬼,从那儿偷拿来的马匹,来扰乱集市,看老子怎样教训你们,还用不用大价钱来卡人。”他的声音刚落十几个大汉举棍砸向刘大脑袋和王猛。王猛见势不妙急忙抓住十几匹马的缰绳,刘大脑袋一个人对付十多个人,那是要吃大亏的。就在刘大脑袋招架不住的时候,常山红雁刘娟于得水冲上来相助,同这伙大汉打在一起,围着看热闹的人都吓得躲得很远。只见地上尘土飞扬,棍棒声噼里啪啦。刘大脑袋等人不愧是绿林好汉,见过阵势,终于把这伙大汉打得人仰马翻趴在地上叫苦,个个抱头求饶。刘大脑袋从地上拉起一个粗肥的家伙,问他们是受谁指使来打帮凶的。这家伙对刘大脑袋说;“我们是被人家花钱雇来打帮凶的,家里有妻有儿女等着挣钱糊口。”刘大脑袋心肠软,看看自己的人没有伤着,便送了个情给他们,喊了一声滚,然后从衣袋里掏出一把铜钱抛在地上,让这伙人拿走。为首的汉子被刘大脑袋的举动感动了,他向刘大脑袋拱手抱拳施礼,并且提出和刘大脑袋交朋友。刘大脑袋见状心里想反正他们也不是坏人,大家又刚刚到城里,多些朋友路就宽些。于是急忙问这个汉子名姓。大汉称他叫张江,在城里不远的地方开了一家武馆,同他一起来的人都是他的徒弟。刘大脑袋得知他们是开武馆的,甚为高兴。把于得水王猛红雁常山等人一一介绍给张江。张江又叫来中徒弟,一一介绍给刘大脑袋等人。张江抬头看看天已经不早了,邀请刘大脑袋等人到武馆里做客。刘大脑袋也不推辞,带上众弟兄牵马去张江武馆。

张江武馆很宽敞,又临街道,这条大街直达市中心。武馆右前后两栋房子,高高的围墙把武馆围在里面。前后两栋房子中间是一块平坦的场地,是张江交徒弟们习武的地方。院里有木桩,沙袋,铁板,枪架等一些习武用的器材和设备。后栋房中有两间饭厅,刘大脑袋等人被张江直接带到饭厅。张江的意思的在饭厅唠完之后就此用餐。刘大脑袋是山大王,是头一次到过武馆,在他眼里武馆无非是玩枪舞棍的地方,花拳绣腿是阔少爷们玩弄清闲的事,没把院子里的一切放在眼里。他只想到中午先把脑袋喂饱为上,张江虽然也是个粗人,但是他观察出刘大脑袋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抓紧让家人快些备酒备菜。很快厅内两张圆桌上边杯盘叠起,丰盛的菜香闻直扑鼻子,张江把徒弟们分到两个桌上陪戚。刘大脑袋自然同张江坐在一个饭桌上用餐。

整个饭厅人声鼎沸,劝酒场面此起彼伏。酒过三杯看大家开始说酒话。谈了一些江湖上离奇古怪的和绿林里争斗之事,于得水听了乐得开怀大笑,刘娟和红雁被这些男人们的奇谈怪论和粗鲁的脏话弄得面红耳赤。张江喜欢在人多的时候搬弄点新闻轶事,给朋友们祝酒起兴。他用粗壮的手擦了擦嘴角上的油珠子,对着刘大脑袋卖起关子,煞有其事的样子神气十足。他对刘大脑袋说;“大哥,你们刚到城里来,不知道吧,满洲国的新京很热闹的了,传说这个儿皇帝叫什么康德,他配吗!就是一个让日本人愚弄的木偶。我老弟张河在朝里做个小官,是张作相手下的,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官名。他昨天回来告诉我个新鲜事,日本宪兵从山里边弄回来一株千年宝参。这参有一尺多长,一斤多重,价值连城,人要是吃了它一点肉就能长生不老。听说为了弄到这个宝贝,日本人动用了很多兵力还杀了很多人。日本天皇要食用这株参,准备把它送到东京交给天皇。康德老儿知道这件事后,让张作相把宝贝弄到他宫里,他不敢吃天皇的东西,只要看几天就心满意足了。张作相在洋人哪里花言巧语,磕头作依的总算把宝贝弄到康德宫里。”

刘大脑袋听张江说到此处,急忙按拦住的话问;“这么说宝贝还在皇室里?”张江若有其事的说;“那是当然,儿皇帝不敢吃参,看个够总是可以吧。”

听完张江的话,刘大脑袋也不喝了,站起身来叫常山等人回店里。尽管张江怎样挽留刘大脑袋还是带着众人牵着马赶回客栈。

吉林和洪九天果然在四马路找到了雨先,雨先告诉吉林二人说,他们父子去了县城,那里的亲友早就故去,他们举目无亲,只好又回到小铺子里,好在金彪十三太保已死去,暂时没人来找麻烦。

雨先看见救命恩人登门拜访,高兴的像孩子见到亲人一样,围在吉林九天身边嘘寒问暖,二位老人激动的流下热泪,要生火给恩人做饭。吉林见二位老人日子太寒酸了,好言劝老人不要作饭,坐下来同二老交谈。交谈中得知老人有个表侄叫赵黑子,在警察局上班,此人品行端正,又厚道。因他心正不同贪官同流合污,不能被重用,在局里干些被人看不起的事。听了老人的话,吉林对洪九天说;“赵黑子为人厚诚,又在警局干事,说不定能知道对我们有用的消息。”这叫井里无水回处讨,洪九天也赞同吉林的想法。于是问老人能否把赵黑子找出来叙一叙。老人当即答应了吉林,让雨先去警局找赵黑子。

雨先果然把表哥赵黑子带到家中。经老人介绍大家相识了,通过交谈几个人很投缘。赵黑子得知吉林洪九天是表叔一家的救命恩人后,更加亲热起来,大家交谈的更热情。当吉林问赵黑子局里近日可有什么新鲜事时,赵黑子眼前一亮,他回忆一下对吉林俩人说;“听说最近东洋鬼子在山里弄回一株千年宝参,要送往东京给天皇作供礼,好像报上也有这个报道。”

吉林听了赵黑子的话感到很奇怪,东洋人为什么把这件事登报呢?洪九天的想法也一样。可是宝参现在放在哪里,赵黑子也说不清楚。

吉林九天见赵黑子忠实可靠,拜托他速回警察所里,再好好探听一下有关宝参去处的消息。赵黑子表示自己尽力去探听,但是这么重要的事情能否办妥,就看运气了。

傍晚,吉林洪九天同众兄弟都相继赶回客店,刘大脑袋急不可待的把张江讲的话学给吉林,洪九天又把赵黑子的话学给大家。吉林同大家把从两方面的消息综合到一起,这才引出一段吉林洪九天皇宫探宝。

吉林洪九天同众人按照得来的情报,做了细致全面的分析,断定宝参一定在皇宫院内。大家谁也没有到过康德的宫院,该怎么进到宫里谁也没有一点谱。更何况宫院里有兵士护卫,要从宫里弄回宝参可以说比上九天赏月还难,众兄弟觉得这个行动太冒险,弄不好不但夺不回宝参,恐怕要白搭性命。

吉林和洪九天身有绝技,可谓是艺高又胆大,他二人心里想去宫里夺宝,也不是未尝不可的事情。吉林对洪九天说;“宫里边的活咱哥俩来做,众兄妹们只要在宫外接应一下就可以了,这样更有把握,以免不妥。”洪九天同吉林的想法一致,他听了吉林的话点点头。接着说;“最好把张河请来说一下宫里情况,他在张作相手下干事,对宫里的行走路线肯定很熟悉。”吉林同意洪九天的建议,立即派刘大脑袋去张江哪里。时间不长张江果然随着刘大脑袋把张河带到客店。吉林向张河说明找他的事由,张河听后让吉林找来一张白纸,给吉林勾画了一张皇宫行走的路线图,图上作了标记,哪里有卫兵,哪里守卫的严图上都有说明。吉林洪九天二人脑袋天资聪明,很快就把图上的标志记得牢牢实实,宫里的行走路线及皇帝住的位置都刻在心里。

送走了张河,吉林洪九天同大家商量了具体的行动方案。然后具体落实蹲守和接应的岗位。刘大脑袋同常山为第一位,守在宫门外,王猛和于得水为第二位,守在出宫后的第一个道口处,刘娟红雁还有张江和他的十几个徒弟,出宫后的第二道街口。这里人多烘杂又有鬼子的巡逻时常出入,必须多些人力。吉林洪九天进攻的行动方案就这样粗线条的形成。吉林吩咐大家在行动中要见机行事。至于去宫里的事情吉林洪九天两人已是胸有成竹。

满洲国的皇帝是个牌位,几代帝王的气数已经丧尽。康德本人和他的伪政权一样弱不禁风,就像一只既要燃尽的蜡烛。由此可见东洋人怎能把他的宫殿修建的固若金汤,显而易见康德的宫院是并不森严,只有时尔出入的巡逻鬼子给他振点威严。

康德天性懦弱,又在东洋人的高压下生存,身子骨已经到了弱不禁风的程度,东洋人弄到宝参的事他知道后,伤心的黯然泪下,如果自己能享用宝参就一定能健壮起来,可是对他来说是妄想。闲闷之中他产生了好奇的想法,既然吃不到宝参,见见千年宝参饱饱眼福总可以吧。他把想法讲给了张也夫,张也夫和日本人走得很近,向日本人报告了康德的想法。也不知道日本人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竟然答应了康德的要求。让张也夫把石匣连同宝参带给康德,条件只有一个只许康德观赏几日,不许食之。这对康德来说也算是日本人开了天恩。

康德见到石匣后立刻打开石匣盖,看到里边的宝参馋的直流口水,遗憾的说没有资格和权力吃一口。他只能把宝参双手捧着,小心翼翼的送到口鼻前使劲的闻味。张也夫嘱咐康德用后一定珍藏起来,最好放在隐匿的地方,以防别人盗走招来灾祸。康当然牢记张作相的话,每日入睡前他一定把石匣放在床下,并且在石匣上放上铜铃铛。

就在夜幕降下后,吉林洪九天已经潜入宫内,俩人绕过岗哨,按着张河指给的行动路线,机灵的到了康德的寝宫。在寝宫前几米远的空地上,两人身子轻轻飞起,悄然落到寝宫屋顶的瓦片上,然后把身子贴在瓦上边。康德的宫院没有太监宫女,极度的安静,静的几乎是一座坟墓,寒意料峭,吉林洪九天在瓦片上不由觉得有些寒冷。洪九天把口对在吉林的耳边上,告诉他院内没有警戒要搞清皇上到底住在那间屋子里,吉林点点头。洪九天用手按了按吉林,意思是让他暂时不可动弹。然后身子一挺像鸽子翻身一样,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再密步轻盈把身子靠近窗户,一连看了几个屋子里边没有皇上。为了避免弄错人,他尽力回忆张河描述的皇上的模样。洪九天又跑到一厢房的窗前,突然瞧见了皇上。只见皇上急燥的翻着一堆奏折,翻了几张后对身边的一个女人低语几句,这个女人向里屋走去。工夫不大女人双手捧出一个石匣,小心翼翼地送到皇上手里,皇上贪梦的打开石匣,从里边取出一红包,把红包放在桌子上,再轻轻的打开。皇上看见包里的一株参高兴的眉飞色舞,几乎狂妄的跳起来。

房外边的洪九天,清晰的看见皇上的贪婪和高兴的样子,又看到了石匣和宝参心里踏实了。洪九天来了精神,侧身飞到屋顶重新回到吉林身边,把刚才看到的一切告诉吉林,而后两人身子移动到皇上住的房顶上。洪九天用手把瓦掀开一个小缝,让吉林趴在小缝处向屋里照看皇上的行动。

吉林向宫里看后暗自庆幸,真是老天保佑终于见到了失去已久的宝参。吉林推了推洪九天,让他向宫里看上几眼。洪九天低声对吉林说,皇上身边没有更多的人,只有一个女人,可能是皇后,今日取参胜算已定。

三更刚过,皇上胜意袭来,他最后用鼻子闻闻宝参,才算过瘾了,然后慢悠悠的抱着宝参走进卧室。

皇上进了寝室,把石匣放在床上,又在地桌上拿来一串铜铃放在石匣旁边,又从地桌上拿来一块白色的布回到床前,把白布铺在地上,双腿跪在白布上边哈腰把头伸向床底下用地上的一块布擦擦床下的地板,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他认为地板上没有灰尘,然后把头从床底下缩回来,直起腰把床上的石匣拿在手里,哈下腰低下头,把石匣放在床下,再把铜铃铛拿来放在石匣上边。

皇上的一切行动都被吉林洪九天看在眼里,吉林对洪九天说;“皇上很有心计,弄个铜铃铛放在石匣上边,很有意思。”洪九天说;“皇上是很有心计,铜铃一响就知道有人来盗石匣。”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暗暗的笑了。

皇上把要做的事全做完了,一屁股坐在床上,然后四仰八叉的躺在褥子上边。琢磨几分钟后皇上这才起来脱掉衣服,懒洋洋的钻进皇后的被窝里,俩人没有宠幸一会就梦游云天。

洪九天从瓦缝中间望见皇上睡着了,双手抠起屋顶上的瓦片,屋顶上出现一个大窟窿。洪九天双手轻轻的杵在窟窿边的瓦上,身子倒立起来,双膀一晃动收起双手,头朝下敏捷的钻过窟窿,身子轻飘飘的落到皇帝的龙床前,与此同时吉林也同洪九天一样的姿势身子落在皇帝的床前。俩人按着分工,吉林守住皇帝的房门,以防突然有人进来。洪九天直取石匣,洪九天轻轻的把头钻进床底下,先用手慢慢的把石匣上边的铜铃挪开,毕竟是习武之人手轻如毛,铜铃没有发出一点声响,铜铃挪开后洪九天双手把石匣掐在手里,身子敏捷的站起来。吉林见石匣已经到了洪九天的手里,立即轻轻的推开屋门,洪九天一个箭步跨到屋门外,吉林紧跟其后除了皇上的卧室。二人按着张河指给的路线没走出几步,洪九天突然返身回去直奔皇上的卧室。

洪九天到了皇上的卧室,只见皇上还在大梦之中。洪九天来到皇上的书桌上取来毛笔一枚,在砚墨盒里蘸上墨汁,转身在墙上大书字一行;取走宝参者新京大侠也!

洪九天写完字后,吉林已经追到他身边,二人对视微微一笑,跑出皇上的卧室,飞檐走壁离开皇宫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