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御将她的发簪拔,瞬间秀发如瀑,散乱在身后,右手插进头发之间,扶住莫沉烟的后脑勺,加深了那个吻。
头越来越昏沉,莫沉烟无意识地去解南宫御的外衫扣子,却是自己的外衫先被褪下,落在脚边。
南宫御揽着她往床榻上压过去,纠缠之间衣衫褪下……
莫沉烟觉得胸口被压得透不过气,迷乱中看到那个被放大的俊脸向她靠近,她胡乱的扭动起来,羞愤交夹,到口的话语竟成了曼妙地低吟。
屋外传来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莫沉烟房门围堵着一群人,带头的正是莫如雪,她还不忘装出柔弱无助的样子,“怎么办呀母亲,阿姐该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莫父加重手上拍门的力度,声音也提上去,“烟儿!”
“这可是个什么事儿呀!”莫母的声音颤抖起来,心里愈发不安,她不敢想里面发生了什么。
就在刚才,莫如雪火急火燎地赶到自己房中,说下人们瞧见莫沉烟悄悄领了一个男人悄悄回房间,两人举动十分暧昧。
月黑风高,更深露重,未嫁女夜会野男人,传出去令人不齿。
莫父莫母一听说,连忙往莫沉烟的房间赶。
莫如雪跟在后面,暗中朝受命候在一旁的丫鬟做手势,丫鬟心领神会,领一众家仆提着灯浩浩荡荡地跟上去。
她要莫沉烟这件事败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要这件事传遍宫里宫外,传到祁晟耳朵里。
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也敲不开门,莫如雪暗示,“父亲,现在只怕唯有硬闯进去一条路,或许还能有挽回的余地。”
莫父默言认可,侧身站到一旁。
莫如雪立即指了两个小厮,“你!还有你!把门给我撞开。”
小厮登上台阶,稍稍弯腰蓄势待发。
莫母紧张地攥着莫如雪的手,莫如雪则暗自一番洋洋得意。
正要撞上之际,房门忽从里面打开,来不及收力的两个小厮双双跌进屋中。
莫沉烟单披外衫,举一盏灯,看看滚到脚边的两个灰头土脸的下人,又看看外面站着的人,露出一丝诧异,“父亲母亲,你们为何在这里?”
莫父冷哼一声,“还不是你做的好事。”
“女儿做什么了?才刚睡下便听见外头吵嚷,父亲又说是我的缘故,女儿实在是有些糊涂。”
莫如雪面露忧色,“阿姐你不必找说辞了,我们都知道。”
“哦?知道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还请妹妹说给我听听。”
莫如雪半捂着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咳……我们都知道阿姐屋里有个男人,这大半夜的……”
莫父恨铁不成钢地连吼几句,“家门不幸啊!”
“哪来的荒唐说法。”莫沉烟不紧不慢的无辜语气,“我一个人在房间睡得好好的,怎么就被安上这个名头。”
“不乱真假,长姐的声誉最重要,还是让我们进去看看,好洗白长姐的污名。”
“污名?”莫沉烟斜睨了她一眼,“我若是不让呢?”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阿姐若是不让,”莫如雪面色不悦,“难道里面真有个男人。”
莫沉烟定是不敢让她进,这么多人,就不信她都拦住,今天必须人赃并获,给她把罪名定死,这辈子再无法翻身。
没想到这时,莫沉烟却莞尔一笑,大大方方站到一旁,做了个相迎的姿势,“那还请妹妹仔细看看,阿姐有没有在编瞎话。”
莫如雪趾高气昂地进去,过眼之处都没人,唯独那帷帐把床捂的严密,看不见里头,她胜券在握,大步走到床前一掀。
一床暗红色的被子上,空无一人。
怎么可能,莫如雪去抖落被子枕头,里面什么也没有。
莫沉烟悠悠开口,“妹妹可看仔细了?月光还不够亮的话,阿姐这里有灯。”
“雪儿,你说的男子呢?”莫父严声质问。
“这……这不可能。”莫如雪疯了一般把床上的被子掀到地上,干干净净。
怎么会这样,守在莫沉烟门口的丫鬟明明看见惊兰急匆匆跑出去,还有个人影从她房间后窗翻进来,自己明明算准了时间。
“妹妹对我有何不满,竟编出这样的谎话诬陷我,闺阁女子名节何等重要,我可没有妹妹那厚脸皮,妹妹可是要我死啊!”
莫母见误会一场,悬着的心放下来,转而愤怒道,“雪儿,你也不弄清楚,差点冤枉了你长姐。”
兴师动众,言之凿凿,莫父愠怒,“雪儿!才嫁出去几日,便不认自己长姐,做起这种陷害人的事来。”
突然成了众矢之的,莫如雪心虚起来,她踉跄着往后退几步,“是……是香儿告诉我的,我也是听了她的话!”
那个叫香儿的丫鬟是莫沉烟院子里的人,被莫如雪买通,时时观察莫沉烟动静,她此刻被主子抛出来,一时心虚,支支吾吾,“兴许……兴许是奴婢看错了。”
莫沉烟面色一沉,厉声呵斥,“一个丫鬟,不知真相妄议构陷主子,居心叵测,我看是平日对你们太过放纵,送去宫里的劳役司反省反省。”
劳役司,从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
香儿听言要把自己送到劳役司,跪在地上抓住莫沉烟的裙角哭着求饶,“小姐,是奴婢错了,奴婢父母双亡,无依无靠,莫家就是奴婢的家啊,小姐不要赶奴婢走。”
若是前世,莫沉烟说不定看她可怜,就发去洒扫了事,就因为心软,被多少人欺被多少人骗,到死都没落个好下场,还连累父母与自己一起受罪,
这世,今莫沉烟眼容不得一点灰,今天留下她,日后难保不是个祸患。
她一扯裙摆将香儿甩到地上,“做了错事就是做了错事,断没有再留你的道理。”
香儿撑起身,转头想让她的主子救她,跪着爬到求莫如雪面前,还没说话,反被莫如雪先狠狠扇了一巴掌。
这一掌用尽全力,竟打得香儿嘴角出血。
香儿捂着发昏的脑袋还没搞清楚,莫沉烟抓着她的头发低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