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燕定南走在燕离音身侧说道。

燕离音独自神伤竟不知燕定南朝着她走过来,听这一说脑子都没转悠过来。

燕定南看着妹妹,白了一眼说道“你还没看出来那?”

“二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燕离音仰着下巴问道。

燕定南抿着嘴笑了笑,如同清冷芙蓉的脸上窜出了一个笑容说道“人家一家子是把你当成情敌了。”

“情敌?”燕离音还是不明白。

传闻赵洛昔和萧御情投意合,赵素昔针对自己必定是因为自己的姐姐,可她和萧御甚至没有单独说过话,这如何来的误会。

燕定南知道燕离音是想不通的,但她却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痛苦。

好在她妹妹不过是出了点感情问题,无伤大雅。

“你这傻丫头,你也不想想你再五州的名气,你若在公主里排老二,这五州便没人能排老大,这萧御已经独身多年,往常像他这个岁数的男子,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燕定南说的八卦之心熊熊燃起,好似被燕熙缘附体。

“他独自一人来到燕国已经多时,交了鳞符迟迟不走,这外人看来肯定是有事啊。”

“是啊。。。。”燕离音嘀咕道“是什么事呢。。。”

燕定南差点晕了过去。

“自然是终身大事,说白了,他们定然以为萧御是冲着你来的!”

燕离音终于恍然大悟,一张脸不知是被羞红的,还是被气红的。

“这。。。我天大的冤枉呀。。。况且我心里。。。我心里。。。”

“莫非你心里有人了?”燕定南眯眼瞧着燕离音,瞧的燕离音心里更加没底。

燕离音听着燕定南在耳边的嘀咕,来不及管自己小鹿乱撞,赶忙捂住了燕定南的嘴巴,多番嘱咐见着燕定南求了绕才肯撒了手。

申时三刻,燕定南回屋去呆了许久也不见两个下人回来,只要还活着便好,其余这些倒是不打紧。

闲来无趣三妹妹逗趣也没意思,四妹妹上房揭瓦的也不能招惹,自己出了宫也不知道做些什么。

这番一边想着已经一脚踏出了寝宫的门,漫无目的的在花园闲逛。

眼瞧着花开的鲜艳,遍地色彩斑斓,多年看在眼里也腻得很。

正走到回廊处,远处传来了一阵哭闹的声音。

“你一个丫鬟也敢动天宗的心思!”

“素昔!不得无礼!”

“阿姐,你还要护着这燕国的女人吗,燕国的公主勾引不了萧御哥哥,就派一个自以为有点姿色的丫鬟来敢抢萧御哥哥了,看我今日不收拾这个狐媚子!”

这声音分明就是赵国两姐妹的,燕定南从拐角处探头出去,小丫鬟肩膀抖动,必定是被这公主的架势吓破了胆,燕定南越看越觉得熟悉,再仔细一瞧,这丫鬟更是和玉香越看越像。

眼见着赵素昔就要一个巴掌打下去,燕定南及时喊道“住手!”

赵素昔的手悬在了半空中,姐妹两人齐齐望去。

燕定南一路赶来,眼睛寸步不离的盯着赵素昔,赵素昔也说不上原因,可自从马场以来只是一看燕定南这一张冷面和一双锐眼,便总是心虚。

燕定南走到了跟前,侧头一看,果真是玉香,彼时她泪如珍珠的默默滴落,一张美艳的脸上布满了倔强和不甘。

赵洛昔见状,先上前一步解释“是家妹顽劣,回去我定然好好调教。”

燕定南是想继续装糊涂装柔弱的,可这些年来她发现这并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

彼时她一腔怒气不知是对着玉香还是对着赵素昔,赵素昔不敢说话之低着头死死的咬着牙。

“大公主疼妹妹,可以回去调教,我也心疼我的丫鬟,可我若不出现,我丫鬟今日被人吃了也未知。”

玉香似蚊子一般呢喃着公主二字,燕定南只做听不见般继续说着“不知道我屋的丫鬟如何冲撞了两位公主。惹得小公主这么大脾气?”

赵素昔不知道哪里来的骨气,抬头说道“这妖精勾引萧御哥哥。”

“素昔!”赵洛昔喊道,狠狠地瞪着赵素昔。

燕定南冷言冷语说道“小公主身为一国公主,注意言辞,打狗还要看主人,我的丫鬟犯了错我自然会收拾,轮不到别人插手,更轮不到别人诋毁。”

赵素昔心有不服,还想叫嚣一场,却被赵洛昔当下呵斥住

“二公主说的是,今日误会,的确是我妹妹唐突了,我这就带回去。”今日之事赵洛昔也心有不甘却因为毫不占理无法反驳,只说了这一句,便领着赵素昔回了宫。

二人嘀嘀咕咕越走越远,燕定南冷哼了一声,斜眼望着玉香,白了一眼便也转身回去。

玉香跟在燕定南身后,刚踏进门,便听见燕定南冷声说道“去把衣服换了,脸上的妆也卸掉,免得污了我这屋子。”

玉香停下了脚步,眼泪在眼里打转,咬着嘴唇不敢反抗,默默扭头便回了偏房。

不过片刻,玉香换了一身平日里丫鬟的素衣,脸上的胭脂俗粉没了,却更有怜人之处。

燕定南彼时正在气定神闲的喝着茶,斜眼瞧见玉香进屋了,半响,才开口说道“天宗何其聪明,你这幅样子去勾引他胜算兴许还要大些。”

“不是公主想的那样的!”玉香解释道,眼中的不甘已经化作了泪水。

“不是这样的?”男欢女爱本就正常,攀权富贵也是常见,况玉香出身本就特殊,燕定南对这些毫无不意外,只是她此时心中却另有一盘盘算。

“既不是如此,为何你在马场当日打扮光鲜,眼神只停留在天宗身上,还妄图试好。如果我没猜错方才也是如此吧。”

“奴婢。。。奴婢。。。”玉香逼近了双眼,想要把肚子里的话说出来,可她不敢,她怕这一说出了口便失去了唯一的机会。

想知道一个人的过去,最怕的就是被问的那个人心无波澜,如今见玉香哭了,燕定南反而很满意。哭是打开一个人心扉最好的时机,燕定南的冷静对上了玉香的混乱,这正是她真正解开玉香身世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