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年轻人要讲武德

燕定南心里冷笑一声,莲花移步跟在木双的身后踏进了这藏金轩。

屋里头可谓别有玄机,一路长的很,先入屏风,又绕环台,几处镜台摆在四角处,中心便是当铺的老主当。

燕定南打量着屋里的器具,果真是珠光宝气。

换句话说,这老板可没少贪。

“呦,小伙子,您想当点什么?”

那出来的老板一对三角眼,小胡子,俨然是个奸商模样。

后身站着一个彪形大汉,不必言说。

这老板用着那小眼睛打量着木双和燕定南,频频摇头,似是发现了什么。

“小伙子怕什么,来跟我说说你是来。。。干什么的?”

燕定南在身后莞尔一笑。

木双却在前头直打颤,哆哆嗦嗦的说道“我。。,我不是来当东西的。”

“哼,不是来当东西的,难不成是来买东西的?”老板白了一眼说道。

木双眼神闪烁,不敢说话,直到感觉到腰间被人狠狠一怼,又不知道哪来的骨气。

说道“我我。。。我我我。。。我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的!”

老板眉头一皱,身后的彪形大汉上前一步,恶狠狠地瞪着木双。

木双是前有狼后有虎,怎么都不是,差点吓得尿了裤子。

还未等说下一句,彪形大汉有上前了一步,直接把木双柔弱的身子举了起来,恶狠狠地丢到了一边。

木双被这一撞,浑身疼得厉害,跪在地上连连咳嗽。

“小东西,看见了吧,这世道你不吃人,人就吃你。”

三角眼的老板本还在沾沾自喜,听了这阴阳怪气的话扭过头去。

燕定南笑盈盈的缓缓上前。

笑言道“多谢老板为我收拾这贱奴。我这小奴未经我允许擅自偷了我的东西来卖,我正想处置。”

老板贼眉鼠眼的瞧着燕定南,上下打量了一番,觉得也不过如此,冷哼一声。

“姑娘若是想管教下人便去别处,我这里可是做正当生意的。”

“好一个正当生意,既是正当生意老板便把东西还给我吧,他日我定把银子送来。”

老板没了耐心,摇手说道“不可不可,这里典当全凭自愿,既然典当进来,就没有拿回去的道理。”

“老板眼里这便是正当生意吗,正当生意怎便是把上好的玉簪只卖了二十两给我这奴才。”

老板瞪大了眼睛,瞧着这瘦弱的小丫头分明是来找茬的。

当然,他做了老板这么多年可从来没做过自掏腰包的买卖。

于是说道“那不过是会小小玉石,能换他二十两也是看他一片孝心的份上雪中送炭罢了。”

“是雪中送炭还是趁火打劫?”

“你!”老板眼睛一瞪,那彪形大汉又恶狠狠地朝着燕定南走来。

“把他们给我轰出去!“老板尖锐刺耳的嗓音喊了出来。

说罢那老板拂袖便要离去,燕定南抬手一拽准准的掐在那老头儿的左腕命门上,疼的那老板胡子也跟着嘴巴裂了起来。

身后的大汉眼瞧着,一孥气迈着大步朝着燕定南跑来。

燕定南右手继续掐着,左手狠狠将木双一推,见那大汉近在方寸之间,一个抬脚,直接踢在了那男子的鼻梁上。

这一下子可伤的不轻,那彪形大汉立刻鼻孔流血,竟用双手捂着方才稳住。

那大汉眼见鼻中鲜血,气愤难忍,怒吼了一声,朝着燕定南便是一拳挥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燕定南右手一个回旋,将那老板扭了过来,那老板头忽的超左下方倒去,定南左手一扳,那大汉的一拳正正的打在了自家人身上。

只听呜呼一声,那大汉猛然还未回神,燕定南又是一拳击中那男人的左眼上。再一甩手,二人扭曲着身体倒在了地上。

那大汉身上虚的冒汗,用尽力气翻了个身便没了意识昏了过去。

“原来是个假把式。”

燕定南嘲笑道,转头看着在地上连连喊痛的老板,步步靠近。

“看见了吗,小子,有的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老板自知做了亏心事,连连在地上就绕。

“求女侠绕小人一名,小人以后一定不敢了。”

燕定南倒是冷静。

问道“你这铺子开这么大背后有什么人撑着?”

那老板一脸哭相,摇头说道“我这也是白手起家,吃苦受累才有的今天,不过是养了个打手吓唬人罢了。”

“你既是白手起家,吃苦受累,怎么富贵了就忘了本,欺负起老实人了。”

那老板不得言说,疼的只能连连点头附和。

燕定南不多废话。便问道“簪子呢。”

“在。。。在我后身的柜子二层的左边数第十三个的内匣里。”

燕定南听罢使了个眼色,木双便匆匆过了去,果真数到了第十三个,一打开,里边一直晶莹剔透的玉簪微微发着光。

“找到了。”木双挥动着簪子说道。

燕定南冷笑一声,轻轻踢着那老板的胳膊。

“今日留你狗命,也不拿你钱财,你若以后再敢犯事被我抓到,我必叫你人财两空!”

燕定南的狼眸看着那老板心里直发慌,来你连点头作揖。喊着女侠高明。

木双被这行云流水的报复方式佩服的五体投地,狐假虎威,彼时他跟在燕定南身后也多了几分气势,冲着藏金轩倒地的俩人啐了两声,尾随着燕定南出了门。

外头,午时刚过,燕定南的胃里咕咕作响,她摸了摸自己的胃。

是啊,既从早上醒了便有些饿了,又由着自己的性子就连连解决了两件事,到现在方才觉得饿了。

“公主,您真是英明神武,小的都不知道您还会武功,刚才那两下子真是厉害。”

燕定南斜着头望着眉飞色舞,神虫摆尾的木双。眼神黯淡说道“你能别比比划划了行吗,没看出来我都饿了吗?”

怪不得三个月木双还在打扫卫生,连个侍奉公主的小厮都当不上,这样的眼力见委实影响职业发展。

木双捂住嘴巴,不时又规矩说道“往前走便是国色酒楼了,那可是咱燕都里最好吃的酒楼。”

“你吃过?”

木双害羞挠了挠头。

“奴才哪有那个福分去吃呀,往日里都是看着那些富贵家的老爷夫人进去吃的酒足饭饱。”

说罢他直起腰杆,拍着胸脯说道“不过,奴才曾发过誓有机会一定要带母亲过来尝尝。”他嘿嘿一笑。“不瞒公主笑话,母亲身体如今也好多了,等拿了这个月奉银小的便打算带母亲吃一顿好的。”

燕定南听闻轻轻一笑,温柔询问道“你的银子吃了这顿没下顿,难不成没钱了又要去偷不成。”

木双听了连连摇头,尊敬说道“公主大恩大德奴才已经感激于心,怎么敢再发下大错。不过日后家里节约点便是了。”

他说的狭促,燕定南心里似是缺了一块了一般。

噗嗤一笑。

甩着袖子便朝着这城里最有名的酒楼走去。

“公主?您去哪啊?”

“带你吃席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