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拿出怀里的夹竹桃粉末给安王看,而安王却一脸疑惑地接过。
“这是什么?”
“这就是杀害怀安的罪魁祸首,而背后设计之人不是卫玉!”
安王打算一嗅夹竹桃的味道,果然与怀安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那凶手到底是谁?”
“王叔给我两日,两日后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白若坚定地说道,眼神极其坚定。
“好!如果两日后你不能查出来,那卫玉的人头还是得落地!”
随即安王一甩衣袖,离开了牢房。
白若将凤渺抱到一旁的桌椅上靠着,赶紧从怀里拿出治疗伤痛的药,仔细地给凤渺敷上。
“嘶!”
凤渺被药物刺激身体动了一下,两人距离靠得太近,她吐出的热气仿佛覆在了白若的耳朵上。
一阵一阵热气呼出,白若突然双脸通红,他紧张地开口。
“别动!你的手要是不好好处理,会烂进骨髓。”
凤渺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道:“我想喝水!”
白若怔了怔,轻轻地将桌上的茶杯放到她嘴边。
咕咚,咕咚……
茶杯的水已经喝完,白若用衣袖为她抚去嘴角的两三滴水渍后,就迅速地埋头上药。
“对了,你怎么知道凶手另有其人?”
“还有你怎么会刚好来到这里,救了我?”
凤渺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白若沉默良久后才开口:“杀了怀安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更何况,如果你要杀她不会这么大张旗鼓。”
“至于为什么救你?图谋而已,堂堂将军之女的身份对我来说还有点用处,所以我不能让你这么快死了!”
凤渺看着白若一本正经的样子,欣慰地扬起嘴角。
是了,她想要杀人只会神不知鬼不觉,让人抓不到一点把柄,而这御花园一案倒像是为了凤渺这只瓮中之鳖而设的。
但是,他竟然说她有利用的价值?呵!白若小儿,你能利用得到我吗?
凤渺嘘眯着双眼看着面前的男子,脑子里却盘算着精细的计划。
待了一刻钟后,白若看着新布上熟睡的女子,为她捻了捻被子后便悄然离去。
傍晚,骄阳在天空留下了日常的亲吻,布成一片橙黄的晚霞。
屋中的人抱书坐定在窗前,眼睛却望着桌上的夹竹桃花瓣。
“殿下,我们将各大集市的药房都查了,没有发现有人购入夹竹桃的记录!”
睿王府的暗卫跪在地上,认真地向白若报备。
“不过,这几日我们跟踪辜大人却找到了蛛丝马迹。”他补充道。
白若放下手中的书,站立起来严肃地问:“找到了什么?”
“发现辜大人派了很多人一起去万人葬坑中寻死人,我们悄悄跟在他们后面,最终发现他们带回去的死尸,竟然也是中的夹竹桃的毒!”
暗卫说完话,将手中的手书给白若看,那是睿王府的仵作写的。
大概写的就是,这人中毒的剂量还有可能死亡的时间。
白若仔细地看着上面写的一字一句,蹙眉思考了一番后,侃侃而谈。
“去寻找任何与这具尸体有关的人!把他扔进这万人葬坑中的人,也要给我找出来!”
“是!”
暗卫得令后,便匆匆地离开了小屋。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斑驳的土墙院内,石凿的水缸旁,还有潺潺清水正缓缓流进缸内。
清水流淌的声音伴着院内人的痛苦惨叫,一点也不融合。
只见几个穿黑色衣服的蒙面男子,将两个人农夫踩在地上。
“大老爷,哎哟喂!青天大老爷啊!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也只是出卖点蛮力找点钱嘛!”
其中一个农夫叫苦连跌,因为刚才的打斗他已经没了力气。
更何况他现在双手被反扣,背上被人踩着,此时全身早已发麻。
可是他说完话后,这几个黑衣男子一动不动地站在这里,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
“好吧!我说,除了搬尸,我还帮他们将夹竹桃的小盆景卖给了卫府上的一个姑娘,我拿钱做事也是为了生计嘛,没想到会招惹你们啊!”
话音刚落,黑衣人的手松开,他赶紧站起来扭动自己的身体。
“好,既然来龙去脉已经弄清,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挣钱的机会,你们愿不愿意?”
黑衣人晃了晃手中的剑,冷冷说道。
刀光剑影,闪过农夫的眼睛,他害怕地回答。
“愿……愿意!不过可……不可以将我兄弟放了!”
……
过了一会儿,两个农夫在院门旁,毕恭毕敬地送别几位黑衣人,其中比较高瘦的农夫手里掂着白花花的银两。
两个农夫刚坐定在塌上捣鼓着药膏,外面又闯入了一群人。
吓得两兄弟赶紧躲进明显的花被里,而屋中来的人并不像之前那一伙人,他们温声细语地说道。
“二位不必害怕,我们只是想来打听一些事。”
高瘦的农夫尝试地冒出小脑瓜子,斗胆问道。
“你们也是来问那具尸体的?”
“正是!”
那一伙人说完,藏在花被里的另一个农夫,鼓着红肿的腮帮子埋怨道。
“大哥,他们太欺负人了,来了一波人不够,又来波人!”
那个高瘦的农夫看着自己的弟弟,刚想说话,但这伙人又甩给他一包沉甸甸的银子。
他高兴坏了,恭敬礼貌地将一五一十都告诉了他们。
说到晌午,众人弄明白事情原委后就离去了。
离去时他们双方留下了约定,明日后会再来找他们一趟。
旭日当空,毒辣的日辉撒下,晒得人双脸通红,陈蓓下了摇晃的马车,站定在安王府的门口。
看着安王府门口随风飘荡的白灯笼,她面无表情地抚去额间的细汗,勾唇笑了笑。
随后在婢女的搀扶下,陈蓓进入安府好好吊唁了怀安一番。
……
此时,女子双手覆在安王妃的手上宽慰着。
“伯母别难过了,你这一哭就让我想起了怀安,唉!她也太命苦了,竟然被歹人下毒!”
说完陈蓓拿起手巾遮在眼前,假装哭泣。
女子清脆的哭声,让人心疼,安王妃抚了抚陈蓓的肩膀说道。
“你与怀安走得近,真是难为你还来看她!”
陈蓓又问了一句:“怎么不见小香?”
小香是怀安的贴身婢女,更是传递计谋消息和指控凤渺的人。
安王妃听到陈蓓提起小香,她怒火中烧,死死地瞪着地面。
“那个贱人被关在了后院!”
随后她瘫坐在地上看着棺材,大哭大闹地拍着地面。
“我的怀安,我的怀安啊!你怎么就抛弃娘亲,去了呢?”
陈蓓见状,对自己丫鬟使了个眼神,丫鬟得到指使立马端来一杯清茶。
陈蓓安慰着安王妃缓缓开口:“伯母喝一杯清茶吧!别太伤心过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