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爱是什么

那一年是网游《倩女幽魂》刚内测的时候,由于除了上课实在太闲了,所以就和室友一起约好一起去玩,而且大家还一起都建了一个女角色,美曰其名随便玩玩。

游戏嘛,都是一成不变的,整天刷刷任务、升升级什么的,一直到有一天,我们几个经常一起玩的人说“建个帮吧,反正大家一起玩,名字嘛?”“唉唉,名字要不就叫原版小说《微微一笑很倾城》里面的名字吧,碧海潮生阁。”我记得当时提议的这个女生,我们叫她’小仙女’。那个时候,大家都有自己的外号,基本上都是根据自己角色名字起的,而我也是那时候认识的她,一个一直过了这么多年,我唯一的红颜知己,一个我曾经喜欢的人。

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不熟,也就偶尔在帮派频道随便聊几句,平时也就打打帮战,要不基本上都是和室友一起在玩。有一次,刚打完帮战,然后大家去了yy里面聊天,那个时候开玩笑的说“原来我们帮还有妹纸啊,还以为都是一群汉子呢。”

“花花,你原来是个男的啊,我还以为你是女生呢。”

说真的,那个时候对于这个称呼我是非常抗拒的,就直接说“能不能换一个啊,这名字……”

“不行,我觉得这个名字挺好听的啊,就这个不换了。”所以从那之后,我就多了一个“花花”的称呼,而且还是只有她会这么叫我。(一直到现在,这个名字也只有她才会叫。)

从遇到她之后,大家几乎做什么活动都在一起。她呢,本身比较闲,身体也不好,所以基本上就在家玩游戏。我们呢,一周只有三个上午上课,所以大家懂得,基本上就是玩游戏、玩游戏,每天不到天亮基本上不睡觉,然后晚上起来吃顿饭继续玩游戏的那种。

那个时候大家慢慢熟悉,可能相对来说,我们两个人会聊的比较多一点,所以她就跟我说了一些自己的故事,那个时候她,可能刚分手没多久,然后我就想尽办法安慰她,之后我们的故事就像我最后给她说的那句话“想要真正的治好一个人,只有真的让自己爱上她。我喜欢上你了,我们却不可能在一起。”

后来有一天,她可能有事就没上游戏,然后当时就感觉少了什么一样,可能也是大家一起聊天习惯了吧。那个时候的我,说白了根本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习惯,就感觉自己好像喜欢她,每天看到她的时候挺开心的。(具体的我也有点忘了,她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她的,只记得后来她就有点躲着我。)

记得当时她有问过我“你喜欢我什么?”说真的,那个时候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答案,所以我就很沉默。

“我比你大了四岁,而且我们还离这么远,你还在上学,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当时的我就很懵,因为现实的我就是那种一副闷着的样子,其实游戏里面她看的我才更接近那时的我,就是有什么话就说什么,然后还是能开得起玩笑那种人。后来我们之间就游戏偶尔一起玩一下,基本上很少联系那种。

那个时候的我根本放不下,也没法跟自己和解。有一次我小舅来X市这边玩,我记得非常清楚那天晚上,我大舅为了给他接风,叫的朋友一起吃饭喝酒,当时我也去了,那天晚上这辈子第一次喝酒进医院了,半夜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右手上打着点滴,而我的记忆仅限于,他们说“这个是60多度的酒,今天你小舅过来,给他倒一杯。”高脚杯满的,那个时候我心里想的是“我小舅过来怎么也不能让他喝醉啊,我帮他挡吧。”再然后就直接端起来一口干了(几年前的我,喝酒是来者不拒,最主要也不知道怎么拒绝别人,所以别人倒多少喝多少,因为总觉得分两次要难受两次,还不如一次喝完算了),记得第一杯喝完去厕所里面对着镜子凄惨的笑着说“没事,一定可以的。”其实当时我心里想的是她,我一直以为自己像表面上那样无所谓,但是没忘记得很清楚。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大舅很生气的对我说“你知道不知道,你昨晚喝成什么样子,60多度的酒喝完了,你还去要啤酒喝,那场合是你能挡的,你小舅过来怎样都是灌他的。你跟我说说,昨晚你喝醉了,一直说自己压力大,心里难受到底是咋回事。”我没有说,可能也是一直以来养成习惯了,有什么事都不太喜欢跟家人讲,一直到现在不想跟家人讲的原因是总觉得很多时候和他们说了,反而让他们更加担心了,那索性就不说了。

英雄联盟那个时候刚开始中国公测,所以就经常跟室友一起开黑,当时的攻速盖伦、法师塞恩……。记得最清楚的是,大家一起玩游戏的时候,都在喊“团了,团了,准备上了。”结果他们四个都被灭了之后,发现我在后面草丛里面躲着(切出去回她消息了),然后我回来之后还一脸无辜的说“哎,你们人呢,咋就剩我一个了。”

“你还好意思说,喊了半天团了,你切出去回消息,你再这么搞,以后就不和你一起玩了(结果是回头玩的时候,大家还是一起,中间还出现好多次同样的事情,哈哈)。”

之后大家又一起玩了《武魂》,也就跟大家玩倩女幽魂的时候一样,没事刷刷任务升升级之类的,之后大家毕业了,就没在一起玩游戏了,也很少联系了,而我和她也忘记是因为什么,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除了。

一直到后来的某一天,我发微信里面竟然还有一个帮派群,里面竟然还有她,就加了她的微信,当时还半开玩笑的跟她说“那个时候你不是一直说,我俩还是做知己的好,你是我的红颜知己,我是你的蓝颜知己。”那个时候,她因为是跟妆的,所以见过很多对新人,记得最清楚的是,她说“我见过这么多对,基本上都不是因为相互喜欢才在一起的,都是因为各种原因,要不是家里介绍的,要不就是年纪大了,找个人凑合的。”感情啊,有时候真的很难,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也喜欢自己的真的很难。

几年后的一天,在跟她聊天的时候,她跟我讲了一个故事,那个时候她已经结婚了。她说“其实我老公不是我最爱的人,但是我爱他。有一次,我们两个一起去逛街,我穿的是高跟鞋,走着走着鞋跟突然卡在下水道里面的,脚也扭了,当时他第一时间过来抱着我去诊所里面给我处理伤口,一直到我脚处理好,走的时候,我一扭头才发现他的裤子都挂烂了,腿上还有好长一道伤口。”

有时候爱就是这么简单,把你视如珍宝,把你的安危放在了本能之上,满眼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