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默默行善积德

太上，不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wǔ）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贵言。

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妙解

真正对我们生命最重要的元素，世人却不知它的存在与重要性。（如太阳、大地、流水、空气、虚无。没有这些元素，我们都活不了。）

对我们生命存在的重要性属于次一等的，世人就会喜欢亲近、赞誉、追随。（如父母、有道的国君、有智慧的大师……）

再次一等，对我们生命有威胁、具威严的，世人会对他畏惧、敬畏。（如严父、独裁者、专制帝王。）

再其次，对我们生命会带来伤害、痛苦的，世人就会侮辱、瞧不起这些人。（如暴君、暴徒、抢匪。）

不守信用的人，就会让人不信任他。话不在多，最珍贵的是守信用、重承诺。

有道之人，他们默默在为人类做很多重要的事。当功成业就之后，百姓都说：那是自然而然形成的。（印证“太上，不知有之”。）

注释

悠：慢。

贵言：很少说话。

导读

本章的难点在于明了“太上”和三个“其次”的具体所指。

“太上”即“最高”的意思，老子在这里用“太上”来指代至高无上的“道”。

老子笔下的“道”，既包括未显相的无所不在的虚空，也包括已经显相的天地日月等。人生来就在“道”的怀抱中，但却不知“道”对于自己生命的绝对重要性；如同鱼生来就在水中，但却不知道水对于自己生命的重要一样。

老子在这里着意提醒人们要了解这一点。

智慧分享

“太上”指的是道，道包括生命存在的必要元素：大地、流水、太阳、空气、虚空。我们的头脑当然都清楚，没有这些我们就活不了。但是你真的从内心深处体验到了它们的重要性吗？

比如空气的重要性，你头脑中可能认为：“我当然知道啦！没有空气我们没有办法呼吸。”但如果我们做一个实验，你可能会有一些不同的体会。如果把你的鼻子捏起来，同时闭上嘴巴，你能坚持多长时间？现在拿出你的秒表，开始计时吧！25秒……35秒……1分钟……离开空气你能坚持多长时间？同样地，你能离开大地多久？没有水，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失去太阳，地球会在哪里？没有虚空，你还能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