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如此，那我便回去了。”花语凝转身欲走。
“且慢！”龙黎灏慢条斯理地将信纸叠好，放回信封里头，修长的手指翻飞几下，信封就变成了原来的模样，他将信封递给无痕，无痕便小心地收了起来。
花语凝看着他的动作，不解道：“还有何事？”
龙黎灏淡笑出声：“你怕是忘了一样东西了。”
花语凝很是疑惑：“什么事？”
她又没带什么东西过来，她看着龙黎灏一个抬手，无痕便从书房内侧一个架子上的锦盒里取了一叠“纸”过来。
他将这叠“纸”双手奉给龙黎灏。
龙黎灏再将银票交给了花语凝。
等花语凝接过银票才恍然大悟道：“难道是那套头面的钱？”
龙黎灏微笑颔首：“融成金子使用起来总归是不方便，再则不管是金锭子还是金叶子、金瓜子的，一出手，冷不防的就会被人惦记，还是银票轻便些。”
她数了一下，整整二十张银票，都是面额一百两银子的，那这一叠纸就是两千两银子了！
她诚恳道：“那头面值不了那么多！”她数了八张银票，将剩下的如数还给龙黎灏。
她捏着银票的手都已经塞到龙黎灏胸前了，没想到龙黎灏一个侧身躲过，他不收。
花语凝挑眉：“你怎么跟钱过不去。”
龙黎灏看了一眼无痕示意他开口劝解，无痕自然心领神会，赶紧道：“大小姐，那头面的工艺颇为精湛，所以头面是值钱的，值那么多钱呢！”
听闻此话，花语凝吃了一惊，她自己原本就不喜欢那种花里胡哨的东西。
不过古人能将工艺做到这个程度，就这一点，用她考古学研究生的眼光来看，是值这个价格的，如果在现代社会考古发掘出这等样式的头面，那价值就是无价了。
但是吧，她在这个世界待久了，看这个头面的时候，用的基本就是以女子的看法，就是用自己的装扮风格来评判了。
于是，她说道：“那头面花里胡哨的，我估摸着哪个奸商收多了费用，根本值不了那么多钱！”
此话一出，无痕可慌了，花语凝话还未说完，他举手乱摆，想要她别往下说了。
无痕颇为担忧地转身看向自家殿下。
果不其然，龙黎灏俊眉皱起：“奸商？”
花语凝却是越说越起劲：“可不是嘛，这花里胡哨的头面，也就那些虚荣的女子喜欢佩戴。不过如果市场有这种需求的话，我也能设计，甚至能设计出比它更好看的。”
龙黎灏的重点不是头面如何，他重复道：“奸商？”
花语凝肯定道：“嗯，没错，就是奸商！”
无痕双手掩面，天哪，这叫他怎么办才好？
龙黎灏俊脸明显黑了下来，这丫头明摆着是在骂他是奸商了！
“依孤看，这两千两是太高了，那还是将那头面融成的金子还给你吧，银票的话，你全都不收好了！”
花语凝没想到这龙黎灏翻脸这么快。
“我说太子殿下，额，你怎么说话转变这么迅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