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驻朝鲜总领事馆报告(1932年4月6日)

鲜字第9号

事由:

军事门:日人化装商人侦察吴淞炮台

财政门:朝鲜总督府发行公债困难

商务门:商务报告(二十一年十二月份);朝鲜蚕茧之地位及茧价

侨务门:朝鲜京城中国人生活状态;华侨回国人数统计(民国二十年鲜人暴动后)

商务报告 魏锡赓

查上年十一月份止,我国输入朝鲜货物数量及价格表业经呈报在案(见二十一年二月,鲜字第四号旬报)。兹将十二月止,对鲜输入列表,并附以说明如左:

中华民国二十年十二月份止,我国输入朝鲜货物数量及价格表

查上年我国对鲜输入,截至十一月底止,计得日金三千六百三十四万三千六百零一元。是十二月份一个月中,我国产品输入朝鲜者,其价额为日金三百十五万五千四百五十五元。就中以小米为大宗,占九十五万余元。次为石炭,占四十八万余元。复次为野蚕生丝,占三十五万余元。复次为黄豆,占二十四万余元。复次为天日盐,占十五万余元。复次木材,合计占十二万余元。复次为棉花,占九万余元。复次芝麻,占八万余元。复次为红豆,占六万余元。绿豆,占四万余元。

此外,如高粱、黍、大桃、玻璃以及红枣、毛皮、纺织丝等等,各占万余元乃至三万余元不等。其余如邮便小包及再输入品暨其他诸品,合计亦达三十万元以上。此十二月份输入之大概情形也。就数字观之,该月份之输入额,似较十一月份增加百余万元,顾属于华商所直接经营者,棉花、芝麻、大桃、红枣及天日盐(帆船盐)暨其他零星输入而已。无怪乎侨商之言曰:上年鲜内华商受鲜案、辽案诸影响,直无商务之可言。凡业贸易商者,尤其业棉布商者,殆无一家不受亏折,尚不如业菜馆、理发、洋服者。虽亦备受时局影响,究尚能糊口也云云。即此,亦可以想见鲜内侨商商况之萧索及其处境之痛苦矣。

东亚日报二月二十六日 金佑行译

因公债发行困难,新规事业致受影响,将满洲救济费编入一般预算案,总督府预算之障碍,两三日以内,将决定明年度总督府预算云。明年度预算之最重要新规事业,预算总额大约五千万元。其主要之事业,兹记之如左:

北朝鲜开拓费,一百五十二万元。铁道建设促进费,五百万元。盐田扩张费,一百六十六万元。铁道建设改良费,一百五十万元。私设铁道买收费,二千五百万元。思想警察扩张费,五十万元。在满朝鲜人救济费,二百万元。除思想警察扩张费五十万元外,对于各种事业全部之财源,为发行公债,曾经计划实行。因中日事变之军事公债发行,总督府公债发行,颇生障碍,不能实行预定事务,故不得不将各种事业缩少。因此,变更事业之预定计划,又决定将不可废之。在满同胞救济事业费二百万元,由追加预算案拨出,转为编入于预算本案实行。又为支换数目起见,将预算本案之土木费六百七十万元内一部,编入追加预算案。不可不实行之事业费,将编入于预算本案。故思想警察费五十万元,亦将编入于预算本案云。

物价反腾及朝鲜农家蚕茧之地位及茧价

(新东亚杂志三月号)

在日本蚕茧系在米谷生产额之次,即第二位主要农产物,其数量及价额颇为巨大。观其统计表,其产额达一千万石(日本容量名为日本斗之十倍,合我国1.803907公石,即1.7421石),其价额自三亿元乃至六亿五千万元。

依概算惯例,以十贯作一石,则日本之产茧额,至昭和三年计九百四十万石,至昭和四年计一千二十万石,至昭和五年,计一千六十万石。昭和四年产茧额仅得一千二十万石,比较昭和五年,少去四十万石,然其价额达六亿五千五百万元之多。由此观之,昭和五年之茧价,比较昭和四年暴落一半以上。茧价如此暴落,日本农家之收入,至于减少三亿五千万元以上。故茧价腾落,实与日本农家有莫大之影响。在朝鲜茧价之腾落与农家尚无极大关系,此即因其产茧额不多之故。今列其统计表如下:

昭和四年产茧额至四十八万四千石,其价额有二千二百五十万元之多,一石平均价格计四十六元四十九钱,亦依概算惯例,以十贯(一贯即一百两)作一石,一贯即一斗,一斗之价额,即为四元六十四钱九厘。至产茧增加倾向,日本在于停顿状态。日本之产茧额,大约为一千万石,而朝鲜在于每年增加状态,朝鲜之产茧额,大约五十万石。然则日本之产茧额比朝鲜有二十倍之多,当茧价或见暴落之时,朝鲜之被损失较诸日本为二十分之一,茧价或腾贵之时,朝鲜之得利,亦较日本为二十分之一,但不能谓其损失不多。现在适无朝鲜统计表,然昭和五年日本当茧价暴落之时,自上年六亿五千五百万元,减少至于三亿四百万元,则朝鲜亦应自昭和四年之价额二千二百万元,减少至于一千万元。因昭和五年之行市暴落,朝鲜农家之损失大约为一千二百万元,未知此统计表从何方面调查。

依昭和五年农产物价额暴落,朝鲜损失“米”九千九百九十五万九千元(比昭和四年大约损失一亿元),“茧”一千一百六十七万二千元(大约一千二百万元)。依同年农产物之物价低减,朝鲜农家之损害总额大约为叁亿二千七百万元云。同年日本农家之总损失,则达十二亿五千万元云。以农家之损失总额与茧价损失相比,则日本之蚕业地位与朝鲜之蚕业地位大有差异。

即日本之茧价损失,至总损失额之两成八分。朝鲜之茧价损失额,仅至总损失额之三分六厘。

结论:左右茧价者,即丝价。其丝价因于输出外国之关系,有金再禁之影响及外国汇票行市低落,故丝价亦暴腾(因二月二日上海事件危险,其丝价暂时反为低落)。金再禁以前,每百斤,行市计五百七十九元,现在至于六百八十四元,此实有一百零五元之腾贵,即较金再荣以前行市腾一成八分。期[其]间外国汇票行市低落,大约三成。若照金再禁以前五百七十九元行市,照比例将为反腾,亦能涨至八百二十八元。然至今依照比例,尚未涨至一半,其理由有三:

一、滞货太多,依每日报告在日本之存滞货,共计二十万捆,即已运到美国成为存货者亦不少。

二、日本所产生丝之八成,输往外国中八成中之九成为输往美国,美国之商况越来越不好。

三、因上海事件扩大,恐各国或对日本封锁经济。

然而,对于此点亦有不少原因如下:

一、昨年日本产茧之额,比前年减少八分八厘。

二、昨年中国亦是蚕茧凶年金再禁一大原因。

三、今后生丝之行市,依美国之商况如何,及上海事件解决如何,将可决定,现在亦难推测。又不可不考虑肥料及养蚕家伙之价格。彼方茧价每一贯(六斤四两重)腾贵大约一元,亦不能即谓农家有利。欲知今后茧价如何,必须常查原因如何,又须注意横滨清算市场之丝价行市。

在动乱上海建立武功

我陆战队之活动

化为杂货商人侦探吴淞炮台

科学画报 第十八卷第四号(昭和七年四月 民国二十一年四月)

发行所:东京市神田锦町一、十九番地新光社

海军少佐 石丸藤太 季达译

按本篇共分为五段,寄稿者为日本海军少佐石丸藤太。其第一段“长江(日军舰)警备之苦心”,第二段“中国中部方面(日军舰)之警备”,第三段“无纪律中国军之暴状”等都从略。兹将其第四、五两段照译如左:

陆战队之编成与军器

然则陆战队究属何如,其编成与军器等又何若?兹述其梗概如下:

陆战队分普通与特别两种。前者应时势之必要,由军舰单独或联合出一部分乘员与军器而编成之。此项编成,大略与陆军相似。后者例如动乱无常,对于陆战队屡屡必要。如中国咄嗟之间,即能出动者,则将军舰以外之海军团等预先编成陆战队,使之为半永久的驻屯。在事件突发前,驻屯于上海者,即属此类。陆战队中有水兵,有机关兵,以及其他工作兵与主计部员。彼等分别担当步兵、炮兵、工兵、辎重兵等之任务。至其军器:(一)装甲汽车;(二)装置机关枪之机器脚踏车;(三)重轻机关枪;(四)野炮;(五)步兵枪;(六)自动手枪;(七)小枪等。其他防御用者,如铁甲及防毒器等,亦有供给。关于斯项,此处并不能自由详说。但如就机关枪观之,有二联、三联、四联之别。其口径从来为六至八米厘,至于今日,则进而为十二、二十五、三十七米厘。其射程自最初之二千米突起,而今已为五千数百米突。其发射之弹丸中,在普通小枪弹之外,为易于射击之故,如曳烟弹,曳跟弹,使敌起火之烧夷弹,以及能贯通相当防御物之彻甲弹等都有。

假扮商人侦探吴淞炮台

因上海事件而观夫有名之吴淞炮台,扼据黄浦江口。凡向上海往来之舰船,不论厌恶与应诺,均不得不在炮台下通过。因斯项理由,余思他日或有攻略占领之必要,亦未可知,故决计侦探其内部。用种种夤缘方法,向炮台司令官,请求暂予会见。但无论何时,在种种口实之下,而未成就。余最后之手段即假扮为杂货商人,随从同行之日本人商人进入炮台之内。此日本商人与特务曹长沈某交情颇好,于是余利用之,有在炮台内开店之计划。该项计划幸告成功,在炮台之入口处,将烟草一袋,交守卫一握,即不难入内。我等因沈某之指示,得在营内之一屋开店也。服种种服装之中国兵士相率朝[]弄而来,彼等将污手玩弄手巾,将衬衫表里屡次观看,但无一人购买。其原因为月给三个月未曾得到,此系沈某所言者也。其中士官亦来,该士官等,于购物时观其虚心平气之颜色,则彼等在炮台内之何处,似可理会。然勿惊恐。该项士官等,所购买者,仅为烟草一袋而来,此不能不使余吃惊者也。同行之商人,嗫嚅向余言曰:“何故在中国军队中,不能售买物品,如物品不被盗窃,则将污手翻弄,殊属困难,然而如今日之亏本买卖,已为意外”云。

余乘机向沈某请求参观炮台内部,彼极从容而允诺之,引导我等二人,先往装置最大炮位之处。即曰:“此为最新式之炮,如果轰落一发,则通过彼处之军舰无论如何,得被击沉,此间共有〇(3)门,都可称为大者。”彼以为,此等大炮在日本军舰方面,似全不知之者。余问沈某,此种大炮时时举行实弹射击之演习否?则沈某奋激答曰“射击演习未举行者,将一年,但无论如何能开放,即命中”云。其次,彼引导吾等参观兵房,兵士正在赌博。虽属如此,而彼固自画自赞其规律之极为严正。至炮台内之赌博与外来商人之开店等等,彼似未曾加以思索也。

最后到达如地窖之前,沈某为之说明,彼处为火药库,同行之商人闻之颦蹙其颜面而言曰:“危险。”沈某又奋激答曰:“因无钱故无火药,已将其他物品置入”云。此次上海事件发生,余见到吴淞炮台,炮击我军舰之号外时,以为日本军舰或受相当损害,亦未可知。然其后在海军公报方面,知我军舰毫无损伤云。如假定外国军舰强欲通过东京湾口,而入于横滨,岂能毫无损害?而无事入港者,谁得信之?故吴淞炮台之情状,今昔恐尚相同,如沈某所说明者,余之判断果无误乎?

朝鲜京城中国人生活状态

《朝鲜及满洲杂志》三月号

因万宝山事件,致惹起朝鲜人与中国人之冲突事件。又因中村大尉之被杀,北大营之爆破,南满铁道与其他不祥事件之屡屡发生,致中日关系决裂,世界间遂发生巨大之波动。但中国人之于国家行动,素持不干涉态度,如国际关系之如何,该项火种为何国所下,等等。凡属庶民阶级似无关心之处,其果由于中国民众与统治者之关系而然欤?彼等于数千百年之间,业已屡经易立,屡经革命。凡强有力者,出而宰割一世,不得不成为中国之统治者……美其名曰受天命而立者。其间如我国(日本)能有上下相亲之态度,自不能发生。非特如此,官界尤腐败堕落,苛敛民财,诛求无厌以肥私腹之举,层出不穷。职是之故,庶民深恐诛求之害,于是相率而走官吏一途,借虎威以自保卫,并汲汲于如何之防其毒也。

凡国家思想与爱国思想都由彼等之心中逐出,仅知为其身设法,为其子孙打算之原因,其主要者或即在此。然而自冲突事件发生以来,居住于朝鲜之中国人数颇见减少。至京城附近,尚留相当之数。据当局所调查,至本年二月十日止,京城中国人计有三千三百二十二人(内男二八六〇人,女四六二人),仁川中国人计有九百零一人(内男六三六人,女二六五人)云。凡来朝鲜之中国人间,所谓季节劳动者甚多。自正月末起,开始渐渐而来,及雪解冰消至。凡百事业进行之初,则全体先后至矣。至十一月顷,其归国者又多。在旧正月之前,此等季节劳动者,都赋归欤。

目前正为如候鸟之彼等,俱已归里之后,为事变之故,对于将来,殊为忧虑。如在冲突事件发生前,能安心经商者,既停止其营业。能安心工作者,既停止其劳动。故其业已回国者之数似多。彼等被称为自有生以来,即为经济的国民,亦偶然发生斯项障碍也。

然而彼辈中国人果在何种方面劳动乎?则就来鲜之中国人观之,亦各种阶级多有。就京城论,或以为所居者为首屈一指之商人,然如以上所述之季节的劳动者,亦颇众多。如棉丝布商及杂货商中,拥有巨大资本而又营业范围广大者,约得十人,其他小商人开设中华酒菜馆及中华理发店,以下则为中国馒头烧饼铺,其数亦不少。凡彼等大商人之交易买卖,均以确实见称。因历时数十年之久,并无有所谓一次错误,故已博得极深之信用。然彼等中国人之资本力量究以何种程度为目的,则在无论何项交易之际,似均不能明了也。大概彼等所组织者,如一种之匿名组合,只令其代表者,开设店肆,立于第一线,以活动焉,除此以外,中国商人在京城内又组织组合,以互相援助与合作。职是之故,中国商人常互为保证人,努力提高其信用。当其他商店营业兴盛时,不问其闻知者为谁,即将其内情传述。如欲问某店业经零落之状,则往往诿为一概不知云。若有经商失败者则组合人员尽力为之周旋,在外国人所不知不觉之间,务使买卖仍得照常经营,此即所谓援助之美风也。职是之故,凡与交易者,都不知其信用程度之何如,而与发生往来之关系。惟至今日在营业不能维持之商店,往往发生不信行为,与其平素适成为反比例者,中国商人间,亦似不少。在中鲜人冲突事件突发之后,闻有若干商店,因以倒闭云。

在劳动者间,以从事于土木建筑等业者为最多,其次为栽培蔬菜之劳动者。都会人民所消费之蔬菜类,即谓为尽由彼等之手所种植而成者,亦无不可。其他如木工、泥水匠人、石工以及瓦工、理发、洗濯等人,亦占相当之数。彼等如能按照规律给以工资,即遇阴雨之日,亦愿工作,故人多乐于雇用焉。

中国人具有自治之习惯。在本国之中,因政府力量微薄,不能充分维持治安,于是马贼土匪甚见横行。有时即兵队亦施掠夺行为,与马贼土匪并无二致。故各乡村除自行守望相助外,别无方法。此种习惯,随处施行,一往他乡,则招聚同乡者,而为自治的集合。如入他国,则凡中国人都称为同志。在朝鲜京城中,昔有如民团之商务会,而作成自治的团体也。今试言彼等平素之饮食,果属何项,则知其保守的倾向甚强,无论前往何处,中国人大都不愿变更其习惯,其中如大商人及有相当资本力量者,亦未尝无以娱乐度日者,但勤勉与质朴,实为彼等第二之天性,对于生活费之十分节约,更不待言,如一般劳动者往往将其收入之半,以充生活之资,其余一半即储蓄之。譬如每日收入计有一角者,则五分为饮食之需,其余五分必须储蓄,此为彼等所自行唱[倡]导者。此虽为一种譬喻,然彼等如何能甘于素食之点,亦不能不承认也。劳动者平常购倒[到]面粉而团捏之,作成中国式馒头,自行蒸煮,以作为常食。其副食品并无别物,或为板酱或为酱油……将类似之品,合之成菜,以供辅助,而彼等亦甘之焉。即如酒菜馆间,其粗食亦无变更。然彼等所得工资究属何如?中国人劳动者一日之工资因职业而异,木工计日金一元八角,泥水匠,石工瓦工稍高,约二元,小工七角,农菜劳动者最为低廉,计六角。

以上云云,不过就其大概而言,尚有因事务之繁简与季节之不同,不免有多少之高低。至取其工资之一半以为生活之资者,计最高者一人得三十元,最低者一人得九元云。

中国人之宗教,以道教为多,道教系出于老子、庄子,为人所共知,再配以阴阳五行,成为中国第一种神怪不可思议之说。不但如此,其所祀之神都为给予充满财宝之欲之神。彼等以关帝为万能之神,而一方面奉之为财神。如玄坛神,一名五路神,为专门之财神。至于观音神,亦奉为能增加财富之神,并为慈悲之神。有谓在正月如不举行迎神之礼,则神于其年,不以幸福授之也。就百分言,祀神都于正月者,似皆希冀多积金钱之关系。即此点论中国人之彻底之经济观念,亦得推知云。

按该杂志记者所谓中鲜人发生冲突一点,决不可信。查二十年七月初旬鲜人群起暴动,惨杀吾国侨胞,并未闻我侨胞有与抵抗者,何况冲突。又万宝山事件之发生,由朝鲜人藉日本警察之力,毁损我国人民田亩,强开河渠使然。至中村大尉之被杀及北大营炸坏南满铁道之说,更为荒唐。又谓我国侨民并无国家思想及爱国思想亦属诬罔之谈。夫事实胜于雄辩,如我国侨民无国家思想以及爱国思想者,则每年数千百万元捐款汇往国内之美绩,又何从而来。此固为该记者或已知悉而未能详者也。三月二十一日附识。

华侨回国人数概观

民国二十年七月 鲜人暴动后

截至二十年底,共计五万二千七百二十名

尚余三万八千七百四十六名

民国十九年十月一日(日本昭和五年十月一日)朝鲜总督府举行国势调查后,至二十年一月一日(昭和六年一月一日)发表。其中关于各道华侨人口数,共计九万一千四百六十六名(计男子七万七千八百七十五名,女一万三千五百九十一名)。此项旅鲜华侨人口总数,业由本馆于民国二十年一月二十三日朝字第二号旬报呈报。又前述华侨人口概数,亦曾载入朝鲜总督府昭和六年二月调查月报第二卷第二号。嗣据调查月报第二卷第十号(昭和六年十月出版)所载,旅鲜华侨人口总数,共计六万七千七百九十四名(其中男子计五万五千九百七十三名,女子计一万一千八百二十一名)。以此数与一月及二月所发表者相较,则旅鲜华侨人口,业已减少二万三千六百七十二名(此系七月鲜人暴动后华侨回国人数共计)。及十二月,华侨人口尚余三万八千七百四十六名,则其回国之数,又计二万九千零四十八名。故以二十年一月及二月朝鲜总督府所发表之华侨总人口数,计九万一千四百六十六名,为可靠之数。凡因七月间鲜人暴动惨案后,华侨之相率回国者,其数共计五万二千七百二十名,则惨案影响之巨大,可以知矣。兹另列数字如左,以便览观。

鲜人暴动后华侨死伤失踪人数统计如下。

一、死亡部分

二、重伤部分

三、失踪部分

四、轻伤部分

(二十一年四月四日统计)

中华民国二十一年四月六日

资料来源:《搜集日本违法行为资料提交国联调查团(二)》,台湾“国史馆”藏“外交部”全宗,第20—3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