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虚无之海的洗礼

虚无之海是怎样的？没人知道，因为知道的人都死了，没死并存活下来的，也很难说是人了，更多的是认为自己是人吧。

这次不再是那处星空，霖冷来到了宇宙之外的虚无，这次，没人知道这里即将发生巨大的变化。

“我说：世界之外虚无之海将降临！”

极限灵异推动下，属于世界根源的规则被扰动了，以霖冷的记忆中雅威介绍的虚无之海印象为媒介，源自虚无之海的力量不再被世界拒绝，降临！

那好似一切源头的力量正从某处『至高』的领域缓缓流淌而来。

这一次，霖冷似乎看到了，那真正的无限，这股力量给他的感受非要说的话就是『浩瀚』、『无垠』、『崇高』，以他为基点直接自体内涌出，消融他的一切，却未影响到除他之外的一切，似乎虚无之海的力量只为他而来。

这股力量庞大到似乎压垮整个世界却浓缩在一具小小的身体里，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只要亲身感受到这无垠的伟力，就会不由自主的产生这就是『无限』，因为『无限』所以包含一切，祂也可以孕育一切，语言的描述是极其狭隘的，这股力量面前世界都显得是如此渺小。

没有任何反抗之力，所谓足以破灭宇宙抵达几乎全能的极限灵异顷刻之间就被完全消融，连带着名为霖冷的【存在】，无论过去未来还是现在，关于他的一切概念通通被完全消融，让他彻底回归——真正的无！

霖冷死了吗？不，由于雅威的恩赐，命运链接下，鬼差也是霖冷，在这判定下，虚无之海的顺着命运链接开始将鬼差抹消，要让它一起回归于『无』，嗯，这或许是虚无之海某种意义上的【爱】也说不定？

但这一行为却让世界最根源的规则发生巨变，远比所谓极限灵异更『崇高』、更接近『无限』的力量顷刻降临。

这股力量不在乎霖冷的死活，它只在乎不死的鬼要【死】了这一事实，源自世界根源的力量开始和欲消融【霖冷】的虚无之海的力量碰撞。

也幸好这里是宇宙外的虚无之处，类似世界与虚无之海的缓冲地带，理论上也是无限，不然光是这股碰撞力量的波及就足以将宇宙破灭，物质界的一切在这股力量面前太过渺小。

但说到底，『世界』虽然源自雅威的『理』，但终究只是『理』的衍生，可以抵抗虚无之海的力量已是极限，更别说逆转虚无之海消融霖冷的【事实】。

鬼差意识相当平淡地感受着逐渐消亡的自身，命运链接下它即是霖冷，霖冷即是它，赐福也被蒙蔽，它不归于无，赐福不显，所以它就没打算配合『世界』的力量抵抗消融，反而不断阻扰。

『世界』要有意识估计会大骂这个找死的崽子，这也是『世界』始终无法阻止虚无之海力量降临的原因，就算它可以短暂隔绝，鬼差意识也会立刻再唤，因为接触了虚无之海后就无须再借助『世界』规则漏洞就能再唤，随叫随到，但这简直坑『世界』。

可灵异不灭的规则源自根源规则或者说底层规则，再不情不愿，『世界』还是要阻止鬼真正的死亡。

所以鬼差意识现在时刻处于【将死未死】的状态，『世界』死死卡住鬼差距离彻底消融的最后进度。

隐隐间，鬼差意识似乎看到了，那源自自己不知何处的『光点』，和自己半身记忆中半身偶尔从雅威那得知的虚无之海里的『世界』形状很像。

这『光点』似乎一直都在，光辉璀璨，但却无法察觉，好似处于某种形而上的不可知处，就如同人无法真正知道『世界』的全貌，也没人能知道它的存在，尽管它一直都在。

这就是属于我和半身的『赐福』啊，始一看到，莫名的联系让鬼差意识立刻确认了。

但为何显现？鬼差意识有些疑惑，它还没彻底消亡，为何『赐福』已经逐渐显现？

看着『光点』愈发璀璨，鬼差意识也顾不了那么多，开始慢慢配合『世界』的力量维持现在的平衡，让它处于距离消融只差最后一步的进度。

看着『光点』虽然显现速度减缓，但还是再不断显现，鬼差意识尽力维持现在的平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能不死还是别死好，死了天知道『世界』会不会继续和虚无之海的力量死磕。

由于借助特殊灵异力量，将【鬼差】和【灵异游戏】分割，主权限被设为独立状态，且如今能够替代【鬼差】的灵异现在灵异游戏里多的是，所以基于主权限诞生的灵异游戏并未受到影响。

而且本该连带着有关霖冷和鬼差的所有经历和影响尽数被抹消，但因为鬼差还未被彻底消融，现在根本没人察觉到这巨大的变故。

这一刻似乎化作了永恒，『光点』总是在逐渐显现，但始终未彻底显现，在鬼差意识眼中似乎永远只是光芒愈发闪亮罢了。

【那么，您为何还停留于此，雅威】

决定跟这『赐福』耗上了的鬼差意识跟一直出现在它【感知】中的光辉人影雅威道。

它现在无法发声，但不需要发声，只需一想，雅威就完全了解一切。

『祂』一直都在，看似藏在意识之中，但这不过表象，『祂』无处不在。

在恐怖的碰撞下，连虚无地带都在扭曲，但『祂』丝毫不受影响，虚无之海的力量乃至『世界』的力量根本无法触碰『祂』，『祂』就这么平淡地出现在鬼差意识的【感知】中，如同置身事外的观众欣赏着舞台上的一切。

雅威平淡地点出『祂』为何还未离开的缘由：“他还未彻底消亡。”

平淡的声音无视一切直接传到鬼差意识脑海，又或者说鬼差意识凭空知道了雅威的回答。

愈发激烈的碰撞，似乎要将这片虚无地带彻底拉入真正的虚无之海，而且这股碰撞可是以仅存的鬼差意识部分处直接爆发，那是源自精神上的巨大折磨，在真正的死亡线上数以亿计地反复横跳，但鬼差意识不在乎，对它而言它只在乎与半身的约定。

【无上的雅威，全知全能的您可知道为何『赐福』为何迟迟不彻底显现吗？】

感觉过了许久，『赐福』却迟迟不彻底显现，鬼差意识平静地向雅威询问，言语间还带着模仿人类的恭敬。

雅威毫不吝啬的将答案告知：“他的恩赐十分奇特，即使未觉醒也在间接影响世界，他被那个穿越者选中为替死鬼并非偶然，这是他恩赐的间接影响，并在我为他不断『治愈』身心下越发活跃，但未接触虚无之海永远无法真正觉醒，现在只是借助虚无之海的力量逐渐完成觉醒，可由于命运链接下，你被判定为霖冷的一部分未彻底归『无』，显现进度无限拉长。”

【也就是说『恩赐』会永远停留在不断显现的过程？】

鬼差总结道，虽然依旧无比平静，但已经做好再次扯『世界』后腿的准备，因为它不认为雅威会用词错误。

雅威平静道：“是的，不彻底消亡，则『赐福』永不现。”

闻言，鬼差果断放弃配合，转而疯狂扯『世界』的后腿，『世界』要是有意识估计真的要骂人。

很快，在鬼差意识的扯后腿下，鬼差意识也消融了，关于霖冷以及鬼差的一切信息和记录随之消亡。

光辉的人影平淡地看着一切，可不知为何，还是没有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