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哑巴,不是耳聋。”我飞快的补充。
“都一样,都一样。”他说得斩钉截铁。
他蹲下身子想要抚摸助手的头,却被助手躲开了。他笑着起身,再次的嘱咐我们要吃早饭。
在吃完早饭的一段时间里,我的助手遭受到了此生让他难以忘怀的温柔对待,那对于他来说可能要比杀了他还难以接受。
从前的消失的宠溺仿佛在这一刻重新的将他的心填满,像是天堂的光再次沐浴地狱,如果只有短暂的一瞬,为什么还要让这光降临?
这肮脏的虚伪的希望之光。
我的助手,他像宝石一般璀璨迷人,却不是真正的宝石,以至于不需要光的滋润。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当一个给予给一个人以善意,旁人可能认为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伪善,而当一个人拯救一个的灵魂,我们便把那无以名状的情感称之为——爱。
“你真的是花无名吗?”
“是我,我是三三。”
“三三?”
“就是那个当初蠢到喜欢上你的人。”
“哦,三三呀!”
”什么‘哦,三三呀!’求求你当个人吧!“
“首先,我要向你道歉,童年时期的不告而别是我的不对,但又不完全是我的错,你不知道我当时的困境,我是别无选择,原因是因为:当时我大舅妈家的我的哥哥的外甥女到我家里做客,但是我大舅妈不喜欢我,但我大舅妈家的我哥非常的疼爱我,所以导致我大舅妈和我大舅妈家的我哥关系极度恶化,此外——”
“行了,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我从来都没有生你气,能见到你,我很高兴。”他说的很平和。
接下来的一刻惊讶了整个银河,那个一直在我身边的孤高的王者竟然流下了眼流。
他那模样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再也不顾及什么世人的眼光,有的只有存在于内心深处的他。
名叫三三的女孩儿一边抚摸着他的头发,一边儿安慰着他“Nice to meet you,too.好了,好了,不哭了,你怎么一点儿都没变呢。”这让女孩儿有些害羞,但是女孩儿依旧让他把头埋在胸前。
我认为一个人的过去始终不能完全的代表着一个人,从过去到现在的厚度才是衡量一个人载体是否宽厚的标准,人是一个立体的生命,每个人都存在着有限的时间、有形的肉体和有厚度的人生,所以在涉及到一种条件被当成牺牲品而换取另一种条件的满足的时候,我就会思考,慎重且大胆。
当我发现真相并不是我心中所想的那样,我又会怎样?最终我得到答案——即便如此,我也不会退缩。
相比之下,崇高和卑劣就高下立判,愚蠢和聪颖便浮出水面,美丽和畸形就会显露无遗。
“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在做能感动我自己的事,具体来说,我在写书。”
“写书?”
“是的,我无法像谁人一样写出枯燥无味的讽刺社会的书来,但我能写出有趣的讽刺某个人的幻想,你知道,在日本——有趣即王道。我其实也并不想和大咖们比较,我知道自己的不足,可我也未曾停止蜕变,无时无刻。所以现在的我还好,即使没有收到太多的恭维和尊敬,但也至少没有受到不公的打压和针对,其实即使有这种事情发生,我也并不在乎,‘只是这样就好’我一直这么想。”
“那你以后的打算呢?”
“我其实一直在等你,我想和你一起去海边走走,可以吗?”
“我其实并不是绅士,也很擅长拒绝,但这次,我想我可以。”
他们之间没有唧唧我我的絮叨,甚至就连简单的问候也都省略了。
最近的几天里我并没有看到助手的身影,因此我为他放了假。我和我的朋友整天在他的茶馆里饮茶赏乐,忙得不亦乐乎。
不值一提,茶是中国的普洱,乐是某些不知名的闻名于世的古典。
名古屋的高楼大厦和其他地方的高楼大厦不同,就像猫和狗不同,其实白猫和黑猫也不尽相同。
只是人们总是盯着它看,自然而然地就错觉般的认为,黑猫是白猫,白猫也是黑猫,它们都会慢慢地变成了同一类猫——灰猫。
其实,我潜意识中的愿望是有当黑猫警长这是想法的,但是,我突然发现这太普通,不符合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救世主一般的我的设定。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我说,我好无聊,我好想外出走走。”
“你的助手我已经派出大量的人手去保护他了,我希望在调查水落石出之前,你尽量的呆在我这里。”你听这话说的多好,可惜我耳朵听的都快瞎了。
“我知道你一直都对我十分的珍重,可是我在地球是无敌的,我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来找你只是让我的存在显得更加合理,现在,你无权以此来浪费我的时间。”
“是,是,是,我的君涯大人,所以说,您现在可以做一个平凡的地球人吗?”
”又来了,真头疼。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什么君涯大人。”
“是,是,是,我的君涯大人。”
“我说了,我叫陈勇泽,你要还是这么说,我们就绝交。”
“我错了。”
我叫陈勇泽,寓意是勇敢的做出正确的选择。但我的一生却被我过的一塌糊涂,别说是辜负了这个名字,我也辜负了所有对我抱有期待的人。
“提问!”
“请讲!”
“我可以偷偷的跑出去吗?”
“当然不行。”
我先是鄙夷,紧接着无奈。“我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工作了,这感觉像是过了三百年,就像是你把诚恳的我骗到沙漠,却不给我水喝,你觉得我是骆驼吗?”
“没人觉得你是骆驼,但不行就是不行,这是原则,这是天道。”
“什么是原则?什么是天道?”
“原则是万物存在之法则,天道是生死契阔之道,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你会说‘一个人充其量只能做到突破原则的法则,但却很难突破天道’,但我告诉你,我的法则就是我给自己定下的天道。”
“您还记得您上一次偷偷的跑出去后酿成多大的罪过吗?”
“首先,和我说话请不要用敬语,其次,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所以,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