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飞舞,朵朵飘零,飞舞到人心深处却不曾消融,哗啦哗啦,大梦初醒了,呼啦呼啦,黄梁梦碎了。
锦皇都城宛如冰雪下的美人,清冷澄澈。
“走!本太子今天就要会会这举世第一美人,看看是不是真如世人传言的那般傲雪凌霜风华绝代。”
举扇过眉梢,眼窝藏玉龙,金色名片在男子手指中光芒闪耀犹如鲜活的生命般焕发生机,不是黄玉国的臣民不会有这种震撼,金色名片代表的意思是永恒的生命。
太子一行人大张旗鼓的重装上阵,阵型连绵十余米,与此同时,一位美人脸遮薄纱竟也支身优雅地朝着锦皇城太子宫缓缓走来,银白的雪花看上去轻盈而美丽,在阳光的照耀下隐约的透露出太阳的气息。
天鹅桥上的倩影依然,这位美丽的姑娘不知在等谁,这世上竟有如此被上天眷顾的男子能够有幸和如此美丽的姑娘的相约赏雪,想必此人的身份必定不俗,或富可敌国亦或才华横溢。
艳羡的目光接连朝着桥上打量而来,而桥上始终只有这绝美的身影一人,众人不禁议论纷纷。
“竟敢怠慢如此美丽姑娘,别让我知道是谁,否则我铁老七必率领兄弟们打个他半死!”
“哎呦,如此美人如果能来我国色青楼那我生意不得红透半边天?”
“放肆!你这贱人!这美人岂是汝辈能染指的?”
声音被打断了,漆黑的蓑笠,墨蓝色的瞳孔,干枯的四肢,头发一翘起来似乎能到房子的天花板,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份尖锐,犹如夜色中狼,恶狠狠地警惕地盯着周围的一切。
“啊啊,不好意思,我是说,在场的各位都是贱人,贱人,就要有贱人的样子!不要像人一样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啊!这会令人很苦恼的。”
比在场的所有人都更加狂妄无礼,也更加突兀碍眼,但是没有人敢轻易和他搭话,那种远在天边就能给人以阴森森恐怖感觉的人,怕是已经不知道受了多少次地狱般的洗礼。
“我的公主,我的天使!我的阿尔托莉雅!我的克里斯蒂娜!啊!我的神,你身上的味道是如此的芳香!那味道令人陶醉,啊——”
他举起双手,歌颂月光,那赞美亦或说是咒语,没人知道他是在发疯还是在进行一种仪式。
“差不多就够了,托维斯,我无法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尽说这些让人莫名其妙的话语,我多少会有些困扰!”
“哈?是谁让你困扰?说出来,让我杀了他,我一定要替你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双手把头埋在胸前,屈伸跪伏在地上,那撕心裂肺般的叫声是怕要引来神明,如藏獒般狂吠,视死如归。
“啊!我在说你啊!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
血染七千里,如细雨流星,那点点红,光芒四射,从托维斯的身上流淌下来。
“尼古拉斯小月月,你看,我已经替你把他杀了,看那血管子里的液体,炙热,新鲜,诶呀呀!你怎么不看?是嫌还不够多吗?那左腿动脉怎么样?右腿动脉呢?肝脏,脾脏,啊,对了,差点儿忘了,还有脖颈儿——”
风雪落满天,一点点红浸染整个锦皇城都城,那飘逸的身姿,绝世的容颜,那美人旁的红色斑斓点缀,风也停了呼吸,雪也止住了脚步,月光挤兑走了太阳,只为沐浴沁人心脾的狂野美妙。
桥上,她有一百年的时间让人静静观望,这一百年值得万人空巷,纵有百年孤独,也抵不过她轻轻一笑。
眼神迷离诗意,太阳的气息慢慢在女子身上融化,她没有桥边女子那般儿耐力,因为月亮不喜欢她。
“别挣扎,没结果,我的背影是你永远都无法启迪的美梦,大雨磅礴,你只是个骆驼,一万年以后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再也没有你我。”
“你错了,金色名片是能带给我永恒生命的东西。”
太子身子上已经落了星星点点的雪花,雪花就在风中自由的飘零,顷刻之间的消融,又一点一点的堆积如山。
“All time is 屁!”
太子殿下御风而行,肆意而为、率性潇洒、自然脱俗。
“我可以理解为是你是在嫉妒吗?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们凡夫俗子,但你不知道的是,你恶心的只是存在于你心中的自己,我承认,我们是LOW,但你怎敢说HIGH就是万物归宿?”
“听着,我不是你的娱乐工具,我承认,你掌握着全天下大部分的财富,几乎无人可匹敌的权利,甚至已经得到了永恒的生命。可是在灵魂上,我们是平等的,如果我们角色互换,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花蕊在逆风的蜂中飞翔,星尘在晨光闪耀中划破奇妙夜空。
清风拂面,一扇屏风首先映入眼帘,世人皆知,舞动的裙摆不是裙摆,而是乾坤。
妙曼玉指纤纤作响,乐章仙曲巧夺天工,一指定风,一指观星。
“你端庄秀丽犹如薇尔莉特·伊芙加登,秉直刚正犹如常守朱,活泼好动犹如秋月风夏,单纯善良犹如御坂美琴——听着,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谁的影子,你就是你,犹如三笠·阿克曼。”
“托维斯,如果这就是你选择的未来,那我只能退出。祝好!”
“再见,我最亲爱的公主。”
太子冷峻的面庞之上久违的出现了泪痕,他缓缓抬起双手,嘴里念叨着莫名其妙的咒语。
“你的存在只会加速我的衰败,所以你的灭亡即为合理,久别于此,裁决天神之手!”
从此世间再无尼古拉斯小月月,留存下来的,只有这皎洁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