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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王晓云刚到公司,刘帅就将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交到她手里。
王晓云说了句:“辛苦了!”就仔细的翻阅起报告。
看完报告,王晓云对刘帅说:
“这么说,原来是个富家公子在我们成都上实习课啊!
可他这学费交的可不低呀!”
刘帅笑道:“是呀。
看情况,应该是家里给的钱都给糟践光了,最后走投无路拿那花瓶出来换钱救急。”
王晓云说:“嗯,不错,应该就是这样一个情况。
这回我心里有底了。”
她又指着刘帅说:“这回要是成了,我算你头功一件。”
刘帅憨憨的一笑,不好意思的挠了下头。
王晓云按下了座机上的快捷键,接通了财务总监的电话:
“陈婷,我现在需要一个亿,你要多久可以筹齐。”
陈婷有点惊讶,问道:
“一个亿?
你要这么多干嘛?”
王晓云说:“回头慢慢给你解释,你要多久能准备好?”
陈婷说:“现在帐户上只有不到六千万,我需要向几个分公司调配。
下午吧,下午三点前应该没问题。”
王晓云说:“哦。
那你赶快着手办。”
她刚想挂机,陈婷急忙喊道:
“呃,你等等。
这一个亿你要调用多久啊?
还有不到四个月就要还银行的两笔贷款了。
你可别到时候搞的让我去做无米之炊啊!”
王晓云说:“你放心吧,不会的。
三个月,就三个月,到时候给你一个大惊喜。”
对方的底细摸清了,资金问题也解决了,王晓云满心欢喜的拨通了马平宣的电话:
“老马,你可以通知那个伍老头了,我决定明天就收了他的花瓶。”
马平宣有点沮丧的回道:
“王总,刚刚对方打来电话,说是已经找了另一家典当行。
让我代为向你表达谢意,希望以后能有合作的机会,这次他们实在是等不及了。”
王晓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失望:
“哦,我知道了。”
她挂掉电话,轻轻的放下手机,自言自语道:
“是你的,它怎么都逃不走。
不是你的,费劲心思也强求不来啊!”
刘帅说:“姐,要不我给老马打个电话,让他再去争取一下。”
王晓云摆摆手说:“算了,是我们没有按时给出答复,还耽误了人家一天的时间。
没必要再强求了。
你昨天辛苦了,给你一天假,去放松放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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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陈婷拉住刘帅问:
“刘帅,晓云要调走一个亿的资金,这个事你知道吗?”
刘帅说:“我知道啊。”
陈婷问:“她要干什么啊?
那么一大笔钱。”
刘帅就把事情的原委跟陈婷述说了一遍。
陈婷说:“这事黄了也好。
这么一大笔钱,万一出点问题,我这财务总监可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了。”
刘帅笑了笑说道:
“你还是不了解她。
晓云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没有把握的仗,她一定不会打的。”
陈婷没好气的说:
“就你最了解。
你别忘了,我比你早三年就认识她了。我可是亲眼看着她从一个小瘦精吃成了个大胖子,又从一个大胖子变成了大美女。
要说了解她,你还差远了。”
刘帅说:“我不跟你争了。
老板给了一天的假,这半天都过去了,我还没想好去哪散散心呢。
我得好好想想,下午去哪玩。”
陈婷八卦的问道:
“刘帅啊,你也不小啦,怎么不找个女朋友啊?”
刘帅听了陈婷的问话,表情略显尴尬,搪塞道:
“这公司的事那么多,我哪有空啊。”
陈婷继续问道:“你不会是喜欢上晓云了吧?”
刘帅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你胡说什么啊。
这么关心我,你做我女朋友好了。”
陈婷知道他是在打趣自己,回怼道:
“省省吧,你不是我的菜。”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好一阵嘴才吃完这顿饭。
下午两点,刘帅刚想出去散散心,王晓云的电话就来了:
“帅啊,你还在公司吗?”
刘帅答道:“在。”
王晓云说:“那你马上准备一下,我们一起去趟典当行。”
在去典当行的路上,王晓云告诉刘帅:
“老马来电话了,说那伍老头又回来了。他新找的那家当铺实力不行,不敢收他的花瓶。”
刘帅说:“姐,这是不是就像歌里唱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这飞掉的生意,它自己又长脚跑回来了。”
这次王晓云更加不敢掉以轻心了,她对刘帅说:
“你把那份调查报告再拿给我看看。”
一路上无话。一进典当行,王晓云就直奔会客室,马平宣和伍全德已经等候多时。
王晓云落座后,客套道:
“不好意思啊,老爷子。
让您久等了。”
伍全德也客气的说:
“哪里哪里,是我给你们贴麻烦了才对。
早上我听马经理说,你们已经商量好了,决定收下我这物件。
不知道现在,这个结果还算不算数?”
王晓云说:“当然算数。
不过,我在收下您的物件前,有个疑问,希望老爷子您能给个答案。”
伍全德表情迟疑了一下:
“不知你所说的是何事?”
王晓云用锐利的目光盯着伍全德的眼睛说:
“我想知道这花瓶真正的主人是谁?”
伍全德放在膝盖上的手轻微的颤抖了一下,神情依然镇定的回道:
“王总,这物件是谁的重要吗?
只要东西货真价实,你只管赚你的那一份,其他的有必要知道那么清楚吗?”
王晓云说:“当然有必要,只有知道这物件的来龙去脉,我这份钱才能赚的安心。”
伍全德面露难色道:
“这物件的确不是我的。
但物件的主人有吩咐,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能透漏他的身份的。
王总,你这…………让我很为难呀!”
王晓云淡淡的一笑:
“你说的这个物主是不是叫林森啊?”
闻听这话,伍全德脸色大变,诧异地说:
“原来,你都知道了。
唉!既然你们已经知道这物件的主人了,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不妨都告诉你吧。
这物件真正的主人其实也不是林森。
我原本是林家的主管,料理他们家庭的日常事务。
今年年初,小公子林森说要来大陆做生意,开拓一片新市场,老爷不放心,就差我随他一起来到成都。
名义上我是公司的副总,但其实我就是一个跑腿的,负责将这里的情况通报老爷,必要时提醒一下小少爷,避免他犯下一些打大错。
我家少爷在这边的生意并不顺利,投资的项目中途遇到了些麻烦,资金链出现了问题。他脾气倔,又要强,不想把这个情况告知老爷,就向他的老祖母求救。
老人家疼爱孙子,但一下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情急之下就把这花瓶送来,让少爷以解燃眉之急。
这花瓶是她老人家九十大寿时,老爷给的寿礼。
这就是所有的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