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斯特灵桥

阿伯丁(Aberdeen)港，英军匆匆登船撤离，被疾速赶来的起义军乘低潮时攻上甲板，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数百余艘舰船被焚毁！

后来有一艘船挂起了巴里奥的旗号，我便放了他们一马。后来我才知道那艘船里是英格兰派来的郡长！我漏掉了一条大鱼！

随后，我与莫雷合兵，围攻邓迪！

这时，降伏了苏格兰贵族的英格兰大军，已在老瓦（瓦伦）的指挥下大举北进！

我们率先敌赶到福斯河北岸，占据了奥奇尔山上的有利地形，将山顶的克雷格修道院建成了临时指挥部！

按照过去的军事家分析，苏格兰作为一个多山的农牧业国，既没有那么多的资源供养大规模的骑兵，也没有他们的用武之地，正规部队的主力是手执15英尺长矛的步兵，军事制度和技术同欧洲大国相比更要逊色很多！当年苏格兰正规军已经不存在！来到斯特灵迎击英军的这支队伍，简直就是乌合之众！莫雷的六千北方部队情况稍好，有一些正规军的底子，其中还有150名装甲骑兵。当年华莱士的一万人，则由临时聚集的揭竿而起的平民组成，加上一些附义的小贵族，缺少军官，装备低劣，训练严重不足，几乎没有战斗经验。他们的爱国精神都已经到了狂热的程度，渴望一战。

但是时光已经倒流！

现在的我，威廉华莱士，不一样的烟火！我的身上已经有了天朝青年的附体，胜利的天平不会再向英格兰人倾斜！

以我领先他们八百年的智商，怎么能打输这场仗？

我首先派人了解对方的情报。

据悉瓦伦率领的英军稍后也赶到了南岸，与斯特灵守军会合。这是一支可怕的力量，共有一千重装骑兵、十万步兵、六百威尔士长弓手，不仅在数量上占优势，而且都是久经沙场、战无不胜的老兵，士气高昂！统帅经验丰富、深孚众望。

不过，他们也有个致命弱点，那就是骄傲！他们蔑视对手，认为这些苏格兰人既没勇气又不团结，缺乏纪律和战术，只是业余选手，他们的贵族军官要么被大长腿爱德华抓壮丁去了法国，要么有人质在英军手上而不敢露面，要么就蹲在监狱里。所以他们非常自信！自信到了爆棚的地步！

我想，既然你们想。爆棚，那我就成全你们！让你们彻底爆，爆个稀碎！

天朝古人云：骄兵必败！

上天注定你要败！

更何况，我已经不是我了！

现在和我，是不一样的烟火！

我的智商领先你们八。百年！你们要小心哦！

敌我双方就隔着福斯河对峙！

这是一个宜守不宜攻的战场，蜿蜒的福斯河两岸，松软的湿地令重装甲部队无法展开战斗队列，北岸虽有一段人工砌筑的堤道，但很狭窄。

河上，仅有的一座木桥仅能容纳两名骑手并行，可见其窄到了什么地步！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附近的河口浅滩只有低潮时才可以涉渡。

不论哪一方，即便克服了这些困难，还要背水仰攻山上的敌人！也就是说，谁主动发起进攻，谁就把自己摆在不利的地位，谁就是大傻缺！

所以看着士气如虹、跃跃欲试的部队，我严令大家死守原地，违者斩！苏格兰战士在距桥头半英里外的山坡上列阵静候，保持进可攻、退可走的有利位置，等待敌人！我望着这些在英格兰人眼里的“乌合之众”，因为手里拥有了资源不再捉襟见肘，三万步兵已经基本配备了一半藤甲，一半铠甲！三万步兵，三百骑兵，四百弓弩手，加上十辆投石机、二十个弩炮、五十个神臂弓、五个三弓床弩，几乎人人配备诸葛连弩！要不是桥太窄，我早特么冲过去一路突突死他们了！

瓦伦必定也看到了桥窄易守难攻这一点！他必定也应该注意到了我们的位置正好威胁着堤道的侧翼！他肯定想将我们引到城下的开阔地，这样他们的重骑兵便可以一展身手了！

这是他在顿巴战胜康明时的故技！

我趁夜色潜伏到对岸，混入对方军营，以诸葛连弩射杀了一名守夜人，换上他的军服，混入了对方的军帐！我偷偷地听他们商议作战计划！

从他们的对话当中我听出来老瓦并不想蛮干！因为大长腿老爱德华已经批准他退休了。之所以他现在仍然不得不带兵，是因为接替他的费茨艾伦还在赴任的路上！

老瓦先派了两个修道士过河劝降，声称可以既往不咎。苏格兰人回答干脆利落，我们不是来和谈的，我们要为国雪耻，你们来吧，我们正等着呢。这些话自然是我教的！

这一答复自然激怒了高傲的英格兰骑士，他们纷纷请战！在老瓦召开的作战会议上，理查·伦迪爵士，一个在伊文投靠英军的苏格兰贵族，谨慎地提议分给他500骑兵和一些步兵，从浅滩绕到苏格兰人的背后发起冲击，然后主力再从正面过桥夹击。我当时听在耳朵里顿时一惊！这特么是高人啊！出于轻敌、傲慢和对变节者的不信任，多数英军将领对伦迪的见解不屑一顾，以不宜分兵为借口加以拒绝，并与少数支持者辩论起来，会场顿时乱成一团。地位仅次于老瓦的休·克莱辛汉站出来，责怪争吵和拖延是“浪费国王给的俸禄”，声称要“去履行职责”。这番上纲上线的表白把老瓦和所有主张持重的将领都噎得直翻白眼：再坚持谨慎从事就等于自认懦夫！

于是老瓦只好同意进攻！见他们最终决定进攻我立刻又潜伏回到大营

在休·克莱辛汉的指挥下，英军身穿华丽光鲜的铠甲和战袍，高举各色旗幡，排成双列纵队，小心翼翼地跨过木桥。

我和莫雷站在克雷格修道院的最高处，看着他们游行似的前进方式简直令人笑掉大牙

我们要等待恰当的时机才能发起冲锋。既不能等到英军全部过河，那样我们将面临1：3的数量劣势，虽然我们武器精良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但我依然不愿意让苏格兰士兵受到一点伤害！当然，也不能太早出击，那样敌人就特么跑了！我领先他们八百年的智商还怎么展示！

山坡上的三万六千名苏格兰人努力抑制住厮杀的冲动，列队等待我的命令！

过了桥的英军密密麻麻挤满了狭窄、泥泞的斯特灵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