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烟眼睑微抬，目光定定。
手机上的视频有一个里面跳舞的人，一袭红衣，绝代风华，一舞倾城。
季欢说道：“你先看着，时间不早了，等会让人给你安排你的事。”
“嗯。”
季欢说的是《龙飞凤舞》的事，她已经想好了，这次，该如何做。
“等你吃完饭，我带你去看一下那位老板给你的舞服。”
闻言，陆知烟诧异的抬头，舞服？
那个老板还专门给她特定了一件舞服吗？
陆知烟实属摸不清那位老板的想法，目前也只能照做。
待陆知烟吃完饭后，季欢带陆知烟去看舞服。
季欢推开门后，外面的光线照射在昏暗的小仓库里，季欢开灯，入眼间，看到的便是一件惊艳世人的红色舞裙。
这条舞裙是偏古典风的，艳丽芳菲的红色，像是染上鲜红的血一般，腰间别着一条白金色的丝带。
左胸前有一只特定的锦绣金丝制出来的凤凰，凤凰栩栩如生，磐涅而飞，像是真的一般。
陆知烟看到这一件红色的舞服后，眼底逐渐凝聚出不可置信。
这件衣服，竟然和当年她跳舞的那件近乎一模一样！
那个人，他怎么会有……
陆知烟的脑子有一瞬间的混乱，整个人都是痴的。
季欢注意到陆知烟的异样，问道：“你怎么了？”
陆知烟摇摇头，有些苍白的脸莞尔一笑：“我先换服装吧。”
“好，那我在门口等你，等下带你去化妆室。”
季欢点头，离开这间小仓库，在门口等待。
窄小的仓库里，只留下陆知烟一人，她缓缓的脱下身上的衣服，露出背脊。
她的背上，腿上，手臂上都布满了蜿蜒曲折的刀痕与针孔，还有各种鞭伤，火伤等等，触目惊心，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陆知烟面前的这件红衣的设计与当年穿的那一件近乎一模一样，都可以遮住她身子上，腿上与手腕上的伤痕。
即使跳舞的时候，也不会暴露出来。
一刻钟后，陆知烟换好衣服，动作有些迟疑，缓缓走出来。
季欢听到动静，转头一望，眼底闪过一抹惊艳：“这衣服竟然刚好与你合适。”
季欢凑前仔细观摩，摸了一把红衣，料子极佳。
“可以不露脸吗？”陆知烟头微抬，偷偷地瞄了季欢一眼。
“可以啊。”
季欢还沉浸在陆知烟漂亮的红衣上，随口一答。
陆知烟脸上荡漾起一丝笑意，知足的满意。
“走吧！得让人好好给你理一理你的头发。”季欢一边拉着陆知烟走，一边嘟囔着，“你这头发真是常年不理，刘海都多长了，挡住那么一双好看的眼睛，倒是有些可惜。”
陆知烟有些失笑：“欢姐……”
在季欢拉着陆知烟离开的时候，恰巧与一个少年擦肩而过。
一阵淡淡的薰衣草味萦绕在少年的鼻尖，他转头看去，只看到一道红色的残影。
许倦眸子沉了沉，是他看错了么？那件红色的凤裙，竟有些熟悉。
不远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许倦的思路，许倦将黑色的帽子压低，大步流星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