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葱的玉指不耐烦的敲击着大理石面,等待着某人的归来;澄澈的目光忍不住的在时钟上面流转,她到底期待着什么。
于是,在蒂塔的软磨硬泡加威逼利诱下,蜜莉不情愿的进了厨房。
“难以下咽可不要责怪我,毒死他更不要怪我,我要不要去写一份免责声明啊…”蜜莉一边小声嘟哝着,一边将仔细挑选好的食材堆在桌子上。
先洗手,再刷干净锅。
蜜莉的记忆一向很好,只是思索了一下,便将脑海里的菜谱内容变成了实际行动。
一阵翻天覆地的鼓捣,终于做好了。蜜莉将锅放在餐桌上,嗅了嗅,好像没什么异味,应该喝了不会死人的。
但她可没有勇气亲自尝一下,万一把自己毒死了,多丢人。
就这样,蜜莉守在客厅里,等着某人回来。寂静的客厅里,只剩下她百无聊赖的敲击声。
时间一点点流逝,蜜莉从八点一直等到十一点,看着微弱闪烁的烛光,渐渐的眼皮有些粘稠,最后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当颚斯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路过客厅时,看到的就是蜜莉那留着口水的睡颜。眉毛向上挑了挑,她这又是玩哪样?
“她一直等您回来。”蒂塔倒是不介意替颚斯解释一番来龙去脉。
“…这个白痴。”轻轻抱起正在熟睡中的蜜莉,颚斯微微叹了口气,“我送她回房间。”
大拇指轻轻抹去蜜莉唇边的口水,这家伙,都这么大人了睡相还这么差。
“真是个小...小心眼,对,说的就是你,都24了还没人要,还不快去给我倒洗脚水!”梦中的蜜莉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好像在使唤仆人。
只消一瞬间,颚斯的脸变的铁青铁青。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似乎有谁把牙齿咬的咯咯响。
“额,少爷,我想蜜莉刚才应该…说的不是您,您那么英俊潇洒…”
蒂塔默默的拭去额上的汗,虽然知道自己的解释简直是欲盖祢彰,但是…蜜莉这家伙真是老虎头上摘跳蚤啊。
“算了,回头再找这个家伙算账。”颚斯黑着脸抱蜜莉回房,心中不断念叨着自己心胸开阔,她这种无关痛痒的挑衅才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心情呢。
“那这个呢,蜜莉亲自做的。”蒂塔指着桌上蜜莉做的粥,已经凉了很久了。
“…帮我热一下,一会我会喝掉。”颚斯看了一眼,他也不期待这家伙能做出什么美味来,只要没有异味,那就当是垫垫肚子的夜宵了。
更何况他早晨说过会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这么想着。
结果不出他所料,蜜莉做的粥又酸又咸,他真的想摇醒她,质问她到底放了些什么怪东西!下午先是吃了她做的焦糊蛋糕,晚上又喝了她做的酸粥,这家伙当他的胃是铁打的嘛!
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舌头,很好,没有脓疱什么的,应该对他的健康没什么威胁。
即便再难喝,他还是一个人默默的将这些粥全部咽了下去,大概是很久没有人特意为他做东西了吧…
眼神有些暗淡,他托着腮,这个很久究竟是有多久了呢?
又是一个神清气爽的早上,蜜莉深了个懒腰。昨天自己是什么时候回房间睡觉的,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起身到厕所洗漱,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之后,蜜莉吓了一跳。
“啊!!!”
楼下,颚斯正在看电脑,听到楼上杀猪般的惨叫,他只是微微抬眸,没有丝毫动容,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似乎是蜜莉在尖叫,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去看看。”蒂塔丢下扫把刚想上楼,却被颚斯拦住了。
“不用管她,我要让她知道说别人没人要还使唤别人端洗脚水的下场,即使是在梦里也不行。”颚斯唇角微微上扬,眸光中闪过一丝狡黠,“看她下次还敢不敢。”
“少爷,您真是…”怪不得蜜莉说他小心眼真是实至名归啊,蒂塔本来想这么说,不过看他这么神采奕奕的,还是算了吧。
蒂塔默默的在心中为蜜莉默哀,谁让她惹谁不好,偏惹睚眦必报的上将大人…
“该死的,谁在我脸上画的乌龟啊!”蜜莉噌噌跑下楼,朝看电脑的颚斯吼道:“是不是你干的,你该死的居然还用防水笔画,我怎么去学校啊啊啊!”
颚斯只是故作镇定的咳嗽了一声,什么都没有说。
“扑哧,这个乌龟…画得很不错呢。”蒂塔强忍着笑意,“立体感蛮强,一定出自大师之手。”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蜜莉泪奔,这个家难道就没有人替她做主吗?
“啊啦,蜜莉等一下嘛,我知道怎么去除啦。”蒂塔向跑远的蜜莉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