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变得多么强大,我的弱点依然会是你;无论时间过了多么久,心里的人永远会是你。
从皮拉瓦奇回到地球后的第一件事,对于阿尔弗瑞德来说,除了火速飞奔去见阿朵儿别无其他。
在自己和颚斯不在的日子里,阿朵儿有条不紊的处理好了指挥部的一切大事小情,在战时还负责帮忙调动后方支援,实属功不可没。
看到前方那个朝思暮想的倩影,阿尔弗瑞德猛地朝她跑过去,眼见马上就要从后方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谁知阿朵儿一个单手过肩摔,他便狼狈的被摔趴在地上。
“我的老腰!”阿尔弗瑞德嗷的一声尖叫出来,阿朵儿下手也太狠了吧,这是要谋杀未婚夫吗!
“哎呀,阿尔。”刚才感觉有人靠近自己,阿朵儿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流氓,却没想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爱人,便赶忙凑上去扶起他,“你没事吧?”
好在刚才只用了三成力,要不然怕是得直接叫救护车了。
“怎么没告诉我你今天回来,要不然我就去航空中心接你了。”阿朵儿撅起嘴,她还以为他得等皮拉瓦奇那边重建好了再回来呢。
“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站起身来走了几步,他的脚好像扭了一下,不过倒没什么大碍,他眼尖的看到阿朵儿另一只手抱着的花束,“今天又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怎么有心情买花了?”
“这是格内罗中将刚才送的。”见阿尔弗瑞德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阿朵儿有些尴尬地笑笑,“毕...毕竟是中将,我也不好拒绝对不对?”
“他是瞎子吗,看不到你手上的订婚戒指吗!”顾不上自己的腰还在隐隐作痛,阿尔弗瑞德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将格内罗中将调走的事了,颚斯不是说皮拉瓦奇那边人手有些少吗,也不知道有什么干苦力的活缺人...
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心胸狭隘,阿朵儿赶忙打着哈哈转移话题,“难得你回来,我们去那家你最喜欢的餐厅吃大餐,为你接风洗尘好不好?”
“都听你的。”嘴上这么说着,阿尔弗瑞德的眼睛还在死死的盯着阿朵儿手中的花束,恨不得从自己的眼睛里喷出一道火苗,将这花烧的渣都不剩。
啧,无论过去多久,他永远这么孩子气。阿朵儿无奈的叹口气,随手将花送给了路过的老婆婆,然后看向阿尔,“这下总行了吧?”
“我...我也没很在意。”某人的眼神有些不自在的瞥向一边,既然阿朵儿的双手腾了出来,他便牵起她,二人十指相扣走在街上。
星际战争结束后,不光是皮拉瓦奇,就连地球的城市也变得比昔日更加繁荣。
广播里播放着Heal The World歌曲,爱丽丝维纳上到处张灯结彩,一如过年过节时的情景,不少店铺还推出了皮拉瓦奇星球上的服饰。
“对了,你若是见到泰戈老师,记得转告他一件事。”突然想起什么,阿尔弗瑞德的脸上挂上一抹狡黠的笑。
“你说我叔叔?”泰戈是地球航天军事学校上的格斗课老师,因出奇的严厉与负责人而闻名,同时也是阿朵儿最尊敬的叔叔。
“泰戈老师的爱人还活着。”一想到这,阿尔弗瑞德一阵唏嘘,“没想到他和安琪老师还有过一段故事,安琪老师竟然还是潜伏在皮拉瓦奇多年的地球间谍。”
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阿尔弗瑞德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毕竟泰戈和安琪是自己和颚斯多年前的恩师。
“你说这个啊。”听阿朵儿的语气,似乎她早就知道了,“还用等你通知,泰戈叔叔一大早就前往皮拉瓦奇了。”
...
皮拉瓦奇休尼克里斯,元帅办公室。
敲了敲门,在得到里面的人应允后,安玖便推门走到颚斯办公桌前,“布诺恩基元帅,你找我?”
“用不着这么生分客气,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颚斯就好。”颚斯恭敬地站起身,朝自己多年前的恩师微微鞠躬,“好久不见,安琪·卡塞尔老师。”
“如今你可是独揽大权的地球元帅,怎能向我一个小小的上将行礼鞠躬。”好久没有听到别人喊自己的真名了,安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他们的确好久不见了,究竟是多久就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看到曾经那个执拗的少年成长为稳重的将领,安玖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与多年前不同,他的脸上终于不再笼罩着挥之不去的阴霾了。
“元帅不过是一个头衔而已,能有今天这般成就,多亏了当年您的教导。”想起什么,颚斯的视线扫向旁边沙发,“不过今天叫安琪老师来,不光是我为了叙旧,还有...”
安玖的目光顺着颚斯一起移到一旁,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只不过全程用宽大的报纸遮挡着自己的脸。
“好了,都这种时候了就别害羞了。”颚斯走上前,一把抽走了男子手里的报纸,“不准备说点什么吗,泰戈老师?”
没有了报纸的遮挡,男子窘迫的面容一览无遗,他神色慌乱的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嘴巴张了又张,最后缓缓地念出了她的名字,“...安琪。”
自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安玖的身子一僵,甚至有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当初选择了跟随战败的皮拉瓦奇人从地球离开,十几年来一直苦心孤诣地潜伏在皇室派深处,她从没想到他们还会有重逢的那天。
安琪为了星球大义耗费了大半生的时光,对于她当年抛下自己毅然决然的选择了间谍这条路,泰戈心里没有责怪,有的这是对她的心疼,“我一直在等你回家,这么多年来,你过得一定很辛苦吧。”
这一句话,竟让一向以冷静自若著称的安玖·萨提拉上将泪如雨下,再也控制不住那颗悸动不已的心,她猛地抱住泰戈,“我真的好想你。”
她曾一度心如死灰,以为这么多年过去自己的恋人早已成家,说不定过的幸福美满。正是如此,她才会不顾自己的安危,游走于战斗的前线。
却没想到,他竟然一直在傻傻的等着她...
“看样子二位有很多话要说。”虽然觉得打扰他们不好,但颚斯还是插了一嘴,“不如坐下来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