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一个明亮的月圆之夜,在华夏东南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太平庄。
一户人家灯火通明,女人们忙忙碌碌的,进进出出,男人们则坐在葡萄架下的石桌上抽着烟,喝着茶,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满面愁容。
邵东猛地吸了一口烟,坐了起来,来回不停地踱着步。十分的焦急。眼睛不断地往屋内瞧。
“张奶奶,怎么样了?急死我了!”,邵东人忍不住的走到门前往里问了声。里面没有回话。刚才媳妇的惨叫声也听不到了,这更加的让人担心不已。
邵东是村里的民办老师,是村里唯一的高中生,十八岁那年他考上了省城的大学,但因为家里有成分,结果被人顶替了,说理无门。来年再考,结果高考前几天,爷爷突然病重去世,忙里忙外把爷爷安葬了,结果耽误了复习,影响了发挥,差几分又落榜了。从此之后再也没能走出这个小村子。
邵东平时待人客客气气,讲道理,乐于助人,与全村人相处得都很和睦,邵东家几代单传,因为家里条件不好,加上邵东身体比较瘦,干不了体力活,这在靠出大力种地吃饭的农村,可以是无用之才,村长觉得他挺委屈,就让他在村里的小学做了民办教师。 每个月工资十五块钱。算是有了个体面稳定的营生。好不容易到了三十五岁了才娶上媳妇。可是结了婚好几年媳妇都没有怀上孕。这不好不容易怀孕了临到生产了,结果遇到了难产。
命运如此的坎坷。往往就是这样,越是不顺利,就会越让你不断地经受磨砺,“或许这是上天给我的又一次磨砺?或许要给我一个奇迹吗?”邵东想了想,攥紧了拳头,手心里不断地出汗。
“娃呀,别着急,再等等,嫩媳妇疼昏过去了,暂时还没什么事,孩子头卡住了,再等等……”张奶奶安慰道。
张奶奶是方圆几里唯一的一个接生婆,八十了仍然帮着乡亲们接生。那时候农村医疗条件不发达,生活条件也比较差,交通不方便,生孩子没有几个能去的起医院的。接生婆的职业比较受人尊敬,因此张奶奶深受欢迎,德高望重。
院子里的老人们还是抽着烟,都不说话。邵东一听,稍微放松了一下,坐在了凳子上。大家谁也不知道,此时村东头的水塘边的一块石头突然脱落,露出了一面青砖切成的墙。一道白光瞬间出现又间消失。
“咚咚咚咚咚……”
几声敲门声,打破了院子里的安静,快凌晨十二点了,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邵东急忙起身,走到到门口,开开了门。
这时候只见一个白发老人站在门外,一身道士打扮。显得十分的古怪。“大爷,您是哪位?”邵东开口道。
“施主你好,贫道法号玉虚,云游到此,看你家灯光通明,能否行个方便?借宿一晚?”老者言道。
“大师您好,今天家里有事,恐怕无法招待,大师还是去别家吧”,邵东客气的回绝道。邵东有心让他进门,可是家里现在的情况,哪里顾得上帮助别人呀。
“呵呵,不怪不怪!不过我看施主满面愁容,面堂发黑,视乎有劫难?贫道或许能帮上一帮!”。
邵东闻言,一愣,他是个无神论者,虽然对看相,卜卦,鬼怪蛇神的事不信,但是对道家文化还是有些喜好,看过不少这方面的书。现在这个情况,相信总比不信好。
“大师请进!”邵东犹豫着,还是决定让老者进了门。
院子里的老人都起了身,刚才邵东与玉虚的话,他们都听到了。农村都比较迷信。对道士、和尚、江湖术士什么的都比较尊敬和信服。大家对道士的到来都满怀期望。
“大师您好,您刚才说的东子面堂发黑,有劫难,是什么意思呀?”,邵东的伯父忍不住,急忙问道。但是大家都没有人说邵东媳妇正在难产的事。
农村人都比较的朴实,但是又怕遇到骗子,一般遇到游走四方,算卦看相的人,大家一开始都不会说遇到什么事,而是先去试探对方,让对方先说说,听听他说的有没有谱,如果说的很对,自然大家就会十分的信服,认为算得很准。当然算准了才会掏钱。
玉虚闻言,坐了下来,喝了口茶,理了理自己的山羊胡,掐指一算。
“邵东家里今日命犯根劫,香火有难!”玉虚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真神了!邵东媳妇难产的事他怎么知道的。
“大师,有何破解之法吗?”。邵东大伯急忙追问。
“此劫乃天数之劫,命中注定,恕贫道无能为力!”此话一出,所有的人倒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