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片天地是怎么形成的?”小丫头嘴里咀嚼着食物望着巍巍的大山含混不清的向身边的老者问道。
“混沌未分天地混,茫茫渺渺无仙妖。”
“混沌初开分天地,清浊分辨万物生。”
老者扶须悠悠道来:“传闻这片天地之间,原本是一片混沌,混混沌沌像是一颗巨蛋一般存在这片宇宙之中。在这巨蛋之中,沉睡着一个巨人,他一直沉睡了一万八千年。这一日,巨人感念天地,突然的苏醒醒。巨人醒来见周围一片漆黑,便抡起身旁的大斧,朝眼前的黑暗猛劈过去。在一声巨响,之中混沌被渐渐分开了。轻而清的东西,慢慢上升,于是就变成了天;重而浊的东西,渐渐下降,于是变有了地。”
“天和地分开以后,巨人怕天地还会合在一起,就双手高举顶着天,双脚使劲踏着地。天每天升高一丈,地厚一尺,巨人也越长越高。这样不知过多少年岁,天和地稳定成型,但是巨人盘古也累得倒了下去。”
“巨人最终没能再苏醒,沉睡的巨人呼出气息,于是便有了四季的风和飘动的云;他发出的声音,化作了成隆隆的雷声。他的双眼,一只变成了太阳,一只变成了月亮;他的四肢,向大地上的东、西、南、北四极延伸,于是便有了四大部洲;他的肌肤,融入进了辽阔的大地,营养了土壤,他的血液,变成了奔流不息的江河,他的汗水,变成了滋润万物的雨露......”
“这个巨人有名字吗?”
“他叫盘古,感盘古开天,自此,天始有根,轻清上腾,随有日、月、星、辰,谓之四象。念盘古辟地,至此地始凝结,重浊下宁,随有金、木、水、火、土,谓之五行。天气下降,地气上升,天地交合,发生万物。”
“盘古开天辟地,三皇指世,五帝定伦,世间随定,分四大部洲:曰东胜神洲,曰西牛贺洲,曰南赡部洲,曰北俱芦洲。”
“北俱芦洲四季不分,常年酷寒;南赡部洲多毒物,边生毒虫猛兽;西牛贺洲多险境,恶劣天险;天下四大洲唯有东神神洲,四季分明最是丰美肥沃,天下修仙求长生之人多聚居于此。”老者指点四方。
“那我们人为什么是这世间的主宰?”
“呵呵,人可不是这世间的主宰。”老者摇了摇头,叹道:“人乃为万物之灵,得天地之灵性,但性子最畏死,最是贪。传闻仙人长生不老,羽化飞升,脱离这片天地,寻求更高的造化。随即,人便欲证仙求长生。然时至今日为止,未曾见人得道成仙。虽未曾视人成仙果求的长生不死,却在修真炼道一途,以凡人之资,参透些许天地造化,以凡人之身,掌握天地自然之力。”
“时至今日,四大神洲修真求道之人,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天下修仙之法更是浩瀚如海。修仙求道逐渐有了正邪之分,门户之见。大派小教多如牛毛,明争暗斗,杀戮不止。”
“那座山是什么?”
“那?”老者望着小丫头指着的山峰,说道:“东神神洲之东,海岸之处有一连绵不断山脉,唤做蜀山山脉。蜀山山脉自开清浊而立,鸿蒙判后而成。传闻蜀山山脉乃是盘古开天劈地之时一条筋脉落地所化。在这蜀山山脉之中有一名门大派,名同其山,同唤蜀山。”
“蜀山山脉自西向东连绵百里不绝,龙盘在东胜神洲东海岸边,近海之侧是一处断崖,犹如刀劈斧断一般整齐。自上而下观望,犹如一条入海的蛟龙在这入海幻化成龙的最后关口,被这天上的仙人一剑斩断龙头。这山脉不知道经历多少岁月的断风吹雨打,光滑如镜,猿猴尤不可攀。山中灵气云霭,有寿鹿仙龟,灵禽玄鹤,瑶草奇花不胜数,青松翠柏长青,当真是一处修炼的福地。蜀山山脉大小山峰不计其数,但是只有最东方,最高的那座山峰,高耸入云,只能见到半山腰,不见其山顶,这才是蜀山山脉的主峰,才有资格叫做蜀山,蜀山山峰犹如一柄开天长剑,直插苍天,半山腰之处便是玄云笼罩,正是百川汇处擎天柱,万节无移大地根。”
“哦~”小丫头满意的点点头。
“蜀山有名,但比蜀山更富盛名的便是山顶上的蜀山派。”
“蜀山一派创派历史悠久,创派至今已有三千余年,更是被当今江湖奉为剑道之首。据传闻,蜀山开派祖师本是一介铁匠,穷困潦倒小半生,漂泊半世。蜀山祖师云游四方靠给人打铁修器为生,路经蜀山,见到此处山脉气势恢宏,风景秀丽,便生游览之心,却失足坠崖,然命不该绝,被断崖之上一颗古松相救,进一玄洞,得上古修法,当真可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蜀山祖师得此奇遇,山中潜心修习,出山已经是三十年后,凭借手中一柄剑便搅动这天下四大部洲的江湖风雨,随不曾做到真正的天下无敌,但也是一方诸侯,闯荡江湖半生,创下名号随即在这蜀山之上,开宗立派,名曰:蜀山派。”
“凭借上古传承的修法和蜀山气运,蜀山二百年内便成为江湖上大派,又过三百载,蜀山祖师消失不见。有人说,蜀山祖师是御剑乘风向东而去,探索上古遗迹。但是更多的传言,是蜀山祖师已经得长生证仙位,已经羽化成仙。而后几千年,蜀山起起落落,终是有今日的这番成就,被誉为神州正道大派,剑道魁首。”
.......
蜀山山脉境内,距离蜀山主山还有不过百里之地,有一座小城唤做“断剑城”。城中住着不过上万户人家,民风淳朴,靠着蜀山派的庇护,无妖邪作祟,生活也是安定富足。
从断剑城向东望去,那直插苍天的蜀山主峰直插云霄,气势磅礴,真犹如一柄宽广的巨剑,将这山脉斩断在东海之边,隐隐之中透出锐利的剑气,令人望而生畏。
这日,本是晴空万里的天空开始出去云朵,城中有老人佝偻着腰说道:“要下雨咯。”
黄昏过后,果真是乌云密布,似乎是有人扯着一块儿巨大的帷幕将这小城给笼罩了起来。
“小姐,你快跑!,前面有个土地庙躲进去!”一半大稚童尖叫着,发髻早已跑散,一头半长碎发遮住倔强稚嫩的脸庞,手中领着一年纪更小的女孩子,向前面土地庙跑去。身后是一群野狗滋着獠牙追在身后。
“狗子,我害怕,我好害怕,我不该让你带我出城玩的!”被拉扯着奔跑的小女孩开始哽咽,秀气脸上都是惊恐和无助,哭声道:“你千万不要抛下我!”
狗子,贱名好养活。
被唤作做狗子的小男孩“呸”了一声吐出嘴中的唾沫,眼神之中却满是坚毅,边跑边道:“大小姐,你别怕,我是不会抛弃你的!”说着脚下加力跑得更快了。
小男孩毕竟年幼,此时脚下已经是打着晃晃儿,体力不支,逐渐跑近了土地庙。眼前越来越近的这座土地庙已经是年久失修,破旧不堪,屋顶已经破漏,围墙也坍塌,外面的门户早已经消失不见,也不知多久没有香火的供奉了。
小男孩带着小女孩奋力冲了进去,不料小女孩一个不留神,居然被大殿的门槛绊了一下子,向前倒去。“噗通”一声,两个小孩子摔了个跟头,原是小男孩见小女孩要摔倒之时,转身抱住小女孩,将自己垫在了下面。小男孩顾不得吃痛,起身将大殿的两扇破门合上,没有门闩,他转身背靠着门板奋力抵住。这才低头来询问小女孩:“大小姐,你没事吧,摔痛的没有?”
“没,没有。”小女孩慌张的坐了起来:“狗子,我们得救了嘛?”
“哐啷!哐啷!哐啷!”小女孩话未毕,外面的野狗已经追到,开始撞动门板。只剩下一只的门环,被野狗撞击的哐啷哐啷的作响。
小男孩,转过去,双脚踏地,双手奋力的抵住门板。小女孩这才看到,小男孩后背已经开始渗出血迹。小女孩低头发现刚才小男孩抱住她摔倒的地方,有一木棍,刺出来的木茬上沾染着血迹:“狗子,你后背流血了!”
“不打紧的,这门快顶不住了!”小男孩咬着牙两个手臂开始颤抖着。
“狗子,我害怕!”小女孩满脸的慌张,开始低声的哭泣。
小男孩转过身来,再次换做后背顶住,两肢孱弱的双腿,插在地上,死死的顶住,脸上却潸然的笑了笑,反到是安慰起小女孩,道:“大小姐,你别怕,有我在,他们伤不了你半分!”
“哐啷!哐啷!哐啷!”身后的野狗撞门声催命般的做起。
小男孩打眼瞧见地上划破自己后背木棍,兹出来的木茬确实是锋利,眼中狠色一闪,道:“大小姐,这门,我撑不住了,待会儿,我开门,我去跟这三条恶犬拼了,你趁机赶紧逃跑,往城里跑!”
“可是,狗子你打不过他们的。”小女孩泪眼朦胧。
“没事,我也是狗子,他们不会伤我的。”小男孩咧嘴一笑,整整齐齐的牙齿。
“可是……”
“小姐,没有什么可是,我死了不要紧,你不能有半点损失。”小男孩打断小女孩,感受着身后愈发顶不住的房门,咬着牙说道:“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你会死的,狗子,我不走,我要陪着你。”小女孩也站了起来,帮助被唤作狗子的小男孩撑住双门。
“大小姐,你准备好,快点跑,你回城里找老爷带护院来,就能救我了,我给你拖着这三条恶犬,没事的。”小男孩故意装作轻松道:“你别害怕,也别担心。”
“可是……”
小男孩是在坚持不住,推开小女孩,闪身扑向地上的木棍,将其抄在手中,房门被撞开,一条野狗撞了进来,小男孩一个咕噜躲开,转身便顶着冲进来的野狗跌撞了出去,口中厉声:“大小姐,快跑!”
小女孩,起身快跑,却惊慌之下又绊倒在门口,另一只野狗冲向小女孩,小男孩冲出去便被两只野狗合力掀翻在地,第三只野狗獠牙滴着恶臭的口水,奔着小男孩的脖颈动脉而去。
眼看着一场人间惨剧便发生,忽听这土地庙之中突兀的一声佛号响起:“阿弥佗佛。”
小男孩眼中看着奔跑而来的野狗,静止不动,眼中之中惊恐的神色未曾退去。一老和尚披着的袈裟穿着朴素大方的僧衣,赤脚走进土地庙的院中,挥洒一下衣袖,将三只定住的野狗挥出院墙之外,滚落在地。
“且逃命去吧,勿要作恶。”
三只野狗打着滚站起来,看了眼老和尚,夹着尾巴灰溜溜跑进林中。
小男孩大口喘着粗气,一身的冷汗。他怔在地上,良久才回过神来,想起了刚才情景,心中忍不住的后怕,赶紧爬起身来,跑到门口扶起小女孩:“大小姐,你没事吧?”
小女孩还没有还神儿,怔怔道:“狗子,对不住了,都怪我让你带我出来我,我不该任性…….”
小男孩看小女孩没事,放下心来呼吸渐渐平稳,道:“没事,没事,是我没用,没保护好大小姐。”
一双干净的脚映入小男孩的眼帘,明明是赤脚走在地上,却给人一种一尘不染的洁净之感。
“你,你是土地爷嘛?”小男孩抬头,只见在眼前正站着一个老和尚,一身老旧袈裟早已褪去金色,僧衣也洗的泛白,但是却很整洁干净,一脸的平和,手中持着佛手印,满面的微笑,让人见而平心静气。
“呵呵,我这身打扮,能是土地爷嘛,我是个和尚。”老和尚笑呵呵,低头打量起眼前这两个小孩子。
小男孩看着平凡无奇,但是他怀中的小女孩,忍不住让老和尚多看了几眼,心道:“如此好资质,蜀山之地果然是钟灵蕴秀,是个好胚子,只是性子却是软了点。”
小男孩看老和尚眼神一直盯着自己怀中的小女孩,急忙将小女孩拉到身后护住,壮着胆子大声呵道:“喂,老和尚你到底是谁啊?”
老和尚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笑意,反问道:“小施主,刚才你为什么一路不松手,非要带着这个小姑娘一起逃命,自己逃命不是更快嘛?”
“我是不会丢下大小姐的!”
“性命交关,你还顾得上嘛,自己逃命要紧啊。”老和尚慢悠悠地道。
“我会保护大小姐的!”小男孩坚定的说道,回头看了眼怯生生拽着自己衣角的小女孩,安慰道:“别怕,大小姐,我看这个老和尚,长得慈眉善目,不像是坏人。”
“老和尚,你到底是谁?”小女孩壮着胆子怯生生的问道。
“我是谁,重要吗?”老和尚还是一脸的笑容,道:“我在问你,小施主刚才,为什么不自己逃命,反而要舍身出来呢,你觉得,你能斗得过那三只恶犬嘛?”
“打,打得过,”小男孩涨红着脸,道:“打不过也得打。”
“白白丢了性命,值得吗?”
小男孩呆了一呆,心里不知这老和尚是何意思,只是话到嘴边,他却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怔在那里。
“值得吗?”老和尚再问道。
“值得。”小男孩感受到身后小女孩攥得越来越紧的小手,坚定的说道。
小女孩从他身后钻出一个脑袋瞪了老和尚一眼,拉住他的手,道:“狗子,这老和尚好奇怪,我们别理他,我们快回去。”说完便拉他向断剑城跑去。
小男孩下意识地也迈动脚步,被小女孩拉扯着向后跑去,只是他跑出一段路后,忍不住又回头向土地庙院中看去,只见乌云密布之下,依稀可以看见那老和尚依然站在那里,面容已模糊不看清了,但是眼中却的老和尚仍似全身散着金光一般,金光灿灿,老和尚双手合十,向他深施一礼。
“舍身喂恶犬,此举犹如当年佛祖割肉喂鹰,这位小施主与我佛有缘呢。”老和尚望着两个小孩子离开,喃喃自语道:“日后说不得仍有相见之日。”
清风徐来,吹动老和尚褪色的旧袈裟,老和尚抬头望了眼乌云密布的天空:“要变天了!”
一道亮光划破天空,随即轰隆隆的雷鸣刺破小城居民的安静。
风雨欲来花满楼。
当第一滴雨滴滴落在老和尚身上,老和尚起身返回土地庙之中,席地打坐,房门未关,老和尚放目跳眼远望,远方山峰被雨幕罩笼,一片朦胧,山野之间开始变得安静,万物蛰伏,唯有急雨声声响动,崔入人心。
“也不知我还能不能坚持回寺里?”老和尚忧心忡忡。
“狗子,快跑,很快就跑到城里了。”小女孩着急的催促着小男孩,身后的小男孩光着上半身,撑着自己的衣服给小女孩遮挡着突来的急雨。
“桀桀,桀,好有灵性的小姑娘,当真是不错的灵食。”一声鬼魅的笑声传来,吓住了小女孩。
“狗,狗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小女孩站住脚步,脸色有些慌张,性子确实是有些软弱了些。
“听到了,大小姐,你别怕,我保护你……”小男孩紧跟着站住,那土地庙之中拾起破木棍已经没有丢弃,从后腰之中抽出握在手中。
小男孩话音未落,林间一股黑气,翻涌不止而出,瞬息而来,掳走小女孩。
“啊~,狗子,救我,狗子救我,救我........”
“大小姐,大小姐!”小男孩转身便追向黑气,但是那鬼气却消失的极快,小男孩只有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追去。
老和尚眼神冷冽,起身迈步走出土地庙,死死盯着远方那股遁来的黑气。凝神双目,金光闪现,老和尚望清楚那股鬼气之中卷携着的小女孩,盘旋而去,逃脱的方向正是土地庙方向。
鬼气速度极快,转瞬而至。老和尚目力极好,一眼看透黑气,但见黑气之中一黑衣男子,面带修罗鬼牙面具,汩汩鬼气正是从修罗鬼牙面具之中渗出,腋下竟夹带着一个小女孩,再一细细打量,正是正是刚才遇见的小女孩。
“恶人,胆敢作恶!”老和尚面沉水,不做迟疑,袈裟卷动拔地而起,直插入鬼气之中。
小男孩后边追赶,追出树林,总算是远远的看见了鬼气。只听得鬼气之中几声炸雷响动,鬼气霍然停在空中,金光炸裂。老和尚单手抱着小女孩落在土地庙前。
性子软弱的小女孩已经吓昏过去。
老和尚抬头看着空中飘动的黑衣人,道:“施主是何人,为何对弱小的稚童下手?”
黑衣人声音沙哑,一听便是掩饰了本声,道:“你又是谁,胆敢拦我?看你衣着不像是蜀山门人,休要多管闲事。”
老和尚面无惧色,道:“此处乃蜀山境内,施主在此如此地为非作歹,若是被蜀山门中的剑客侠岚知道,怕是施主就要从此亡命天涯了。”
“呵呵呵,”那人黑衣人轻蔑一笑,道:“蜀山算什么,不就是剑多嘛,和尚,我劝你把那小女孩放在地上,转身离开,不要白白瞎了自己的性命,不值得。”
“阿弥佗佛,和尚我其实那苟且偷生之人,我佛慈悲,降妖伏魔出家人义不容辞,要这孩子,不如你来试试?”
黑衣人怒道:“死和尚,你是想下地狱吗!”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送你去死!”黑衣人话落,周身又密布鬼气,霎那之间这小小土地庙的方寸之间,黑烟弥补,鬼气大盛。
“修罗鬼王功!”老和尚脸上怒容更深,“孽障,你竟然敢修炼如此歹毒的功法,和尚我今天便化身降魔罗汉,渡了你这条恶鬼!”
“哼!”那黑衣人一声冷笑,却不应声,黑气之中铃声响动,摄人心魄,更有鬼哭之声,越发凄厉,两人打作一团。
“大小,大小姐!”小男孩终于追来,闯入黑烟,眼前的鬼影重重,他强壮胆子,朗声叫道。
黑气之中突现狰狞一只骷髅鬼脸将军在他脸前,猩红的眼眸,腐烂的手臂挥着长刀向他击来,千钧一发。
“胆敢!”黑气之中老和尚佛光大盛,伸手幻化成巨手拽过骷髅鬼将军,挥手之间骷髅鬼将军的身子便打碎成粉芥,只留下一颗头颅,滴溜溜滚落在小男孩面前停住,眼窝之中鬼火闪烁,吓到小男孩。
“有点意思,佛法高深,可惜,你身负重伤,把你炼成傀儡想来是不错!”原地之间,再次冒出众多鬼物,拼命撕扯着身子,钻出地面。鬼物向老和尚袭来,那黑衣人藏身其中,不见踪影,当真是狡诈。
“曩莫三满多缚日罗‧喃憾……”老和尚单手持法印,口中大念不动明王咒,身上金光收敛,身后却浮现出一座不动明王法相。法相随念而动,左右开弓,将身前冒出的众多鬼物一一打散。一群鬼物穿着破旧的盔甲,挥舞着残刀断剑跳跃着砍向法相,鬼哭狼嚎,却无一能抵过法相的一招之敌。
黑衣人隐身其中,消失不见。
“嘭!”最后一只骷髅鬼被法相打散。
“呵呵,有点本事。”沙哑的声音再次从四周响起。
一阵邪风吹动,一地的碎骨头开始咔啦咔啦作响,随风而动,一股黑气原地升起,将其聚集一团。一只高大三丈的骷髅鬼将军磕磕绊绊立起。鬼将军一动咔啦作响,骨屑掉落在地。小男孩眼睁睁看着面前的骷髅头滚动到三丈高的骷髅鬼将军面前。蹲下拾起骷髅头按在自己空空的脖子上,骷髅头按反,鬼将军又伸手将自己的头颅“嘎布”、“嘎布”的转了过来。一堆破铜烂铁汇聚成一把巨大的长刀,“咔、咔”两声,鬼将军张开了两只血红巨目,威势更重,“嗷~”只听一声鬼嚎,红光闪动,那鬼将军挥刀砍向老和尚。
“雕虫小技!”老和尚法相光芒更盛,双拳一圈挥向刀,一拳挥向鬼将军。
金红两色光芒撞在一起,鬼将军应声破散,震散所有黑气。
“噗!”老和尚整个人被打得向后飞起来,原来是那黑衣人藏身鬼将军胸腔之中,趁机袭击老和尚怀中抱着的小女孩。老和尚本就身负重伤,法力换气之时,见黑衣人出手夺怀中小女孩性子,怎么不护,被这黑衣人一掌打中再肩头,撞进土地庙之中,年久失修的土地庙坍塌成废墟。
“哈哈哈哈…….”黑衣人一阵得意狂笑,却突然止住。
废墟的砖块凭空飞起,老和尚却又颤巍巍地站起,“噗!”老和尚一口热血喷了出来,鲜血滴落在身前护住的小女孩的脸庞上。
“我佛慈悲。”老和尚将小女孩轻柔的放在地上。默默起身,转身,抬头,老和尚一脸怒容,化作伏魔罗汉金刚。
老和尚扯开袈裟抛落身后,护住小女孩,僧衣炸裂,漏出干瘪的上半身,怒声道:“要葬送几百条性命才能修得出如此修为的鬼将军,施主罪孽深重,今日我便超度了施主,送施主去面见佛祖悔过。”
“还是你先去见你的佛祖吧!”黑气一闪,黑衣人挥掌再来。
“来的好!”老和尚一声大喝,全身肌肉自鼓,原本干瘪瘦小的身躯涨大,如健壮力士一般。双目金灿灿,霎那之间,真如那伏魔金刚降世。
两人均不后退,完全是十力降一慧的打法,拳拳到肉。
“哇……噗!”黑衣人怎能都比得过老和尚,被老和尚一击金刚拳锤在胸口,登时惨叫,连连退了几步,吐了一口黑血。周身黑气消弱,显然已受了伤。
“好力气,你这秃…….”
黑衣人话未完,老和尚确实又上前,连连出手,让黑衣人招架不住。两人对了一拳,黑衣人借力后退,眼中凶光更盛,厉声道:“老和尚,是你逼我的,今日你定然是,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黑衣腰上一抹“刷”地一声召出一柄长剑,但依旧是被黑气包裹,显然是不想让人识得此剑,看破身份。
“藏头藏脚,送你去见佛祖!”
“嗬!”那黑衣人一声低呵,左手背后连连掐动握剑诀。
片刻之间,狂风大做,雨滴都落不下来,傻气弥漫。
黑衣人持剑前去,剑法精妙绝伦,老和尚赤手空拳硬抗,打得伉伉作响,真如那刀枪不入的罗汉金刚,黑衣人刷着剑花连连刺向罗汉金刚的门面、喉咙、心口,暗中却又是腰下一摸,带出一连串水珠,水珠附在剑上。突然黑衣人黑气退却,一阵碧蓝水光出现在剑上,法力吞吐,挥出一道剑气,刚才的水珠连成一线划破老和尚的脸颊。
老和尚被剑气逼,却是认出了黑衣人所使用的剑法,惊道:“蜀山碧水剑法!”
“你竟是蜀山剑客!”
“既然被你识破!那你便留不得!”黑衣人此时被看破身份,恼羞成怒:“去死吧!”
故事便从这东神神洲上的蜀山脚下开始……..